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則短信是這樣說的:「月亮升起來要一天,地球公轉要一年,想一個 人要24小時,愛一個人要一輩子,但說一句祝福的話只要一秒鐘:『過年好!』」
過年好,過年的感覺真好!五千年中華文明史的燦爛光輝在這瞬間得到了 最經典的詮釋,三百六十五天辛勤勞作的疲憊身心在這裏得到了最舒心的撫 慰,歲月的枯榮、生活的沈浮化成了甜蜜的一杯美酒,親朋的恩怨、家庭的苦 甜替換成溫馨的一聲祝福!
有這麽一則傳說:有個青年到南方去做小生意,沒想到賠了,血本無歸, 債臺高築,快過年了,可他連回家的路費也沒有,絕望中他給母親寫了最後一 封信,說是如果他春節不回家,可能就永遠不回家了,請老人珍重,忘掉他這 個不爭氣的兒子。遠方鄉下的母親收到信後痛哭欲絕,她從抽屜裏找到一張已 經有些泛黃的賀卡,含著眼淚在賀卡上歪歪扭扭地寫上一行留言:「孩子,你 不回家,媽也不想活了。」母親寫完後拄著拐杖,冒著紛紛揚揚的大雪,趕到幾十裏外的鎮上,把那張賀卡丟進了郵電所外的郵筒裏 ……
黃昏的時候,郵電所裏的人在分揀郵件時發現了這張沒貼郵票
的賀卡,老所長不顧嚴寒趕到縣城,顫抖著手把這張特殊的賀卡交給縣郵局的 領導,領導破例在賀卡上蓋了鮮紅的郵戳,還在空白處鄭重地寫下一行小字: 「這是一張生命賀卡,望能迅速投遞。」落款是:「縣郵局全體同仁。」
就這樣,這張賀卡十萬火急地從縣到了市,又從市郵局轉送到遠去的列車 上……那個在南方的青年是在四天後的深夜收到這張賀卡的,那時,他蜷縮在 一個小旅館的通鋪上睡熟了,睡眼惺忪的旅館老板叫醒了他,說:「有你一個 郵件,郵遞員非要親手交給你。」當青年看到這張輾轉萬裏的賀卡上母親的留 言、陌生人留下的小字時,他哭了。旅館裏的其他客人聞訊後圍了過來,他們 看著這張泛黃的、沒貼郵票的賀卡,紛紛掏出錢放到青年的面前,說:「回家 去吧,你媽等著你過年呢。」當天夜裏,青年懷揣著那張賀卡,踏上了北歸的 列車 ……
又是一個祥和的年,今天,我們就來說幾個過年的故事 ……第 一 個故事好大哥,你回來過年呀
在一個三省四縣交界的偏遠山區,
發生了這樣一件事:大年三十 晚上,路上行人稀少,有一個跛腿漢 子,扶著輛拉客的舊「摩的」,在寒風 中等著生意。他大概是想通了:只要 能掙到錢,哪天不是過年?
一會兒,走來了一個身背行李的 外地漢子,跛腿漢子問他去哪裏,外 地漢子拿出了一本地圖冊,湊著路燈 的光,用手指在上面點了點:「杏花。」
「杏花屯?」跛腿漢子怔了怔,隨 即就報了路程和價錢,外地漢子二話 沒說就上了車。山路上靜靜的,一路上跛腿漢子 便沒話找話兒地嘮嗑起來,他一開 口,外地漢子也憋不住打開了自己的 話匣子。這樣聊著話兒,車子很快就 繞過了山岡,眼前出現了一個小村 子,有戶人家門前還掛著兩只紅燈籠 呢,可這時跛腿漢子卻磨磨蹭蹭起 來,說是走錯道兒了,於是趕忙掉轉 車頭,拐上了另一條岔路。沒想開了 一會兒,「摩的」又磨磨蹭蹭地停了下 來,就這樣停停開開,開開停停,等 轉過山坡,外地漢子擡頭一看,嗨,兩 只紅燈籠!這家夥折騰來折騰去,竟 然是玩了一場「兜圈子」的把戲!
