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小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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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過往,秦操在連雲宗十年了,他在一位長輩托付下跟著連雲宗的長老來到此地,也許沒有其他人來的艱辛,但他也知道來了就回不去了。

來到連雲宗的第一件事便是檢驗靈根與資質,而得到的結果令人感到遺憾,五行廢(物)靈根,中下資質,聊勝於無,最後便讓秦操去靈植閣擔任靈植夫。

谷安山,禾谷薯果,平安喜樂,這十六座山峰環繞在連雲山周圍,也是連雲宗靈植閣耕耘千餘年的資產。

秦操從靈植閣出來後,便安排於谷安山山腳下的一畝靈田,靈田旁有一條灌溉水道,可以築一茅屋居住,在簡單佈置下,秦操便開始了靈植夫的生涯。

在翻土後,放開了水閘,秦操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等靈水浸透土地,便可以將靈稻種下。

看著四周靈田無數,也許起步不高,但起碼是個頭,秦操走到樹下,運起玄功感應著天地靈氣。

秦操可以感受到外界有點點光芒,但無法控制不了它,光芒從身上飛過,就算自己用力吸允,光芒依舊不為所動。

秦操睜開眼,四下並沒有它物,自己明明可以感應,但卻沒辦法引導利用,秦操搔搔頭,明天找時間去靈植閣的書院找找資料吧。

一個月裡秦操就在靈田與書院裡奔波,雖然盡可能閱讀,但並沒有多少改善。

某日,秦操同樣在樹下吐納,感悟到漫天點點光芒,但仍然無動於衷,這時一場雨落下,秦操在樹下看著雨滴在樹梢葉叢間飄落,身上很快就潮濕了,路上,田裡人們趕緊去躲雨,但秦操沒有想要離開,就淋雨吧,好好的淋一場。

秦操靠在樹上,看看青苗在雨裡掙扎,有時大雨打得苗體都趴在靈田裡,但不一時又趁雨小時舒展身軀。

秦操覺得蠻勵志的,自己也應該效法一下,閉起眼,感悟了漫天光芒,但此時空中多了無數氣泡,而光點竟然被包裹在氣泡,咦,呼吸間無數氣泡吸納到自己的體內,氣泡一破,獨剩光芒在經脈裡遊走,然後在丹田裡化成一股靈絲。

這一股靈絲產生就代表秦操終於進入廣大煉氣期修士的行列,初期修士的主要工作的就是累積靈絲的量,積累一百股,積累兩百股,積累三百股,有了靈絲才能擬聚成靈力,有了法門才能運用法力。

下完雨,天空出現一抹彩霞,只見漫天光芒再度隨意飄揚,這場雨是意外還是上天的饋贈?秦操不再糾結,回到房裡,看著桌上一部靈植論時,終於可以學習各種靈力法門。

這靈植論秦操早看過幾百遍,其中分成四篇,第一篇是靈植說,圖文解說各式靈稻、靈草的樣子,功能與特性,像秦操種植的就是無品級的靈稻。

第二篇是靈植栽,也是圖文解說著靈植們的栽種程序,範圍不只是靈稻也包括靈草種植與育養方式。

第三篇則是靈植五術,首要是靈雨術,目前以靈渠灌溉是最低階的方式,靈渠水裡多為雜質,靈質成分少之又少,但適用於剛入門的靈植夫。

一但熟悉靈雨術,就可以法力凝聚靈雨,不僅靈質純度更高,更能適地適量的哺育靈植、靈草。

再來是金針術或火彈術,在靈稻,靈草養殖過程難免會引來蟲蛭鳥獸等來就食破壞,這時以法力化成飛針或火彈擊之,或驅趕或殺死。

再來是催熟術與蘊土術,靈植是可以被催熟的,但條件苛刻的多,一般入了品級的靈植才有條件被催熟。至於蘊土術則是在靈植收割後如何讓土地更快速恢復養份以利下一波植栽的機會。

