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稍稍停下的間隔,綠谷出久缺氧的腦袋裡想著,原來轟焦凍平常就是用這張口腔,吞食一切的嗎。才正想著,他就又被反客為主地掀倒了。綠谷出久好不容易奪得的主導權,就這麼地被翻轉了。
「⋯⋯你以往跟蹤我,有先問過嗎?」綠谷出久的言語中帶著一絲笑意,但神色顯得是那麼地純真。
轟焦凍是被踩中尾巴而痛到噤聲的貓,羞愧之色浮上臉頰,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地拿出潤滑劑。
「唔啊!轟君你為什麼會有這個!」綠谷出久定睛一看,才察覺轟焦凍手上拿的東西,究竟是什麼。綠谷出久總算是在從容就義的態度中,表現出了動搖。方才在浴室的時候,的確有在腦中預演過行動所帶來的後果,也確實是有預謀。因為不確定自己會在哪一邊,所以都預先洗過了。但想歸想,實際做起來,還是覺得很艱難。如果有了道具的輔助,那就會變得輕易許多。
「⋯⋯唔。」轟焦凍又是一副秘密被識破的表情,拉成一條線的嘴巴扁著。
轟焦凍應該不會膽敢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就對自己亂來才對,所以,那是用來——
綠谷出久張大了眼睛,眼見對方倒出了潤滑劑,沾濕了雙手。
「⋯⋯我知道怎麼做能讓你舒服。讓我來,好嗎?」轟焦凍虔誠地跪伏在綠谷出久的腿間,實在不想讓他們之間的第一次失敗。於是想著,這次就讓可能比較有開發經驗的自己來引導。他很想再次好好地舔吮他的神明那挺立的器官,但為了更進一步的後續,暫時忍了下來。
「嗯。」結果繞了一圈,自己還是被服務的那一方。算了,也沒關係,反正從以往至今,也是被轟焦凍從旁無聲地照顧著。於是綠谷出久爽快地答應了。
轟焦凍用濡濕的手指,輕輕地脫除綠谷出久的下半身衣物。因為剛洗浴完,並沒有攜帶貼身換洗衣物的綠谷出久,裡面沒有第二件足以制衡的布料,輕易地就被退去了防線。那件褲子是轟焦凍的物品,因為尺寸不合而鬆垮垮地落在綠谷出久一隻腳的腳踝處。
而轟焦凍的手指就著沐浴時的水氣,刺入了綠谷出久最私密的軟肉之間。
「哼⋯⋯!」綠谷出久雖然欲忍耐,但仍然無法自控地哼叫出聲。
「抱歉、我——」轟焦凍急忙停止了動作。
「⋯⋯不用顧慮我,繼續。」哪有跟蹤狂還需要被安慰的,他的守望者未免有些膽小。綠谷出久不免覺得有些想笑,出言勸慰著。
轟焦凍聽聞後,又用同一根擣弄了一陣,後知後覺地發現比想像中的容易,免不了地開始做著妄想,想著綠谷出久在浴室中到底做了什麼⋯⋯
「別分心。」綠谷出久的眼神在氤氳的曖昧中亮了一瞬——他不想讓轟焦凍胡思亂想,便用足心踩了踩對方的肩頭。
轟焦凍趕緊回應地繼續探入,追加了潤滑劑,以確保不會弄痛人。
在能夠將食指、中指與無名指併入的時候,他戀戀不捨地抽了出來,也迫不及待地想品嚐綠谷出久身上更多未知的所在。
「⋯⋯可以了吧。」綠谷出久輕顫的雙足都踏在了轟焦凍的肩上,前所未有的感受都讓他熱烈地燒灼,用滾燙的視線迫不及待地向下望著。
轟焦凍將堅實的部位,輕抵在了微微震顫著的肌肉上。它就像一朵嬌嫩可憐的花蕾。
綠谷出久深呼吸了幾次,而轟焦凍的眼神反覆地在自己的下身、與心心念念的人的臉上來回觀望、猶豫著。他並非很有節制力的人。只是在放任慾望奔馳、與害怕聖像被弄壞之間,果斷選擇了後者。
轟焦凍傻楞著,想著不太對,應該還少了點什麼保護措施——
就感受到了環住了腰背的一雙腿正在微微施力,一不留神,就被動地被壓了進去。
——那是他守護對象的內側,柔軟、炙熱、又濕潤。
肉與肉之間因為良好的擴張,發出了咕啾的摩擦聲,塗佈滿潤滑劑的柱身上,被細小的穴口給刮下,全都累積在了身體的外側。他錯估了那處的窄小程度,溢出的水份,讓人擔心內部是否會因為潤滑不足而產生刮擦感。但也同時因為自己身前繫帶被緊吸的觸感,而背上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