外地漢子惱了,正要發作,跛腿 漢子卻指著前面開了口:「兄弟,到地方啦,這兒就是杏花屯。你大老遠的, 今晚要是沒地方落腳的話,不如就在 我家過個年吧,你瞧,就是門前掛著 兩只紅燈籠的那家。」
外地漢子正朝前面張望著,跛腿 漢子卻扔下他走了,說是還要去拉 客。
外地漢子有點猶豫不決,他想了
想,還是走進了村子,敲響了那家的
門,片刻,一個年輕女人開門迎了出
來,沒想一照面,兩人都瞪大眼睛楞
住了:「春柱!是你?」「杏花!你可。 讓我找苦了……」接著他倆又捶又打
地抱作一團,哭著說起了這一年來的 離情別意。
杏花和春柱本是一對恩愛夫妻, 但兩人都是倔性子,一年前為生活瑣 事拌嘴時,春柱打了杏花一巴掌,杏 花從小沒爹娘,性子剛烈,一氣之下, 便離家遠走,從此就斷了音信。春柱 懊悔不叠,於是也背井離鄉,走上了 千裏迢迢的尋妻之路,每到一個地 方,他都是一邊打工謀生,一邊尋訪 妻子的下落。一年來,他找遍了這三 省四縣的山山水水、街頭村落,想不 到天下竟有這麽巧的事兒,今晚,春 柱按地圖冊點了個和「杏花」同字的 地名兒,居然真的在這裏找著了妻子 杏花!
春柱說了今晚自己一路上的事 兒,然後問妻子咋會流落在這裏,杏 花嘆了一 口氣說:「多虧了他呀,他是個好人。」
「他是誰呀?」
「聽你剛才說的那模樣兒, 一準 就是他開『摩的』送你來家的……他 叫李貴。」接著,杏花說了她一年來的 經歷 :
離家後杏花本想在外打工謀生, 幾經挫折後她開始思念春柱,想回家 卻又抹不開面子,偏偏就在這時,她 遭遇意外車禍,而肇事司機卻逃逸了,生命垂危中,她被正 巧路過的李貴送往醫院輸 血搶救。為了不讓杏花癱瘓,李貴毅 然讓大夫從自己的腿上剜下一塊骨 頭,接好了杏花那條被軋斷的右腿, 而他自己卻從此變成了個跛子。為了 謀生,也為了掙錢給杏花治傷養身 子,李貴這才開起了「摩的」,在風裏 雨裏拉客送客。杏花覺得今生無以報 答,於是暫時留在孤身一人的李貴身 邊,為他洗衣做飯料理家務,盡盡自 己的一點心意,而李貴曾在杏花那裏 看到過她和春柱的合影照片,剛才一 路上春柱又說了那麽多,他早就認出 是誰了。春柱想起今夜路途上李貴的 情形,頓時明白了,唉,在這合家團 圓的除夕之夜,李貴要把一個鮮活的 女人還給別人,而自己卻默默地選擇 離開,那內心經受了怎樣的煎熬呀!