秦操首先修煉的是靈雨術,修煉以觀悟為主,核心是一篇靈水化雨圖再還是手捏印,腳踏星,透過與天地間的應和,來激發與凝聚靈雨使用。

圖上是像藍星上的水墨畫,對,秦操是穿越者,也就是因為穿越到這個世界,秦操才願意放棄凡間的富貴來到連雲宗求取百萬分之一的長生機會。

秦操看著簡易的圖畫,自己腦補成汪洋一片的大湖與高聳無邊的瀑布,廣大而轟然的水脈如千軍萬馬般自天空奔落,化成無數氣水泡影。

秦操在幾天內一直修補著腦海裡的尼瓜洞庭圖,想像秦操就坐在湖泊裡,瀑布從天而降,湖水化成氣體而升,雲霧凝水再落河,最後完成了一套不太符合物理但符合起末因果的觀想圖。

這時不由得低聲輕吟:聖靈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水落青雲三千尺,疑似靈雨落滿天。

雨過雲霧升萬里,蒼茫雲海一念間,金身不動安如山,神識寧靜生信心。

此箴言一出,意念裡一股感應立生,厚重的靈壓圍繞著秦操,秦操在屋子裡抬起頭居然看見一團靈雲在頭頂上。

秦操趕緊放開意識,靈雲便快速消散,差一點就雨水洗房間。

秦操來到靈田旁,重新感應著起靈雲,頃刻間一團靈雲又來了,秦操開始用踏星步引導靈雨移動,捏印施展法力以壓縮靈雨質量並定點落下。

這一折騰,靈田區的人們無一不知道秦操已感悟到靈雨術,雖然雨水範圍不過幾丈,但只要一開始有了,待法力日盛後,範圍跟濃度都會增加。

秦操為了加速熟練靈雨術便化身成催雨小子,四處穿梭在靈田間,不僅施雨更能修煉,利己利人何樂不為?很快的,秦操這小子的好名氣便在靈植夫間流傳。

短短一個多月裡,谷安山上成千上萬位靈植夫沒認識到一千人至少也是大好幾百人,其中也不乏一些老資格的靈植夫。

他們對秦操的靈雨天賦沒有一個不嘖嘖稱奇,一般有靈根的修士會對其優勢靈根發揮的最早,所以除了靈雨術外的其它四術通常都會先入門、熟練,而靈雨術要不僅是法力跟要能通達觀悟法門,有些資深的靈植夫在祈雨時甚至十之七八都是失敗的。

隨著季節轉變,稻苗已經開始成長成一片青草,這時秦操要注意的是星殼蟲與青田鼠這兩個代表性壞蟲。

星殼蟲會咬食青草與莖幹,青田鼠則會在晚上偷偷吃食著剛剛冒出的稻穗,秦操日夜都得防著這兩個壞蛋,當然壞蛋不少,但就這兩貨最多。

該怎麼對付這兩個壞蛋?金針術跟火彈術都行,但是此時秦操發現了一個問題,先前的靈雨修煉,他以為能讓自己修煉速度更快,但並沒有,每次修煉,秦操只能吸納十之一二的靈氣化成靈絲,就等於自己絕大部分的努力都白做工。

靈力不足導致金針術與火彈術則遲遲無法入門,最終只好全力單習金針術,將靈力中庚金之力凝聚出繡針般的金針,聚於指尖彈指擊出。

至於蘊土術與催熟術入門更是遙遙無期,原因無二,法力不足。

秦操在熟練法門時消耗靈力,同樣也耗損能夠凝結的法力,這對於想破境來說累積遠遠不夠。

為了避免無用的消耗,秦操只好將日常重心放在如果有效且不浪費靈力的運用裡,法力能不用就不用,要用就以最少代價完成。

所以十年過後,秦操終於來到煉氣三期,熟練的運用靈雨術與金針術,但入門級別的火彈術與催熟術、蘊土術則頗為不足。

但秦操在成千上萬個靈植夫眼中依舊是一個看起來很厲害的靈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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