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放學鐘聲一如往常地響起,小志依舊站在教室外,等著小麗一同放學。這樣的場景,是他們從小到大的日常。
小志和小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小志總像個大哥哥一樣,總是叮嚀小麗把書本、功課收拾好,催促著她:「快點啦,我們去排隊搭公車!」雖然小麗總是慢吞吞的,小志也早習慣了。他會先去幫忙排隊搶位置,即使只剩一個位子,他也會讓給小麗,讓她安心坐著。
在小麗心裡,小志就像天使一般的存在,是她的依靠與守護者。
放學後的時間,小志總會完成作業、洗好澡,再跑去找小麗玩彈珠。小麗不太會玩,小志就耐心地教她,還常常故意輸給她,或是送她漂亮的彈珠。這份無聲的溫柔,是小志最真誠的陪伴。
有一次,小麗因為和小志玩耍,姐姐被媽媽責備沒有幫忙做家事,姐姐氣憤地想找她出氣。小志毫不猶豫地擋在小麗前面,對她姐姐說:「妳敢動她,我就揍妳!」當小麗的耳朵被打傷流血時,小志真的出手保護了小麗。從那天起,小志成為小麗的守護神,也讓小麗更深刻地記住了他。
但這樣的日子並不長久……
某天放學,小志和小麗約好去後院玩彈珠。他們一如往常地搭公車,下車時小志先行一步。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傳來,一輛卡車撞上了人。小麗被姐姐拉著回家,不讓她去看。那天晚上,小志沒來,小麗等了一整晚,心裡隱隱不安。後來傳來消息,小志因傷重搶救無效,永遠離開了。
那年,小麗才10歲,小志只有11歲。
小麗難過地哭了好幾天,也對阻止她去看小志的爸爸心生怨懟。她夢見小志站在蚊帳外看著她,夢裡她動彈不得,卻感受到小志的不捨。她請求爸爸帶她去給小志上香,卻再次遭拒。
直到小志的父親親自來找,告訴他們,小志始終無法安息,因為他有放不下的某個人。那晚,小麗激動地告訴爸爸:「我要去看小志!」爸爸終於答應了。
上完香之後,小志的父親帶著水果來道謝,說小志終於安然離去。從此,小麗再也沒夢見過他。
歲月匆匆,小麗長大成家,從未向人提起過小志。她以為,這段青梅竹馬的情誼,早已封存於心底。
直到某年中秋節前的夜晚……
那時的小麗已是個上班族,也積極參與志工活動。某天夜裡,她夢見一位模糊的男孩身影,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看著她。她感覺到男孩是在說「我被車撞死了」。小麗在夢裡對那男孩說:「你找錯人了,我這輩子沒撞過人啊。」
夢醒後,小麗身體異常寒冷,發高燒不退。明明是夏天,她卻裹著厚被與冬衣。醫生查不出原因,只能讓她住院觀察。一週後出院,身體好轉,但心裡仍隱隱不安。
因此小麗除白天上班對於那個夢境耿耿於懷,於是更勤奮的做志工想這夢竟一定有緣由,在兩個月後,那男孩又再次出現在夢中,這次靠得更近,臉上泛著些微光芒。小麗平靜地對他說:「我平常有在做志工,會將這些功德迴向給你,希望你能安心轉世。」
從那之後,小麗再也沒夢見過那位男孩。某天,她忽然想起童年那段時光,那個總是守護著她的小志……才猛然醒悟,夢中的男孩就是他。
也許,是冥冥之中,小志回來道別。而那段未了的緣分,也在這場夢境與善念中,終於圓滿。
後記:未竟的緣,終將圓滿
這是一段關於青梅竹馬、關於守護、也關於告別的故事。小志,用他短暫的生命,給了小麗最深刻美好的回憶。而多年後,小麗用善行,回報了這份守護。
有些人,即使離開了,仍以另一種方式存在於我們生命中。那份緣分,從未真正斷過,只是靜靜地轉化為另一種陪伴。
願每個曾愛、曾守護的人,都能在某處重逢與安好。
你也曾有過難以忘懷的童年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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