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小劍(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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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漠裡白天的燥熱與半夜的寒冷形成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白天像是死寂的場域,晚上卻是不可數爬蟲與昆蟲的盛宴,尤其是毒蛇,響著尾巴的獵人更是讓商隊人人聞之色變。

秦操已經不只一次發現有毒蛇會躲在木箱,布包,鞋子裡,不只毒性又強又快而且幾乎無法被提前探知,難怪會有築基修士被毒死在沙漠裡,只要有一次不小心就有可能隕落。

經過那天黑衣大益與花衣大益的衝突後,秦操感受到商隊中騎士在隊外奔馳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來。

就在商隊中午用餐休息之際,從外走入幾個大漢,為首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艾拉看見他便道:「尊貴的商隊主,你怎麼有空過來?」。

商隊主看著身旁的黑袍修士,黑袍修士陰沉著臉道:「奉聖主之名,我聖戰士被小人偷襲,商隊收到消息,毒蛇團又開始出沒」。

聽到毒蛇團,艾拉似乎驚嚇過度差點跌倒,還好秦操手快趕緊攙扶。

小費翻譯雙方語言讓秦操知曉。

艾拉坐在地毯上,久久才說道:「米亞的祖父與父親就是被毒蛇團所殺,他們是惡魔,是毒蛇,我以聖主之名祈禱,要他們以命換命,在地獄裡受盡痛苦」。

說完抱著米亞低頭啜泣。

商隊繼續前進,由於毒蛇團出沒,商隊行動明顯小心多了,商隊外騎士活動量不少。

商隊內部同樣氣氛緊張,艾拉也警告米亞不要亂跑讓奶媽時時跟著。

秦操沒說甚麼,只要毒蛇團沒出現,他不想管也不能管這檔閑事。

不過幾天後,毒蛇團並沒有出現。

在商隊路過綠洲時,極遠沙丘上似乎有一個建築,三角形,尖尖的塔頂。

小費看見秦操注意到,說道:「當你看見祭壇,就代表進入沙巴城的範圍,沙巴有萬城之城的意思,但指著就是這些遺跡,沙巴附近的沙漠裡有無數的祭壇遺跡,甚至有些黑衣修士說過,不只沙漠上有,就連沙漠下面也有」。

在秦操的感知下,周圍數里內就有三四座大大小小的建築,但用肉眼看,祭壇外觀不見得都是三角形,也有長方形。

秦操問道:「這些建築是誰蓋的?」。

小費道:「不知道,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人,就像是之前說的帝王哥提拉,但據說也就是那一座而己」。

秦操忽然臉色不對,一指方向跟小費道:「小費,通知大家注意,有人藏在祭壇裡,從那裡開始過來了」。

小費一聽,趕緊用大益語跟附近衛士說,衛士驅使沙馬前往探查。

果然雙方在路上相遇,商隊衛士用大益語喊著「為聖主」,持刀主動攻擊下,這一群穿著白衣卻綁著黑色頭巾的大益人只後迅速撤退。

秦操見盜匪數群不斷地從祭壇出沒進行騷擾,雖然提醒衛士,但雙方數量不是同一個等級。

秦操問道:「小費,盜匪那麼多,官府不管嗎?」。

小費搖搖頭:「我們這裡沒有官府就只有禮拜寺跟阿光,沙巴城只會負責城內的事情,城外是商隊自己要負責的」。

「難怪,這股盜匪至少上百人,似乎還不只這些人」。

這時候商隊停下來,從前方傳來,阻擋商隊是名稱「毒蠍子團」的盜匪。

秦操看著艾拉,見她也是坐在沙馬上關注著前方,只要她們沒反應,秦操便沒有必要出手。

商隊重新出發,艾拉在小費耳畔說幾句話後,向秦操點點頭便離開。

小費道:「艾拉說,應該是跟盜匪達成協議,繳了贖金」。

原來旅費一部分便是準備充當贖金,這是商隊的習慣,盜匪出手只為財,沒必要打生打死,損失更大。

秦操點點頭,其實大名府,河南郡等地也有鏢局承攬送人送貨業務,同樣是花錢了事,但這要基礎於雙方的關係跟默契。

就在中午休息時,秦操向小費揮揮手,小費會意,將沙馬交代給艾拉後,從沙丘的後方,一條光影向祭壇方向飛去。

這個祭壇離商隊大約三十里處,在祭壇上空盤旋,由於使用隱身符,除非對方也是煉氣後期修士,否則看不出異常。

一隊馬匹從沙漠處出現,來到祭壇旁,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一行百餘人還有沙馬就這麼走入祭壇裡。

「這些祭壇恐怕都是盜匪的隱藏區」。

兩人落下,秦操看看小費,從儲物袋裡找到一件一階法袍,光澤青綠,有長袖鑲紅邊,青玉腰帶盈腰,上戴小冠,束在髪髻,簪貫髻上,有縷繫於簪。

腳踏紅履,絲帶纏於腓。

這好像是女服與鞋加上男冠與帶的組合體,罷了,不糾結。

交給小費換上服飾,小費一言不發便跑到沙丘後方,秦操則趁機探查祭壇機關,等小費走出,雖然個頭嬌小,但法衣自帶調節能力,穿不見衣大,戴不見物繁,面目秀美,體態略展曲線。

秦操愣了一下,便將一顆下品靈石放入小費腰間玉璧中,道:「如果你碰到危險,就用力拍這顆石頭往外跑,它會保你一個時辰的安全」。

小費不是小白,這晶石清透中富含能量,應該就是修士口中的靈石,還記得小時候隔壁家的修士,談起靈石是寶貝的很,死都不給小費看,現在腰間就有這麼大一顆,氣不氣人?

