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國志卷二:緣戲山南_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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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蝶雙飛🦋 清唱版本


原本離開長嶺城之後,下一個預定造訪的是佐敷城。不過或許是有感於長堂的真情流露,小強臨時決定先前往岡卡拉森林,原因當然是為了解決長守的「心病」。

說穿了還是那個老問題:長守仍然不確定自己的心意,是否該徹底放棄千虹、接受紫雲的心意?或者再努力一下、爭取千虹的青睞?


千虹和長守從北山國就相識,兩人一起走過許多地方、經歷過風風雨雨,只不過千虹一直心有所屬。

更大的問題是,她心儀的對象正好就是和小強有著千絲萬縷糾葛、甚至不共戴天的仇人 ─ 戴靡。

也因此,千虹一直把長守當成弟弟看待,從未對長守表達出一絲男女之情。不過上次收到長守那遲來的生辰禮之後,她似乎有些動搖。


紫雲則是在肖日中了「摧情」之毒,長守陪同前往恩納醫門接受治療那時認識的古靈精怪少女。

紫雲對長守可說是一見鍾情,相處一段時間之後更是對他徹底傾心。後來紫雲一路「追」到南山集落,每天陪著長守散步談心,還體貼的等待長守做決定。

長守雖然對紫雲也有些動心,但心中還是放不下千虹,因而陷入左右為難的窘境。


端午節前夕小強曾前往岡卡拉森林見千虹,告訴她張守宏就是長守。他很清楚感情事不可能冒然得出結論,所以當時甚至連幫長守美言幾句都沒有,一切留待自主性很強的千虹決定。

小強既受不了長守這般優柔寡斷,更擔心會因而影響接下來的任務,索性拉著他直接上門解決!


雖然長守百般推託,小強還是硬把時間留給他和千虹,給他們一晚的時間把話說清楚。

小強也趁這個機會,和隱居在此的劍門大師兄「仲原」深談一番,主題當然脫不了接下來南山國的情勢。


依照琉球的「江湖潛規則」以及師門祖訓,江湖門派不會直接涉入各國、各勢力之間的戰事,這既是基於「自尊」、更是為了自身利益。

自尊,因為和一般從集落中募集的戰士相比,這些門派中人的武力高了好幾籌,在戰場上「以一擋十」輕而易舉,但這般如同「大人打小孩」的舉動只會讓人鄙視,江湖人士們根本不屑為之。

自身利益,則是各門派雖然獨立於各勢力之外不受管轄,但日常生活不可能完全靠自給自足,免不了還是要往來交易。不論誰當按司、誰稱王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因此各門派當然不會自找麻煩、幫任何一方當「打手」。


話雖如此,這個潛規則還是有少數例外與模糊地帶。

所謂例外,比如若是雙方派出江湖人士進行對戰,不牽涉到一般戰士,則是可以接受的。這當然也是基於「現實考量」:人口稀少、人力資源珍貴,戰士們平日也是重要的農漁業勞動力,即使改朝換代依然得靠他們提供糧食、稅賦。

至於模糊地帶,包括請江湖人士進行「暗殺」,對象可以是敵對勢力的將領、按司、甚至王。因為這些人要不自己就是門派中人,要不就是身邊有武功高強者護衛,並不被視為「一般人」。


劍門是琉球江湖中前幾大勢力,一舉一動都可能對情勢造成極大影響,因此當然有必要了解他們對南山國情勢的態度。

仲原身為門主的大徒弟,雖然近年來避世隱居在此,但無論是個人武力或者影響力都不可忽視,因此小強當然要把握這個機會打探一番。


或許是因為櫻慕塵(劍門半徒)和千虹(劍門四徒弟)的緣故,仲原也把藍自強視為半個「自己人」,坦白告知了劍門對這些事的看法。

簡單來說就是:劍門堅定遵守江湖潛規則,絕對不會插手任何有關各勢力之間的事務。


這和門主「與世無爭」的心態有關:只醉心於武學造詣的精進、以及授徒傳承的使命感,對於誰稱王根本不在意,只要不影響、侵犯到己身利益。

能夠如此「瀟灑」,當然是因為劍門位於離島「伊計島」,雖然離本島並不遠,但還是得靠船運才能抵達,再加上弟子們都有一身功夫,因此不太可能有人會去找他們的麻煩 ─ 因為這等於是自找麻煩。


仲原也順道提起劍門三徒弟「伊平」的事。

伊平身為恩納之主,掌管恩納自治區的運作,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肖日曾在「天仙樓」接受他的款待,和秋菊的緣分(孽緣?)也萌發於那場宴席。


那次深談之後伊平對肖日頗為欣賞,還大方的提供了珍貴的藥材和奧間集落進行貿易。雖然後來謝慕志和肖家之間撕破臉,但當初談妥的交易還是持續進行至今。

仲原在藍自強坦白自己的真實身份是肖日之後,馬上代為轉達這件事讓他知道,希望他不要介意。

小強當然能理解,畢竟生意歸生意,總不可能為了自己這「半個」自己人就要求他不做生意吧?




既然談到這兒,小強也順帶問起自己的疑惑:戴靡身為劍門二徒弟,為何屢屢違背祖訓、涉入各勢力間的征伐?

仲間流露出微妙而猶豫的表情,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該怎麼回答。最終基於師弟伊平對肖日的極高評價,以及師妹櫻慕塵和千虹與肖日的親近關係,他還是決定全盤托出。




「其實我們也一直感到困惑不解,師尊為何會對戴靡師弟這麼寬容,甚至已經到縱容的程度了。我曾經試著問過一次,但師尊只是告訴我,這不是我所能干涉的,甚至提醒我為了生命安全,最好不要再探究這件事。」

小強聞言不由大吃一驚:戴靡究竟有什麼通天本領,連劍門門主都對他如此忌憚?




即使戴靡真如自己所推測的,也是來自21世紀的「穿越者」(或者應該說是進入這個虛擬世界的「玩家」),應該也不可能輕易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吧?至少小強自己就沒有這個能力,否則也不會接連痛失摯愛奎敏、義妹山原、以及幾位戰友。

難不成他有什麼自己還不知道的「特異功能」,或者單純只是很投入、也很擅長「玩遊戲」?




不過至少這麼一來,小強對於戴靡的「破壞力」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進而更加小心翼翼的進行準備,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接下來就等長守和千虹深談的結果了。



〈作者碎碎念〉


戴靡的真實身份,一直是《琉國志》三卷中最大的謎題之一 ─ 僅次於櫻慕塵的真實(多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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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我就是個怪咖,想讀哲學系、文學系,結果當上醫師。27歲工作一年後離職當SOHO,不到3個月就投降回醫院。33歲自行開設診所,2021決定開始人生下半場。醫師生涯19年半以來,聽過無數故事,看遍無數人性。加上廣泛涉獵眾多雜學,創作內容遍及AI運用、身心靈、感情、婚姻、教養、人生、旅遊、財經、小說等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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