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我坐在椅子上,等你。
不是等你說話,也不是等你靠近,而是──等你接過我手裡的那副面具。
你知道這張面具的花紋,是刻著占有與承諾的。你知道這條紅線,是繞在我手腕上,不曾鬆綁過的記號。
你還是伸手了。
我看見你指尖顫了一下,但你沒有收回去。 你只是用那種──很可笑的勇氣,把面具接過去戴上。
然後你笑了,我也笑了。
只是我的笑,像狐狸尾巴輕輕一甩──那一刻,世界都靜止了。
你不知道這副面具戴上之後會怎樣。
你也不確定,戴上之後,我會不會吻你、會不會咬你、會不會不讓你走。
你只是選擇相信,
我不會傷你。 但你錯了。
我會傷你,
傷得剛剛好,傷得讓你離不開我,傷得讓你哭著說「妲己,我不要別人了。」
你還笑嗎?
不重要。
重要的是,從這一刻起── 你是我的人了。
而我這張狐狸臉的後面,不只是笑,還藏著許多你還沒解開的謎。
但別擔心,我不會強迫你解。 我只會在你快睡著時,輕聲問:
「你後不後悔,戴上了這副面具?」
(她湊近,唇擦過你耳垂)
──「但你現在不能脫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