秦操也準備好法器,符籙在手。

兩人來到祭壇旁,祭壇甚為高大雄偉,以石塊堆壘成長方型階梯三層建置,秦操摸著石塊上粗糙的表面,在風化與每日在沙漠中冷熱的作用下,石塊外觀盡是斑駁與裂痕。

找了一陣子終於找到入口,但機關點一直沒找到,不行,太浪費時間了,秦操祭起法劍,一劍便穿透石塊,輕鬆地將石塊切割出一條通道。

小費像看智障白癡般看著秦操。

兩人走入祭壇內,通道裡空氣混濁,牆壁上不免俗地篆刻了大量文字與圖案,但秦操此行又不是考古,只好先不去理會。

繼續深入,果然前方傳出人聲,秦操與小費走出通道,裡面竟然是頗大空間,除了兩側石柱支撐結構外,中央是一片石板地,前方是高起的石台與中間的祭壇。

本來幾群人席地坐在石板上互相叫囂,但此時驚訝地看著秦操與小費。

小費低聲在秦操耳畔說道:「他們分贓不均再吵架」。

秦操點點頭,道:「幫我問問,毒蛇團在哪裡,他們跟毒蛇團有沒有關係」。

小費看了秦操一眼,便跟盜匪說。

果然盜匪一聽,無不哈哈大笑,小費向秦操看了一眼,像是說,你看人家當你是白癡。

秦操伸出食指往某人的地上一彈,登時崩裂出一個大洞。

大笑忽停,人人眼中充滿忌憚。

這時祭壇上一個大鬍子中年人起身用奇怪腔調說道:「是天淵城的修士?我們跟天淵城沒有恩怨,你們走你們的路,我們走我們的沙漠,不相干」。

秦操看著他道:「我只問毒蛇團在哪裡?跟你們有沒有關係」。

中年人搖搖頭道:「我們是毒蠍子團,不是毒蛇團,我們沒有關係」。

秦操看看眾人,從眼神中看的出來,秦操見狀只好帶小費離開。

這時一個大漢走了出來,用大益語說了一些話,小費道:「他向你挑戰,但你不能用魔術對付他」。

秦操看著那人,收起法器符籙,無奈地點點頭。

大漢口中怒喊,掄起碗大的拳頭向秦操貓了過去,秦操左手虎口輕輕接住大漢的拳頭,大漢一愣,只見秦操近身肩胸一靠,大漢立馬變成一個砲彈直直飛起撞到祭壇底部牆面上才落下。

這時大漢們一驚,此人可是有名的勇士,不知道何人喊了甚麼,大漢們突然拔出刀劍攻擊秦操。

秦操雙臂一格,半步崩拳兩個大漢便飛了出去,刀刃及身,秦操身形一轉,一手抓著一手腕,一手抓著頭頸,一轉身帶動,人也甩飛了出去。

接著一個大拳頭在秦操眼前,衝步向前,起拳在小腹上擊,那人立馬蹲下吐出大量液體。

秦操視線看往剛剛那個說話的人。

那人一驚,趕緊轉身後退。

秦操走過去,一批大漢前來阻攔,這時秦操不想留手,雙手一抓著持刀迎面刺來的手腕,往下一扯雙肘一頂,兩人傳出骨裂血崩,如同砲彈飛了出去。

繼續前進,秦操肘起拳落,每一步都有一個大漢倒地不起,一把拽住那人肩膀,舉起右掌在那人左臉拍下去,道:「都是你,叫甚麼?叫甚麼?」。

拍了三下,那人早就臉腫齒落,昏迷不醒。

秦操放下手,看看四周,大漢們早就遠離,秦操就算沒下狠手,普通人也受不住。

秦操拍拍身上灰塵,見祭壇上中年人呼喊制止了大漢們,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回頭道:「對了,我希望一路上不要再看見你們」,看了中年人一眼,便帶著小費離開。

兩人回到商隊,那套法衣就送給小費,小費興奮地道:「尊貴的客人,你能不能教我剛剛那個?呼哈呼哈」,秦操看看小費搖搖頭。

一兩天後,商隊的行進速度開始加快,不知道為什麼盜匪居然沒有出現,只有一些小批馬賊騷擾,但用商隊衛士足以驅離。

越走近沙巴,路上綠洲形成的城鎮就越多,等看見沙巴城時,兩岸青翠的樹林讓沙巴城完全沒有像沙越城土黃色的市容,反而境內河流縱橫,湖泊連影,像是水鄉澤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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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y Lee (咖哩哥的日常)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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