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翻書時間:《離開前,媽媽還有好多話想說》──一名哈佛律師留給世間的生命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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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在這裡寫下自己的經歷還有生活中的種種考驗,雖然你明白我無法道盡一切,但也足以向你展示一生走過的路,以及所處的世界。恕我冒昧,在死亡的逼近下,這故事的最開始就要提一件充滿意義的事,獻給你,以及其他仍在世人們的告誡:
朋友們,好好地活著。
從生命奇蹟的開始,一直到它的展開。
──葉莉菁˙《離開前,媽媽還有好多話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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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兩年前某個下午,我在板橋車站有個等待的空檔,於是我走進了金石堂書店。當我走過一整排書架時,這本書猛然出現在我面前。根據書背的介紹,我瞭解到本書作者是一名哈佛畢業的律師。不只如此,她也是一名女性,一個妻子、母親、女兒、姊妹,一名天生失明的越南難民女孩,一名在三十七歲被診斷罹患第四期結腸癌的癌末患者。

我們可能不容易理解在她出生的時空背景下(1973年的南越,當時尚處於越戰期間),作為一個天生失明的女孩是多麼不幸的事情。葉莉菁用一個故事描述了她的出生:在她兩個月大的時候,她的祖母指示她父母到峴港找一名中醫師,期望用一根金條的代價為她配一帖足以令她永遠安眠的藥。她的祖母認為這在當時是最合理的做法,而稱得上幸運的是,在葉莉菁的父母來得及拿出金條前,那名中醫師就拒絕了這個要求,這令她的父母鬆了一口氣。

葉莉菁在這樣的時候背景下存活下來,而後來到美國,從哈佛法學院畢業,成為知名國際律師事務所的一員,結婚並且生下了兩個女兒──這本身就是一個激勵人心的故事。但本書不是關於她如何獲得了這些成就,而是關於她人生最後五年的經歷與所思所想。

從開頭伊始,本著就籠罩著死亡的影子,但也處處充滿了頑強的抵抗與詰問。葉莉菁決心幫兩個女兒為自己必定將要到來的死亡盡可能做好準備,包括為女兒留下本書當中的文字紀錄。面對世間的不公平,她在序言中是這樣告訴女兒的:

我可愛的孩子,我沒有答案,至少目前為止或是這輩子都沒有。但我很確定,要是妳允許自己去體驗、去哭、去感受悲傷、去受傷,那這些苦難有它難以置信的價值。穿過火焰,妳會出現在另一端,而且變得更完整又強大,我保證。妳最後會找到真理、美麗、智慧與和平。妳會明白,沒有什麼是永遠的;痛苦不是,快樂也不是。也會明白,沒有悲傷,也就沒有快樂。沒有痛苦,也就沒有解脫。沒有殘忍,也不可能有同情。沒有恐懼,勇氣也沒有了。沒有絕望,就沒有希望。沒有苦難,智慧難以出現。沒有匱乏,也不可能有感恩。此類悖論,在人生中比比皆是。人生就是在這矛盾中,練習著導引。

這是一個曾經認真面對過生命的母親留下的遺產,同時也帶給世人啟發。葉莉菁在她把癌症診斷與治療過程中的痛苦與掙扎,坦率地呈現在文字當中。即使是在極為艱難的時刻,愛也始終夾藏在書裡的各個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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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芍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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