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秘密快藏不住了
這一週，李宇豪的心情比任何時候都要複雜。
而葉靖柔，則越來越像一隻受驚的小獸。
他不像以前那樣冷靜無波了，開始躲避宇豪的目光，在走廊遇到也匆匆走過。 但李宇豪知道，那是因為他動搖了。
有些感情，即使藏得再深，也藏不住眼神裡的餘燼。
午休時，李宇豪一如往常窩在體育館後的小倉庫裡翻手機，腦海中全是那天教官睫毛顫動的模樣。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他以為是阿哲，卻沒想到是班上的女同學──佳敏。
她一臉神秘地坐下，輕聲說：「你最近，是不是常去找葉教官？」
李宇豪瞬間繃緊身體，眼神閃躲：「怎樣？」
「我只是覺得……有些怪怪的。」佳敏靠近了一些，語氣試探，「你知道嗎？有人說在外面看到葉教官穿女裝。超漂亮的那種。」
李宇豪眼神一變，身體下意識繃緊。
「你說什麼？」
「有人在市區的書店附近看到的，不止一個人講……那女生超像葉教官。當然啦，可能只是撞臉，但你不覺得很戲劇化嗎？」
宇豪握緊拳頭，腦子一瞬間轟地一聲。
如果這消息繼續傳下去，葉靖柔會怎麼樣？
會被調職？會被嘲笑、排擠、甚至毀掉一切？
「我勸你……」佳敏忽然語氣一沉，「別太靠近他。你這種人，守不住秘密的。」
宇豪抬頭，那一瞬間眼神像刀一樣銳利：「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佳敏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卻只冷冷一笑，「那你最好也記得──你們這種關係，本來就錯了。」
放學後，宇豪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騎著腳踏車往市區方向而去。
他來到那間書店，腳步猶豫不定。
這是他第一次遇見「她」的地方，也可能是秘密開始崩裂的起點。
他在店裡繞了一圈，又繞一圈，直到在角落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色針織外套、淡粉色裙擺、長髮輕垂肩側——那不是「她」，那是……他。
葉靖柔也看見了他，雙眼一震，急忙起身想走。
「別走。」李宇豪伸手抓住他纖細的手腕。
葉靖柔臉色慌張：「你怎麼來了？」
「我來，是因為我想再見你。」宇豪聲音低沉，「不管你是誰，不管你穿什麼，我都一樣。」
「你瘋了……」葉靖柔轉過臉，眼角閃著淚光，「這樣下去，你會毀了自己，也會毀了我。」
「不。」宇豪看著他，眼神真摯，「我要保護你，不是傷害你。」
他沒有多說一句，只是默默鬆開手，轉身離開。
這一次，他學會了什麼叫「溫柔的堅定」。
然而，就在書店門外的街角，
佳敏站在電話亭旁，看著書店的玻璃門映出裡面的一切。
她的嘴角微微揚起，拿起手機。
「喂，學生會那邊嗎？我有個很勁爆的情報……你們應該會有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