望著門外越飄越密的雪花,春柱 百感交集,淚如泉湧,他走到門外,朝 著遠方高聲呼喊:「李貴,我的好大 哥,你回來——回來過年呀 …… 」第二個故事躲債「躲」出來的稀罕事
老劉在這城裏也算是個有頭有臉 的人物,可他運氣不好,幾年前承包 了一條公路的工程,公路修好了,可 對方就是欠著錢,數目還不小,78萬。 老劉手頭沒錢,無法打發那些為他修
路的工程隊, 一到年關,債主們都排 著隊上門討債,今年是第三年了,沒 辦法,他只好又出去躲債了。
這天是臘月二十四,按往常經 驗,也是最不好熬的日子,債主會成 群結隊地堵門口。天還沒亮,有人敲 門,老劉的老婆開門一看,只見門外 站著一人,五十出頭,農民裝束,手 提一個皮箱,那人進屋後拉開了皮箱 的拉鏈,不得了,滿箱的百元大鈔,那 人說:「70萬現款,請弟媳過目!」老 劉的老婆嚇傻了,忙問怎麽回事,來 人說:「弟媳不必多問,但願我們後會 有期。」他說完扔下錢後就扭頭走了。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老劉的老婆 馬上打電話讓男人回來,老劉回到家 中,聽老婆一說,頓時流下了眼淚: 「是他,是他啊,好人哪!」
事情是這樣的:老劉這次出門, 說是躲債其實先是去討那筆債了,欠 他錢的是一個姓康的老板,住在省城 長沙。到了康家,老劉見客廳裏還坐 著一個陌生人,康老板也在,憑心說 來,康老板也是個本分人,過去都是 很好的朋友,他也是沒法,才欠了款。 這次,康老板咬著牙拿出了12萬,讓 老劉和在座的那個陌生人各分6萬, 回家過年。
老劉拿到了6萬塊錢後就找了一 家旅店住下,午飯時分,去餐廳吃飯, 一擡眼,見不遠處的一張桌旁坐著一 人,正是在康家見過的那人,老劉上前打了個招呼,於是兩人要了一瓶酒 和幾樣好菜,一邊喝一邊聊了起來。 那人說他叫黃連富,懷化人,三年前 承包一條鄉級公路的工程,路修好 了,也是收不到錢,也是年年討債,年 年躲債。
一根藤上的苦瓜,難兄難弟啊, 兩人都有無限感慨,於是交換了名 片,稱兄道弟。喝到八成醉意的時候, 黃連富突然開了口:「兄弟,我有一個 想法,不知能說嗎?」老劉要他快說, 黃連富就說了自己的主意:眼下兩人 手頭都只有6萬元,成不了什麽事,如 果合在一起,就能解決一個人的問 題。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老劉把 這6萬元先給他用。話說到這份上,酒 喝到這勁上,說個「不」 字不容易,老劉為人仗 義,再一想,覺得這6萬 元自己也確實派不上什 麽大用場,還不如成全 他;再說,有康老板在, 對方也跑不到哪兒去, 於是就把自己的錢給了 他,黃連富十分感動,千 恩萬謝。
老婆說的這人正是 黃連富啊!猛然間,老 劉想到了一個問題:黃 連富這幾天裏一下子從 哪兒弄來了70萬呢?是不是想急於幫我,去持刀搶
劫了?去坑蒙拐騙了?如果
真是這樣,我豈不害了他?這麽一 想,他更急了。
其實,黃連富這時果然進了派出 所:那天,黃連富帶回12萬元後就還 了債,想到老劉如此仗義疏財,就每 天燒高香求菩薩保佑他,每天絞盡腦 汁想把他「救」出來,可手頭沒錢,急 也白搭。
黃連富住在郊區,前些天的一個 晚上,他外出辦事回來得晚,快進村 時,後面開來了一輛摩托,再一看,摩 托車的後面有一輛警車在追,他馬上 閃在一棵大樹後面,借著月光一瞧,開摩托車的那人是認識 的,是村裏的一條惡棍,這 家夥平時偷搶拐騙,無惡不作。也就 在這時,稀罕事來了,這家夥見警車 追得緊,就把一個黑皮箱扔在路邊的 草 從 裏。等車子開走後,黃連富把皮 箱帶回了家, 一看,我的媽,成捆成 捆的百元大鈔,數了數,70萬元啊! 裏面還有失主的身份證、名片等,事 情明擺著,是村裏這家夥搶了別人的 錢。黃連富想來想去,想出了一個不 是辦法的辦法:先把這錢送給老劉, 有什麽禍事我一人擔著。
