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小劍(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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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隊繼續前進,沙漠遠遠看起來平坦,其實是連續高低起伏,加上沙子質地柔軟不好借力,所以人們在沙漠行走無法快速。

而沙馬有柔軟寬大的腳底能在沙地上穩定行走與負重,就成為沙漠旅人交通工具的首選,

看著太陽西落,紅色的沙地有一種蕭瑟的美感。

「商隊原地休息」。

今天行程已經結束,秦操摸摸不舒服的屁股,修仙者身體遠強於凡人,但依舊受不了一整天坐在沙馬上的搖晃與摩擦。

搭好帳篷與天幕,綁好沙馬後,秦操拿出兩瓶冰釀珍珠果酒跟著小費來到艾拉的營地。

艾拉一行大約十來人,就有超過二十頭沙馬,當然有些是乘人有些則是載物。

兩人走近營地,就有數位大漢起身阻攔。

「@@$&-+!!!」。

秦操下意識地高舉雙手而小費則用大益語道:「各位勇士,我們是受到主人艾拉邀請前來,無惡意」。

漢子看往營地內,只見一位身高中等,身材頗為豐滿,胸前甚是偉大的女子走來,搖曳生姿,別說是秦操就連漢子們也瞧著失神。

可能是在自家營地,艾拉沒有穿著白長袍與面紗,就只有穿著薄紗衣衫,一身肌膚在忽隱忽現下更添媚意。

秦操斜眼看了小費,見他臉色正常,也許這也是習俗吧。

秦操將兩瓶果酒交給艾拉,艾拉大驚,在沙漠裡就算剛入夜溫度依然炙熱,多少得等到半夜才會暴冷,所以拿到冰鎮過了的佳釀,比甚麼名貴的東西更好。

艾拉牽著秦操到手往營地而去,艾拉手掌寬大而細嫩,沒有任何厚繭,看起來生活應該非常優厚。

看著艾拉,黑而卷的波浪濃髮,立體的五官,深邃的眼眶,眼尾與嘴角邊有不少魚尾紋。

這時候一個孩子奔跑出來,艾拉放開秦操抱起孩子,原來蜜亞是個女孩子。

女孩的穿著沒有艾拉這麼暴露,中規中矩的,放下蜜亞,蜜亞將手中一朵小黃花送給秦操,嘴裡唸唸有詞,小費道:「蜜亞說送你的,這是他最珍貴的花朵」。

秦操將小黃花別在衣服上,假裝用魔術手法從儲物手環裡拿出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拿到的青玉手鐲交到蜜亞手裡。

蜜亞高興地拿給艾拉看,艾拉當然也瞧不出門道,但玉質成色,做工非凡品可以比擬,艾拉也開心地向秦操點頭致意。

秦操也很歡喜,那玉鐲應該是個儲物法器,就算沒有功能也是上等玉器,拿來送禮,不丟人。

來到營地,艾拉介紹奶媽,管家與僕人,這些女子都是艾拉本家人,接下來艾拉介紹一個身材高大魁武留著厚重的落腮鬍男子。

「這位是黑鬍子武士團的勇士瓦哈朴」。

男子用拳頭放在左胸前,秦操也一樣,代表對彼此的敬意。

瓦哈朴帶了兩個手下,這兩人沒有在營地休息,一個在沙丘稜線上警戒,一個在營地口警戒。

艾拉安排秦操與小費入座,入夜了,月亮升起,艾拉領著眾人誦念可汗經,雖然聲勢不如帳篷眾人熱鬧,但真誠的信念引動絲絲的願力卻有所感觸。

秦操看在盤子上是羊肉,豆子與米飯,用手試過幾次,手指頭黏踢踢怪不舒服的,所以還是拿出筷子與湯匙,尖叉吃了起來。

眾人除了艾拉似乎很訝異,尤其是小米亞,好心地教秦操怎麼用手吃飯。

吃晚飯眾人在營火裡跳著舞,艾拉跟米亞旋轉地手舞足蹈,不亦樂乎。

一個晚上下來,天氣越來越冷,尤其是半夜,寒氣迫人,秦操倒是無礙,小費則凍得猛搓手。

秦操見到好笑,運起太陽真火,身上如同火焰燃燒,但秦操精準控制住距離與溫度,只讓身旁的小費沒有那麼寒冷,但這樣的行為,卻無法防止被艾拉發現。

艾拉立即向秦操跪下磕頭,用著奇怪的語調說道:「修士大人您好」。

秦操急忙扶起艾拉並搖搖頭,小費道:「秦修士不想讓他人知道」,艾拉點點頭。

不過看向秦操,眼神中那種恐懼與擔憂是無法隱藏。

秦操知道現在講甚麼都沒用,向艾拉點點頭致謝後便帶著小費回帳篷,不過還沒到營地,小費就看見有些人從自家營地方向匆匆忙忙地走出來,秦操笑道:「他們是剛從我們的帳篷裡出來」,小費秒懂。

