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壹、初相見,紅妝聖手。】奇情記|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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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氏兄弟就這樣在文秀的屋裡靜靜地養傷。幾天相處之後,小丫鬟琴兒對白氏兄弟的戒心,早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平時活潑好動的琴兒,沒法像自家小姐一般,整日關在房裡足不出戶,琴兒常常是一整天在府裡各處消磨時間,早把保護小姐的重責大任,給拋到九霄雲外了!所幸,琴兒倒還記得顧念小姐的名節,小姐屋裡藏著二個大男人的事,說什麼都不能傳揚出去!

 

  金堂在文秀房裡躺了五、六天,覺著自己的腿傷應該是不礙事了。金堂知道二弟背後的掌傷嚴重、胸口疼痛尚未完全康復,二弟還必須多躺些時日、不宜遠行。此外金堂也想讓二弟能有多一些時間,與文秀姑娘好好地單獨相處;金堂可不想老杵在二弟跟姑娘之間礙眼。

  這一夜,文秀看過金堂的腿傷,敷好了新藥,金堂開口提出打算先行離去的事:「文秀姑娘,妳看我這腿上的傷是不是好多啦?可以行走了吧?」

  文秀笑說:「是,白大爺的腿傷好得差不多了,行走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金堂對著文秀拱拱手,笑言道:「這次真是多謝文秀姑娘的搭救了,這些天承蒙文秀姑娘的照料,在下心想,我與二弟兩個大男人藏在姑娘房裡,容易讓人發現,太過明目張膽了。如今在下的腿傷已然痊癒,我想我也該先行離去,讓二弟留在此處療傷,還請姑娘費神照料我二弟了!」

  聽到大哥要先行離去,留下自己跟文秀獨處,玉堂反而緊張了起來:「大哥,你又何必先走呢?要不,我跟你一塊兒走吧!」

  金堂背對著文秀,望向玉堂眨眨眼,臉上表情似笑非笑、曖昧不清地說道:「二弟,你就在此安心養傷,文秀姑娘人又善良,又會照顧人,你慢慢休養,想養多久都不要緊的!」

  這大哥說話沒個正經,玉堂當然知道大哥是想讓自己能有機會跟文秀單獨相處,但玉堂反而害怕了起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萬一讓人知道了,玉堂對於自己的名聲是好是壞,不是那麼在意,但要是壞了文秀的名節那可不行!

  文秀畢竟年紀尚幼,對於男女之間的事不是那麼明白,她看不出金堂的用心,也聽不出金堂話中有話的弦外之音。幾天的相處,文秀也不再擔心玉堂會傷害自己,所以倒也不覺得留下玉堂與自己單獨相處有何不妥。

  文秀倒是想到了一件事,她對金堂言道:「白大爺,臨別之前,請聽文秀一言。」

  金堂言道:「姑娘請說。」

  文秀接著說:「我觀察白大爺的脈象,似是有重病在身!」

  金堂聞言吃了一驚:「重病!怎麼可能,妳看我壯的像頭牛似的!」

  文秀解釋著:「大爺這個病症,應是多年累積而來的,大爺愛飲愛食,平時恐怕多是大魚大肉,少了青菜、瓜果,我猜大爺餐餐都離不開酒,喝酒過了量了。您的肝、腎都得了病了!」

  金堂沉思不語,這小姑娘醫好了自己的腿,醫術高明那是真的沒話說,但是,要自己相信大魚大肉也能吃出病來,金堂可就不是十分相信!

  玉堂倒是非常崇敬文秀的醫術,他著急的問道:「文秀姑娘,那依妳說,我大哥這病該怎麼醫呢?」

  文秀皺著眉頭、委婉言道:「請恕文秀直言,大爺這個病症恐怕是無藥可醫的!」

  「無藥可醫!」金堂著實嚇了一跳:「姑娘這是何意啊?」

  文秀說道:「大爺這個病是由飲食而來,病灶已經散入臟腑之中,無法根除。能做的是從今以後,不吃肉、不喝酒,多吃青蔬、粗茶淡飯,不可再與人動武相鬥,不可與人動氣爭吵,要活動也只可練一些簡單的拳法。不可熬夜、多休息,如此一來,或許可延長壽命,多活三年,甚至是五年!」

  金堂有些動怒了:「姑娘妳這說的太過了,這叫我如何相信姑娘?不能吃肉、不能喝酒,最多也就是延長個三年、五年的壽命,姑娘您的醫術高明,但恐怕終究也是有看錯的時候吧?」

  文秀不說話,她也不知該如何讓金堂相信自己。

  玉堂對大哥解釋道:「大哥,文秀姑娘也是關心你,她也是一番好意!」接著轉頭再問文秀:「文秀姑娘,依妳看,要是我大哥不照姑娘的意思做,那……姑娘看我大哥還有多少年好活?」

