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刺骨的北風如刀刃般刮過臉頰。在黑暗籠罩下,一座軍營巍然矗立,四周靜謐得只能聽見偶爾傳來的風聲與遠處隱約的蟲鳴。
突然,一個高瘦的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那是一名身高約一米八的男子,臉上戴著一張造型詭異、充滿恐怖殺氣的赤鬼面具,其上猙獰的紋路在微弱的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他身著筆挺的軍裝,肩膀上少將的肩章在夜色中泛著冷光,可這身威嚴的裝束與那張可怖的面具形成了詭異又強烈的反差。
軍營門口,兩名身姿挺拔的軍人正全神貫注地站崗。當他們瞥見這個戴著面具的身影朝著軍營走來時,立即警覺地迎了上去,手指本能地扣住步槍保險機,咔嗒一聲將其解鎖,槍身微微上抬指向斜上方,眼神中滿是警惕與疑惑。『站住!你是什麼人?來軍營有何目的?』其中一名軍人厲聲喝道。
那名男子腳步一頓,緩緩抬起頭,透過面具上的縫隙,一雙眼睛如淬了毒的利刃般瞪向兩名軍人。剎那間,一股強大的寒氣以他為中心驟然散發開來,四周的空氣彷彿瞬間凝結,溫度急劇下降。兩名軍人只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雙腿像是被抽去了骨頭般軟綿綿的,噗通兩聲坐倒在地上,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再站起身,握著步槍的手也不受控制地顫抖。
他們只能癱坐在地,眼睜睜看著戴著赤鬼面具的男人邁著沉穩的步伐穿過營門。待那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兩人連滾帶爬鑽進崗哨,顫抖著手指撥通了緊急聯絡電話。電話響起的剎那,其中一名軍人抓過話筒,聲音顫得幾乎破音⋯
「指⋯指揮官!有個戴著面具的少將⋯闖⋯闖進大營了!他身上的氣場太恐怖,我們根本擋不住!」
電話另一端,蘇嘯天鋼鐵般的眉峰猛地皺起。他抓起桌上的配槍別在腰間,對著電話沉聲下令⋯
『守住營門,拉響一級警報!』掛斷電話的瞬間,辦公室的紅色警報燈骤然亮起,刺耳的鳴笛撕裂了軍營的死寂,紅色警示燈將營區染成血色。兩三百名軍人如潮水般湧出營帳,鋼鐵洪流裡挾著森冷槍械,在操場上迅速形成包圍圈。
『站住!立即證實身份!』前排士兵將步槍牢牢架在肩窩,槍口穩穩鎖定來人。戴著赤鬼面具的男人頓住腳步,月光穿透面具上的獠牙縫隙,在地面投下蛛網般的陰影。
「叫蘇嘯天滾出來!」聲音從面具深處滲出,像是從地獄深淵拖曳而出的鐵鏈,讓所有人後頸竄起寒毛。
『最後警告!不配合將視為敵人!』營長舉起手槍,槍身隨著手臂的動作劃出冷冽弧線。
男人卻突然邁開步子,軍靴踏碎地上的積水,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發顫。槍聲驟然炸響!子彈劃破空氣的尖嘯聲中,男人鬼魅般橫移閃躲,黑色軍裝被氣流掀起獵獵作響。他伸手抓住側面飛來的子彈,指縫間迸出金屬擦撞的火花,隨即反身撲向最近的士兵。
「咔嚓」金屬鑄造的槍托在他掌心如脆鐵般折斷,斷口處迸射出熾熱的火星。男人每掠過一個士兵,就有槍械在慘叫中扭曲變形。三百人的槍林彈雨竟無法傷他分毫,反而讓他離指揮部越來越近。
「再敢開槍!下次碎的就是你們的骨頭!」男人捏住一名軍人的步槍,鋼管在他手中扭曲成麻花,斷裂處騰起陣陣白煙,陰森的威脅讓所有扳機僵在半空,圍剿的軍隊不由自主向後退去,在他身後留下一條鋪滿廢鐵的血色之路。
『全部住手!』一道沉雷般的怒吼驟然響起。人群如浪濤分開,指揮官蘇嘯天大步走出,勳章在胸前撞出清脆鳴響。
『你是什麼人?』蘇嘯天眉眼間盡是威嚴。
「你就是蘇嘯天?」面具下傳來一聲冷笑,聲音像是裹著碎冰
『你找我有什麼事』話剛落,蘇嘯天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看見面具後的眼窩裡,兩股實質般的殺氣翻涌而出,如同淬毒的刀刃直刺心臟。回應他的是一陣刺骨寒風。男人消失在原地的瞬間,蘇嘯天只覺喉間一緊,整個人已懸在半空。鐵鉗般的手掌掐住他的氣管,寒意順著頸椎竄入骨髓,讓他四肢瞬間失去知覺。
『呃...呃!』蘇嘯天雙腳懸空亂蹬,喉嚨裡發出破風箱般的嘶鳴。他瞪大充血的雙眼,只感受男人周身騰起白霧般的寒氣,所到之處,士兵們的槍械如同結滿冰霜。那股足以凍結靈魂的殺意鋪天蓋地壓來,蘇嘯天的全身不受控制地瘋狂打顫,顫抖的雙腿間滲出溫熱液體,這是他戎馬生涯第一次失禁。
「看在你這身衣服的份上,今天不殺你!但⋯管好你妹妹⋯你們敢再動雪韻集團,我滅你們蘇家滿門!雞犬不留!」男人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每一個字都裹挾著萬鈞殺意。
眾人看著帶著赤鬼面具漸漸離去直到消失在黑夜中,扶起如同垃圾被丟在地上的蘇嘯天。
『指揮官,他是什麼人?』
『不知道,只知道他是衝我來的,不過他對我們手下留情,應該也是名軍人』
『他真的是我們軍部的少將?』
『不⋯⋯他應該是戰部的⋯他身上散發的死氣,那是經歷不知多少場戰爭,殺過上萬人才能磨礪出的殺氣,那是戰部才有的〝戰魂!〞』
『戰部的將軍!那豈不是央城來的超級大佬!指揮官你是怎麼得罪這樣的人物的?』
『不知道,這樣級別的大人物別說得罪,想見上一面都難。傳令下去!今晚的事情絕不能外傳出去,禁止任何討論,全部爛在肚子裡』
作者 浪跡天涯 【行走天下,不靠藝,只靠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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