黃連富把錢交給老劉的老婆後就 去派出所報了案,派出所把搶劫的那 家夥抓來一審,案子水落石出,公安 謝了黃連富,並要他交出錢款,黃連 富把頭一揚,說:「錢我挪用了,要幫 我一個兄弟。這錢我會還的,你們要 怎麽就怎麽吧。」無論公安怎麽給他 做工作,他就是一聲不吭。
就在這時,老劉風塵仆仆地趕來 了,他把70萬元交給了公安,公安清 點後就讓他們走了。兩人到了黃連富 的家,千言萬語,說不夠,道不完。這 當 兒 ,又有人敲起了門,敲門的是一 位廣東人,提著一只黑皮箱,他就是 失主,是來向黃連富道謝的。他聽了 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哈哈」大笑,對 老劉說:「這個世界真是太小啦,那個 欠你錢的康老板我認識啦,我也欠他 35萬啦,這樣好啦, 一會兒我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我欠他的錢還給你 啦!」說完,這個廣東老板就把箱子 裏的錢數了一半給老劉。
老劉意外得到了這筆錢,真是喜 出望外,他連聲道謝,廣東老板樂呵 呵地說:「不用謝啦,你們都是好人 啦,好人就有好報啦!」
鞭炮響了,過年啦!第三個故事好好給你拜個年
有個雙眼失明的殘疾人叫龐吉 生,他在城裏苦苦奮鬥了好些年,如 今他開的「盲人按摩房」生意非常好, 賺了不少錢。這年過年,他第一次帶 上妻兒回到了湘西老家龐家寨。大年 初一那天, 一家三口提上禮包,挨家 挨戶去拜年。
龐吉生最初創業時,老家的三伯 父沒少支持他,還陸陸續續給他籌措 了三萬塊錢,他這次回來,最主要的 就是為了看望三伯父,不料家裏人告 訴他,三伯父老夫妻倆早讓女兒接到 深圳去過年了,龐吉生一聽,便讓老 婆把多帶的一個禮包留在家裏。
八歲的兒子陽陽趕緊接了話茬: 「爸,你沒弄錯吧?昨天來時我數了, 寨子裏有十一戶人家,你才準備十個 禮包,幸好三爺不在家,要不就少了 一個,哪還有多的?」龐吉生說:「小 孩子你懂個啥?爸能弄錯嗎?」陽陽沒再說話,心想可能是自己數錯了。
龐吉生走出家門,一旁就是鄰居 龐誠的家了,龐誠和龐吉生年紀相 仿,早些年在外打工,後來患上重病 回到了家裏,從此臥床不起, 一直由 年邁的母親照顧著,母子倆日子過得 非常艱難,可令人奇怪的是龐吉生出 門去拜年卻沒有進龐誠家的門,而是 一直往前走,好像這戶人家根本就不 存在似的,陽陽心裏犯了疑,問道: 「爸,這一戶不走嗎?」龐吉生說:「小 孩子管哪麽多幹啥,跟著走就是了。」走完寨子裏其余的九戶人家,才 下午三點,龐吉生兩口子和幾個親友 在一起聊天,陽陽一個人沒趣,出於 好奇,就悄悄來到了龐誠的家門前, 透過窗戶,陽陽看見
這戶人家的屋子裏空 空蕩蕩,一貧如洗,床 上躺著一個骨瘦如柴 的病人,旁邊坐著他 的娘,他娘愁眉苦臉、 憔悴不堪,那份淒涼 讓陽陽看得心酸,陽 陽想:爸媽怎麽就不 給這戶人家拜年?他 靈機一動,突然生出 一個念頭,回到家裏,
趁人不註意,偷出了 那個留在家裏的禮 包,隨後又來到了龐 誠的家,一進門,陽陽就喊道:「奶奶,叔叔,給你 們拜年!」接著就說他是龐
吉生的兒子,是特地來拜年的。龐誠 好像還不大相信陽陽的話,他問道: 「誰讓你來的,是你爸嗎?」陽陽點了 點頭,龐誠一聽,激動得再也說不出 話來,只有淚水滴滴答答地淌著。第二天,龐吉生一家三口要回城 裏,收拾東西時,發現那個禮包不見 了,陽陽說了真情,龐吉生一聽勃然 大怒:「你小子……你知道爸的眼睛 是怎麽瞎的嗎?本來我不想告訴你, 但今天我不得不說了。」