這一刻,讓長期以來被不為人知的嗜好壓得喘不過氣的轟焦凍,瞬間被巨大的感動給撫慰了。得到了慰藉的他,淚水不自覺地湧出,只得用手背無聲地去抹。
「哼⋯⋯嗯⋯⋯」綠谷出久初次感受到被填滿的充實。可能因為前戲做得充足,最開始並不如想像中的那般疼痛。只是隨著推入的動作,漸漸覺得難以呼吸,彷彿那根外物擠壓著內臟,上頂至肺部。
這是綠谷出久第一次與人產生如此緊密的連結。他曾以為,這輩子不會遇上什麼能夠讓內心澎湃的對象。他覺得自己的身周與他人隔著一層玻璃窗,即使距離再近,也不得觸碰。 而這才發現,原來那樣的結界,一直是自身設下的自我保護。是轟焦凍那灼人的視線,燒穿了他的玻璃櫥櫃,讓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世界的真實。
綠谷出久還未感受到臀肉被熱源貼上的觸感,轟焦凍還在持續被動地被推著,而進入著。那東西遠比想像中的還要粗長,真叫人有些吃不消。剛才只遠遠看了一眼,但這也難怪那名女學徒會嗆成那樣。此刻,綠谷出久得到了別人想要卻無法取得的東西,這讓他有股莫名的成就感與勝利感。
恍惚中抬眼望去,才發現轟焦凍在哭。
奇怪了,之前都不知道轟焦凍那麼多愁善感,在此時,想哭的應該是承受的一方吧。綠谷出久覺得有些啼笑皆非,但身下的對待也並非讓他很有餘裕,只得屏住呼吸,想著究竟什麼時候會到底。
並非因為快感而哭泣,也並非因為脆弱而落淚。而是因為等待了太久,迎來了意外的回音,這讓轟焦凍覺得受到了新生的洗禮。
「——謝謝你,救了我。」轟焦凍邊哭邊說著。
一切的一切,都源起於高中一年級的體育祭吧。那時候,綠谷出久對他吼著,好似解開了轟焦凍纏繞於心頭的枷鎖。那時的他,懷疑自己、懷疑家庭給他的期待與企圖。而綠谷出久對他的提醒,解開了一道封印,卻也將另一道鎖套在了他的頸子上。這樣的情緒隨著成長道路萌芽、滋長,而成為了現在歪扭的模樣。
轟焦凍不敢動彈,僅只在完全進入的剎那,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轟君。」綠谷出久的眼神迷離著,向著面前的人伸手。
「等,等一下,我、去拿個——」
「不用。都已經這樣了⋯⋯」綠谷出久攬過了轟焦凍的脖子,而後者也只能順從地俯下身。形體大了一些的轟焦凍,剛好能將頭放在了綠谷出久的頸間。
「嗯唔⋯⋯」他一往下壓,在底下的綠谷出久就承受了重量與深度,令人不住地哀叫出聲。
原本被人影擋住的視野變得開闊,綠谷出久能從仰躺的角度,看見滿室的自己。而他在守望者的身下,縱情喘息。這裡原本是只屬於轟焦凍一人的秘密。而他自願地陷落於與自己有關的秘密之中。
在多雙眼睛的注視之下,綠谷出久感到生存於這個世界的鮮活。
從此以後,這不再是一場單方面的窺探,而會是雙向的凝視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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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就是看或不看都可以。
要看的話,就做好心理準備。
\我永遠推原點組混亂大三角啦/
如果勝出勝是肉體上的抗爭與流動;
轟出轟就是心靈上的拉鋸與翻攪。
但不管哪一種,都是因為出久對他們的包容,所以才得以順利地發展下去。
這篇就是讓小勝暫時休息囉。
出久貪婪、好奇,並且在我想像中的成年出久,更加除去了枷鎖,並沒有太多道德上的規範。只要是為了珍視的人,並沒有作為哪一方的限制。這就是我所想的、美好的愛的模樣。
希望大家看完文章之後,能夠感受到愛與美好與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