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Live house距離我住的青年旅館只要步行幾分鐘。
剛好是萬聖夜,弘大滿街扮裝的年輕人和遊客,街頭表演更為熱鬧。好久沒一個人去聽團了。離開最熱鬧的那條街右轉直直走,入口在地下室,躊躇了一會後跟著前方兩個剛抽完菸的男子走下去。票口坐著身穿連身茄子裝的女孩向我微笑招呼,付了兩萬韓元後,替我在左手腕蓋章並遞給我酒水兌換券。
小的剛剛好的場地,大約十幾二十個人,混合著表演者和聽眾,大家似乎都互相認識。幾個樂團輪番表演,不確定怎麼形容的音樂類型,總之是另類、搖滾之類的。輪到最後一團,剛剛票口的茄子裝女孩原來也有演出。
......chingu......jinja......
好像闖入韓國人的秘密集會,只聽得懂兩個韓語單字的我也笑得很開心。散場還不到午夜十二點,漫步回旅館,走上二樓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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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節前夕,和在沙發衝浪認識的J約好。他說他不喝酒,我說我也不太喝,去梨泰院(Itaewon)散步怎麼樣?他說好,對了,今天是萬聖節前夕。我說啊,應該不會太多人吧?他說人太多的話就趕快逃走。
梨泰院街頭比想像中的還冷清許多,在酒吧門口招呼的人似乎還比在路上行走的人多。我們繞了一兩圈,上下坡走起來很陡,後來我提議去便利商店買飲料。這裡的Soju便宜到覺得不買不行,但喝起來怎麼那麼烈,喝不了幾口。
J是個有趣的男孩,也是自由工作者,曾單車遠征許多國家的他想來台灣單車環島,外表沈穩,好奇問任何問題他都能聊,偶爾露出太陽般的笑容。
我問他韓國人知道台灣也有被日本殖民過嗎?
他說大多不知道。我聽了覺得驚訝。他說不一樣,日本對韓國是摧毀文化和語言。
我說日本對台灣也有打壓文化和語言啊,也有各種戰爭罪。這下換他驚訝了:那台灣人怎麼還那麼愛日本?
我苦笑:這很複雜。因為後來國民黨來了,兩個政權比起來,日本可能還好一點。
問他對於韓國政治的看法,包括過去的獨裁者全斗煥。他說評價兩極。聽下來,似乎跟台灣人對於獨裁者蔣家父子的評價有幾分像。
接近午夜十二點,在地鐵站道別,他說下次帶我去吃一家辣炒雞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