原來,龐吉生十二歲那年,過春 節時和龐誠一塊兒玩,不想讓龐誠用 爆竹炸傷了眼睛,那時兩家都很窮,拿不出錢來治,後來感染 化膿,一雙眼睛就瞎了,從 此,兩家再也沒有來往。
陽陽聽後十分震驚,他要討回那 個禮包,結果被龐吉生攔住了:「算 了,禮包事小,只要你知道不是爸的 錯就行了。」
一家人上路了,剛出寨子,遠在 深圳的三伯父突然給龐吉生打來電話 拜年來了,寒暄過後,三伯父問:「這 次回家過年,你去看龐誠了嗎?唉, 這事也應該跟你說了……」龐吉生問 什麽事,三伯父說:「你知道龐誠是怎 麽病的嗎?他是累病的,自從你的眼 睛失明後,他的心一天也沒安寧過, 為了掙錢,他在外賣了十年的苦力, 省吃儉用,我給你的三萬塊錢,其實 都是他的,他想交給你,又怕你不肯 接受,就找到了我 …… 」
龐吉生的心被深深地震撼了,他 和三伯父通完電話後,突然對妻子和 兒子說:「今天不走了,跟我去龐誠 家,好好給他拜個年!」第四個故事別錯過生命裏最重要的團聚
沈慶是個出生在鄉下的窮孩子, 也許是窮怕了,自從在縣城開上出租 車後,就沒命地掙錢,很少回家。除 夕那天早上,娘給他打來電話,說他 好幾年沒在家裏過春節了,讓他今天不管天大的事,也得趕回老家去吃頓 團圓飯。沈慶心想:這大過年的正是 拉客賺錢的好機會,哪能放著錢不 賺?他便對娘說:「娘,別等我吃飯 了,我忙完了生意盡早趕回來。」氣得 他娘差點要罵了。
通完電話,還沒拉上客,沈慶的 手機響了,打電話的那人叫周遊,是 沈慶高中時的同學,畢業後又在一塊 兒開過出租車,兩人關系很鐵,後來 周遊外出打工,從此失去了聯系。周 遊剛才打電話到沈慶家裏,沈慶的娘 說了電話號碼,這才聯系上了。
兩人在火車站見了面,寒暄一番 後,周遊說他今天有事,要包沈慶的 車,他問好了價格,硬是把600塊錢 塞到了沈慶的手上,沈慶拗不過他, 只好開車。
周遊和沈慶的家同在一個鄉,兩 家相距不到3公裏。跑了一個多小時, 沈慶的家倒是先到了,周遊說:「這樣 吧,路不遠了,讓我來開,你回家等 著,到時我再給你打電話。」沈慶一 聽,正中下懷,既沒讓車閑著,自己 又能回家吃團圓飯,於是他就下了 車,讓周遊開著車走了。
沈慶回到家裏, 一家人別提多開 心了,他爸說:「你娘等你回家吃團圓 飯都等好幾年了,你說不回來,她躲 在廚房裏抹了好半天的淚呢。」一番 話說得沈慶的心裏酸酸的,他上前扶 著娘的肩,眼淚「吧嗒吧嗒」直淌。沈慶在家吃過年飯後,周遊還沒打來電話,這時沈慶就多了一個心 打來電話,這時沈慶就多了一個心 下,他說:「這裏有我的母親,這些年我在外面闖蕩,一心想掙夠了錢回家孝敬她老人家, 老母親等啊等,整整等了五年。前年 除夕,她又在村口等我,等到天黑也 不見著我,就失望地往回走,沒想到 一跤跌倒,再也沒爬起來 …… 」
聽完周遊說的事,沈慶的心酸酸 的,再細想周遊今天的種種怪異之 處,他似有所悟, 一把拉住周遊的手, 問:「兄弟,跟我說句實話,你今天為 什麽非要包車呢?是為我嗎?」周遊 淡淡一笑,說道:「我下火車後,想和 你聯系,就把電話打到你家裏,結果 你母親和我嘮叨了好半天,都說哭 了。你母親的那份等待和期盼,和我 當年的母親一樣呀,於是我就想出了 個包車的主意,要不然,也許你會為 了這一天的生意,像我一樣錯過生命 裏最重要的一 次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