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然是那個會客廳,依然擺著熱茶和餅乾,依然是那幾個『非人類』。
哦不,這次多了一位客人——許寒楓。
沒有明顯非人類的特徵,但他自稱自己是海族,上門來尋求羅紗棋的幫助。「好吧,讓我們先來釐清一下你的請求——」畢軻跳出來主持大局,牠拿出一支細長的棍子(教鞭?)在一片光幕中勾勒起來……
等等!等一下!畢軻不只會說話牠還會寫字嗎?羅紗棋目瞪口呆地看著畢軻在光幕裡寫下——
呃,等等她看不懂啊!這是異世界的文字……所以變色龍會寫字她卻成了文盲?
為了裝鎮定,她決定喝點茶(裝模作樣?),端起茶杯——嗯,是紅茶。
「首先,你的姊姊許寒雪,在你還沒出生之前就離開家了。」畢軻用那根棍子指著第一行字,尾巴還隨節奏甩來甩去,「除了名字,你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是的!」許寒楓理直氣壯地承認了。
「噗咳咳——」羅紗棋差點沒把茶噴出來,一隻手輕拍她的後背,另一隻手遞過來一條手帕,是凌松。
「謝、謝謝。」
「這在彼方很正常,兄弟姊妹可能差到百歲以上,他沒見過自己的姊姊並非特例。」凌松輕聲解釋。
「哦。」
好吧,她是人類嘛,當然不知道。
羅紗棋用手帕摀著嘴,決定暫時先按兵不動,免得又丟人現眼。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少年的模樣——
他的髮色比凌松深,也短得多,看起來更顯得俐落。碧綠的眼睛又圓又大,透著無辜感。他身形修長,但並不高——至少目測都沒毛彥籬高,而毛彥籬只比凌松矮一點而已——光看外型大概與現實高中生沒什麼差別。
「那你為什麼要找她?有些種族一輩子也沒見過自己的親人,你也沒必要尋找她吧?」
許寒楓頓了頓,表情有些無奈又困擾,「這是家母的願望。」
「母親她——快要死了。」
「她需要姊姊回來繼承家族。」
原以為是要見最後一面的羅紗棋不自禁睜大眼睛,她下意識反問,「你為什麼不能繼承?」
這一次,他露出了明顯沮喪的表情,還有點羞澀,「我、我在海族還是未成年——」
啊?
「但是你姊姊這麼多年沒回家,很有可能已經在別處建立了自己的家族。」看出羅紗棋的為難和困惑,凌松主動開口。
「我也想過了,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就算她真的已經建立家族,我也要找到她。」
「欸我說——我是聽不懂這些亂七八糟的啦!」毛彥籬終於忍不住插話,他真的憋太久了。
剛剛是他把許寒楓迎進來的——結果人家在說話他也跟著吵,你一句我一句的根本就聽不懂——被凌松一句『閉嘴』傷到去角落自閉畫圈圈。
他依然蹲在角落,顯然還在傷心,卻又實在忍不住,「但是你就只有一個名字你怎麼就指望羅紗棋能幫你找到你姊姊啊?」
許寒楓微微一笑,從背包裡拿出——一幅畫!?
那是一幅小巧的能剛好捧在手裡的畫,畫裡是一片雪峰,除了雪還是雪。
硬要說的話,或許只有角落裡那個小小的紅房子,算是唯一的顏色。
「我聽施蘭大人說羅大人能夠跟畫產生連接,我確實對姊姊除了名字一無所知。但母親有姊姊以前的畫——雪色。」

許寒楓 人設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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