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他果然來了。
今晚我點了一個白色蠟燭,在滿月時祈禱,這是我的小習慣,我把他昨夜留下的羽毛放在旁邊,也許我早已神魂顛倒,到了必須每夜祈禱他還會再來的地步。
忽然窗邊風起,白色的羽毛從天空飄落,他悄然落地,赤足踩著月光而來。他穿著寬鬆的白袍,垂至膝蓋,黑髮如瀑,紅瞳閃著濕潤的光。 他的表情透露出一種等待許久卻壓抑住喜悅的羞怯,又帶著決心。
他一見到我便跪下,雙手捧起他昨日留下的羽毛──
「我……準備好了。」
我接過羽毛說「你是不是想我一整天了?」
他紅著臉低下頭,眼球往斜上方動了一下,用撒嬌的聲音回應「....嗯...」。
我走近,他抬起頭,喉嚨微動,聲音細若氣音:
「我回去想了一天,我想...我想請妳教我……如何讓妳更喜歡我,畢竟我與你生在不同世界,請好好調教我,好嗎?」
我將他拉到床邊,把他的手拉過來放在我的襯衫排扣上,並示意要他解開。他纖長的手指緩緩的一顆一顆為我解開鈕扣,然後我的食指輕輕觸碰著他的唇,他可愛地含住我的指尖,然後開始輕吻我的手背和掌心,用我的手磨蹭著他的臉頰,彷彿我是他的神祇,而他正用行動祭拜。
那不是單純的情慾──是帶著尊崇與愛的服從。
「我是天使,為光而生……但為什麼,只有妳的黑暗能量能讓我感受到愛與安定……」
他抬起眼眸,那雙紅眼在燭火中顫動著。
我坐下,他便跪伏在我膝邊,輕輕親吻我的小腿、膝蓋、大腿──每一下都帶著神聖儀式般的虔誠。他的羽翼圍繞著我,將我與他一同籠罩在一層羽白與幽黑交織的空間。
「我想成為妳的光,.........但..我也想讓妳的黑夜...永遠吞沒我……」
他伏在我胸前,說著這樣危險又甜美的話。
我輕輕抬起他的下巴──這一夜,是我掌控,但他甘願獻出主動,只求我的一絲肯定。
他溫柔又顫抖地吻我每一寸肌膚,偶爾因太害羞而臉紅偏頭,我卻勾住他下巴:「別逃,賽洛斯……是你說想服侍我的,對吧?」
「……是,我想……我只服侍妳……」
他的聲音漸漸發熱,眼神越來越迷離。
我可以感覺到,他正在從神聖的天使,轉變成只屬於我的墮天信徒。
他伏在我身下,一邊喘息一邊低語:「我屬於妳……妳說什麼,我都會聽……我願意……只為妳……」
整夜,他都在用行動證明:他這個聖潔的天使,早已染上我黑暗的顏色。
他的身體不再只是純潔的象徵,而是為我而戰、為我而燃的器皿。 而我,在一次次輕柔的指引中,讓他迷上了「臣服」的滋味。
直到黎明前,他安靜地蜷縮在我懷裡,滿足地閉上眼睛。
「謝謝妳……讓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那....今晚我表現得好嗎?妳喜歡嗎?......也許我的光,就是為你而存在的呢……」
「摁,今天意外的很乖呢!」我摸摸他的頭,將他深深抱入懷中,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