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國志卷二:緣戲山南_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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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國志》主題曲現代R&B版本


回到木屋之後,小強發現長守、肖風、戀花都在,一問之下得知三人今天都沒出門。

想想其實很正常,除非下山到大里集落,否則主城區、木屋區根本沒什麼地方可以逛。再說一行人初來乍到,若是到處亂晃很容易被誤會。

此外,最有機會當「嚮導」的無名才剛回國都,想必要花些時間處理這段時間積累的政務,不太可能因私忘公先來陪戀花。


不過肖風倒是報告了幾個好消息。


奧集落的諜報團成員中,原本有四名長期潛伏於中山國國都浦添,不過在接到謝慕志與肖家翻臉的消息之後,其中兩名主動決定前往那霸共管區,前些日子也順利和肖風聯絡上。

前幾天一行人離開那霸共管區時聯絡不及,沒想到其中一人已經在昨天順利「進駐」大里集落。


更令人驚訝的是,這則消息是透過一位大里城的管事輾轉傳達,使用了諜報團專用的複雜密語,因此肖風判斷值得信賴。

這就表示,諜報團成員不但有人脈與管道留在大里集落,甚至在大里城中還有值得信任的「自己人」!

接下來就是找機會下山,到集落中與諜報團成員碰面以了解詳細資訊。


不過在那之前,小強必須先與三人討論「任心劇團的來臨」。

因為他得先了解肖風對心恬的想法,釐清他內心的意向,才能決定要安排兩人見面、或者該盡量避免碰面。

不出小強所料,肖風對這件事感到很矛盾。他顯然也想知道心恬這幾個月過得好不好,然而卻又害怕自己會被揭穿身份,影響眾人在南山國的後續計劃。


不過小強心裡雪亮肖風矛盾的緣由。

心恬早已表明自己會「等」肖風回心轉意:等他從喪妻兒之痛走出來,等他願意重新接受另一段感情。

然而肖風一心一意想的是報血海深仇,很怕自己會拖累心恬;又或者倒過來因為投入另一段感情,故而減低自己為妻兒復仇的意志。兩種狀況都是肖風極不願意面對的。


談到一半無名突然來訪,話題只好先中斷。原以為他得忙上幾天才有閒暇,沒想到居然迫不及待來串門子。

他先是關心此處的居住環境,最主要目的則是邀請眾人明天一起前往「貝殼加工廠」參訪。主角並非藍自強,而是(由肖風所假扮的)北山國商賈趙虎。


無名解釋,整個琉球的月光蠑螺幾乎都是產自北山國,先在「邊野喜」集落進行初步分類、加工,品質較好的再運到南山國的「大里集落」進行細部加工(價格當然也隨之翻了好幾倍)。

然而在北山國內戰之後,這條「加工線」就此中斷,謝慕志一統北山之後至今還未恢復運作。也因此南山國方面希望透過趙虎牽線,商討如何建立新的月光蠑螺來源管道。


此外,貝殼加工廠有附設「展售中心」,販售精美的貝類飾品,正好可以讓花戀(由戀花所假扮的藍自強的婢女)逛逛。

至於藍自強,則能藉此了解南山國的工藝發展狀況,以及相關從業人員的工作與生活型態,收集寫作的素材。


公務繁忙的無名來得匆匆、去也匆匆,渾然不知自己留下一個大問題。

「建立新的月光蠑螺來源管道」說來簡單,但實際運作上並非只是集落與集落間的商業往來,甚至牽涉到國與國之間的貿易政策。

更大的問題是,此次一行人帶來的高品質月光蠑螺,是當初邊野喜集落淪陷之前緊急運送到伊平屋島的。換句話說,一旦這些「庫存」消耗完,根本沒有新的補充管道。

再者,明天勢必會被熟悉業界的內行人問起來源管道,屆時該如何回答?不曾「惡補」過這方面知識的肖風又會不會漏餡呢?


經過一番討論後,眾人決定採用「故弄玄虛」策略。

畢竟帶來的這批月光蠑螺品質都很高,實物擺在眼前最有說服力。至於來源則先以「業務機密」帶過,畢竟「資源壟斷」在商場上原本就不少見,這樣的說詞還算合理。

伊平屋島的月光蠑螺存量還能應付一段時間,等到用罄之後再做打算,說不定那時候眾人早已離開南山國了!


相較之下,隔天(二月初四)小強前往政務廳幫瓷玉「解惑」的難度等級,就只是「一塊蛋糕」的程度了。

畢竟這種事在小強二十年身心科醫師生涯中已經進行過無數次,早就駕輕就熟毫無困難。


根據上次和瓷玉初談時收集到的資訊判斷,達勃期還沒到達「亞斯伯格症」的程度,只是喜歡活在自己的世界、研究喜歡的事物,根本沒有機會好好學習人際互動,更別說是親密互動了。

瓷玉也表示,其實達勃期人很溫和、對她也很好,只是從小就醉心於文學,不懂得人情世故,更不懂得如何關心別人。瓷玉不但常要幫他收拾得罪別人的爛攤子,也對他的不解風情又好氣又好笑,所以才會向藍自強請教該怎麼改變他。


小強於是請瓷玉盡可能寫出印象比較深刻的、達勃期曾經做過的「白目」行為,以及讓她受不了的互動經過。如此一來,才有辦法進行分析討論、擬定策略。

瓷玉很認真的寫下好幾次印象深刻的互動經過,以及過程中遭遇到的困難與問題,帶到政務廳請教藍自強。


雖然說好會幫忙,小強還是先把醜話說在前面:「即使我們討論出好方法,也得他本人願意接受、努力,才可能帶來真正的改變,這部分就無法勉強了。」

畢竟「改變個性」是件大工程,若缺乏強烈的動機與意願,即使是再厲害的治療師、再好的策略,也難以發揮效果。這是多年累積的經驗,也是很多個案親友由於期待落差而失去耐心、選擇放棄的最常見原因。


還好瓷玉已經被達勃期「磨」了好幾年,對此早有心理準備。小強這才比較放心,開始一一針對實際發生過的事件進行分析、討論、建議。

一眨眼就將近兩個時辰,接近正午時分了。小強心想:如果按照「心理治療」價碼收費就破萬了,說不定可以在此發展這項業務?


千繪夜已經依約前來會合,準備和藍自強一起到昨天選定的煙花施放地點,進行再一次的探勘。

瓷玉臨走前神秘兮兮的在藍自強耳邊低語:「如果大姐願意和公子談,也請公子幫幫她。」

小強當然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作者碎碎念〉


繁瑣無趣的過場,是為了接下來的「高糖分」劇情做鋪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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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我就是個怪咖,想讀哲學系、文學系,結果當上醫師。27歲工作一年後離職當SOHO,不到3個月就投降回醫院。33歲自行開設診所,2021決定開始人生下半場。醫師生涯19年半以來,聽過無數故事,看遍無數人性。加上廣泛涉獵眾多雜學,創作內容遍及身心靈、感情、婚姻、教養、人生、旅遊、財經、小說等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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