果然自家營地的地上被挖了無數個深洞,尤其是帳篷裡,那深度可以站兩個小費,但秦操不去理會他們,將帳篷換個方位就進去睡覺了。

隔天,秦操的帳篷旁邊死了好幾條毒蛇與蜥蜴,小費看到還嚇一跳,便知道秦操早就處理掉牠們。

早上坐在地墊上面向東方吸納著太陽精火,目前身上火靈根的境界遠遠不如有神性加持過的水靈根與木靈根,但太陽真火是最接近本源的火種,未來發展性絕對不差。

收好天幕與帳篷,地上一個個大坑恰好讓送早餐給秦操與小費的艾拉跟米亞嚇一跳,大略了解一下,艾拉笑道:「那尊貴的秦客人就跟我一起出發好了」。

秦操跟小費就併入艾拉的旅隊裏。

一路無事,但有了小米亞至少有趣多了,她一會兒跑來跟秦操講一些家裡發生的事,一會兒又帶著秦操去抓蜥蜴,小打小鬧,至少路途上沒那麼無聊。

秦操眼光遠遠望去,小費覺得秦操怪怪的,但秦操搖搖頭沒說甚麼。

一路上秦操一直轉頭看向某處,轉的小費心煩意亂,突然秦操挺起身直直觀看某個地方。

小費隨著秦操的眼光看去,沙漠雖範圍廣袤但高低起伏不定,無法一眼望盡。

秦操道:「那裡出事了」。

小費道:「哪裡?」。

秦操看著小費,道:「還是你也想去看?」。

小費點點頭,露出可以嗎的樣子。

秦操嘴角露出難得的壞笑。

「啊,我不要了,快把我放下...啊 .......」。

將沙馬交代給艾拉,兩人跑到沙丘後,秦操拉著小費的衣服,拎起來,腳踏長劍飛了出去。

御劍飛行,秦操與小費在天空飛馳,看著地面縮小的沙丘與仙人掌,小費那裡經歷過這些事,沿路鬼吼鬼叫,等秦操落下時小費聲音早就沙啞。

這時距離商隊有百里之外,不是秦操靈識探查範圍增加而是這裡的動靜太大,沙漠的另一端,數千匹駿馬踏地煙塵漫天,黑色馬隊正跟花色馬隊正如兩條巨蛇般相互吞噬。

兩邊的穿著都是大益服裝,差別只在身上衣服花色,兩方騎著高大駿馬,手執長刀,在馬匹的衝擊下雙方不斷耗損對方的有生力量。

秦操看不出那一邊有可能獲勝,因為雙方的戰鬥方式都一樣,用騎兵衝擊用刀刃互砍。

就在秦操滿腦子疑問時,一股神性從天而降,花衣大益馬隊突然散發出一道銳利氣息,整個馬隊就像是一柄大刀出鞘。

這時黑衣大益馬隊也是引動神性,馬隊上空隱隱有魔王現身,外型像是海星或者是車輪狀長有五只腳的惡魔。

小費一看,驚道:「是哥提拉的魔神」。

秦操看了小費一眼,黑衣大益上空的魔王五只手不斷搖動,旋轉,似是不斷積載神性,產生令人茫然失去信念的無力感。

而花服大益的馬匹越奔越快,就像是乘風飛起並鼓蕩起狂風隨身,積蓄起不可阻擋的破甲力量。

秦操與小費就這樣看著金刀與魔王相互衝擊,一個爆烈下,魔王身形崩解。

同時金刀消散,看著滿地躺著黑衣大益的身影,花衣大益未再趕盡殺絕,勒起韁繩,消失在沙漠裡。

秦操站起身遠遠看著,轉頭看小費躲在陰暗處,走了過來道:「你剛剛說的魔王是甚麼東西?」。

小費搖搖頭道:「我曾經在一個壁畫上看到剛剛的景象,但我不知道對不對,哥提拉的魔王是非常非常古老的傳說,哥提拉是一位帝王,他跟神明約定幫他打下江山,後來大益宗興起後這個傳說就慢慢沒人知道」。

秦操見沒有其他事情,祭出長劍起飛,這次他沒有再去嚇小費,扶著他站在飛劍上,從高空俯瞰地面,小費逐漸從緊張變成興奮,若不是修士誰能飛上天去。

「地上的東西好小,好好笑」。

「原來沙丘型態是這樣子的」。

小費正在讚嘆時,秦操雙眉緊皺,糟了,迷路了。

靈識裡有莫名的干擾,秦操沒想到風沙裡那淡淡薄薄的金屬性靈氣真的影響到自己對於方向的判斷,連他煉氣後期修者都無法避免,難怪每年死在沙漠迷路的人數居高不下。

不過還好,有一個巨大的參照物給了秦操一個機會,就是沙淵河。

風沙或許能掩蓋住秦操的靈識,但擁有神性加持過的水靈根,對於大江河流的敏感度是極高的。

找到沙淵河順著河畔飛行,雖然多花了一些時候,但還是到家了。

兩人回到商隊,艾拉並沒有覺得奇怪。

晚上在營地篝火裡,秦操問道:「你今天說到甚麼拉的魔王壁畫,在哪裡可以找到?」。

小費摸摸腦袋道:「我記得是在一個沙漠遺址裡意外看見,對了,就是去年帶著王捕時看見,那時他說要去找偷墓賊,我們穿越沙漠來到了一個祭壇,王捕跟朋友進去,我就在通道裡等,這些魔王壁畫就在那裡看到」。

秦操道:「那遺址會很遠嗎?」。

小費道:「在沙巴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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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y Lee (咖哩哥的日常)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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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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