他忙著巡演的排練,底片相機裝了kodak 200 彩色,他只拍了7張照片,一天一張的隨手拍,底片是她送的,在那晚的居酒屋,他帶了底片相機,拍了最後一張黑白底片,他其實很喜歡自動捲片的底片相機,所發出來的捲片聲,聽著那聲音同時看著顯示螢幕上的倒數張數,他覺得每一次所拍下的一張,直到底片的張數顯示36張,偶爾會出現的37或38,然後捲片倒數到張數0,無法知道拍得好不好,只知道要拿去洗才知道,是好是壞。他總是使用黑白底片,因為她送了彩色底片,他才嘗試看看,將他所看見的,紀錄停留在那時那刻,能夠從顏色中知道是白日或夜晚。
練團室裡的聲音,吉他、貝斯、鼓,同步在一個節奏,有時同步停滯在一個只有音樂才能產生的另一個空間,畫面感的生成在於想像,他有時看見海和沙灘,有很美的夕陽餘暉,海灘上有兩人踩著沙,說聊愉快的表情,而他則是靜靜的呆坐在木製樓梯上的第三階,有些似曾相識的畫面感,他想起《王牌冤家》這部電影的其中片段,他覺得《無痛失戀》比較適合作為電影名稱,如果有「忘情診所」的存在,到底會有多少人預約看診,是真的想要忘記嗎?還是會試圖保留一些什麼?
鼓手停下動作,畫面直接消散,他知道自己慢了節奏。
「我們休息一下吧~」他說完後,把貝斯放在架子上,走出練團室到櫃檯旁邊的販賣機,投幣一罐伯朗咖啡。
故事未完待續……
如果能夠忘記,真的會想要忘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