  文秀想了想,坦言道:「兩年,至多兩年,如果白大爺不願聽我的規勸,好好地保養自己,我推測白大爺只怕……活不過兩年!」

  金堂怒道:「妳這丫頭敢咒我死麼?」

  文秀看見金堂大動肝火,嚇了一跳,不禁倒退了幾步。

  玉堂趕忙為文秀緩頰:「大哥,文秀姑娘不是這個意思,她是想規勸大哥多多保重自己的身子!」

  金堂仍是氣憤難平,但看在二弟鍾情這位姑娘的份上,金堂也不好多計較:「那好吧!姑娘的告誡在下聽見就是了!」

  金堂神色不豫,也不想再待著,他對著文秀抱拳,簡單說了句:「姑娘,在下就此先行別過了!二弟,哥哥先走,你多休息!」一語言罷,金堂就拎起了包袱,裡頭裝著從張員外府中偷來的錢財珠寶,金堂走向門口、打開房門,看看四下無人,倏然離去,留下玉堂與文秀倆人面面相覷。

  文秀首先說話:「白二爺也不信文秀所說的?」

  玉堂沉吟不語,照說文秀的醫術高明,自己應該要深信不疑,但一來文秀所說的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二來文秀直言自己的大哥壽命不長,這叫玉堂如何能接受?總之回去之後,玉堂還是會勸勸大哥,至少文秀建議的也不是什麼辦不到的事!玉堂溫言說道:「在下還是要多謝姑娘,我回去之後,自會勸我大哥聽從姑娘的建議的!」

 

  玉堂在文秀的細心照料之下,傷勢已好了八九成,照說玉堂可以離去,但玉堂竟是捨不得離開文秀!

  這天,玉堂剛喝下文秀熬好的湯藥,忽然聽見琴兒在門外慌張地低聲喊著:「小姐,小姐,不好了!」

  文秀趕忙打開房門,還沒來得及問話,琴兒就搶先嚷道:「不好了,老爺跟夫人回來了!」文秀一聽大吃一驚。

  就在此時,程大夫已經走到文秀的房門口,他聽見琴兒的話,疑惑地問道:「什麼事不好了?我回來了有什麼地方不好嗎?」

  琴兒嚇得臉色發白,平時吱吱喳喳、說個不停的小丫鬟,這會兒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程大夫看看琴兒,又看看女兒,兩個女孩都是滿臉驚懼。程大夫知道琴兒一向古靈精怪、十分孩子氣,只是琴兒從小就與文秀作伴,文秀與琴兒不只是主僕關係,倆人感情好得像親姊妹一般。程大夫也知道文秀的性情安靜、不多話,有琴兒這樣活潑的丫鬟相陪,多少也能讓文秀開朗一些。程大夫也就任由琴兒這麼浮躁不定的女孩兒待在女兒身邊。

  程大夫平時教導女兒、徒弟時十分嚴厲,此時見到琴兒如此瘋瘋癲癲地,臉色就顯得有些不豫,語帶責備問道:「琴兒,妳做什麼慌慌張張地?妳這麼怕見到我嗎?有什事不敢讓我知道嗎?」

  琴兒平時最怕的就是夫人,再來就是老爺,此時聽到老爺質問,嚇得不敢說話,她心裡想著老爺要是發現小姐屋裡有個男人,這該如何是好?琴兒皺著眉、緊繃著臉,緊張得有些想哭。

  文秀見琴兒害怕,輕輕拍了拍琴兒,示意她別怕。文秀心想既然爹爹回家了,瞞也瞞不過,不如就實話向父親稟告,文秀自覺是為了救人,況且她與白玉堂兩人規規矩矩,並沒有做出什麼逾越分寸之事,文秀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雖說是已經決定要據實以告,但文秀心中終究還是會覺得惴惴不安,她心跳加劇、怯怯地喊了聲「爹」之後,就不知該如何解釋。

  程大夫看著女兒的神情,文秀向來不擅說謊,此時她必定是隱瞞了什麼事情不敢說。程大夫問了一句:「秀兒,有什麼事情不敢跟爹說?」見兩個姑娘都不敢說話,程大夫不再多問,越過兩個女孩、逕自走進文秀的屋裡。

  琴兒緊跟在老爺身後,大叫大嚷著:「老爺,老爺,您別生氣,小姐不是故意的……」琴兒跟在程大夫身後進了文秀房間,之後忽然間閉嘴,愣住說不話來。

  文秀最後進屋,她環顧了屋內後,也是一臉困惑;白玉堂已經不在屋裡。

  原來玉堂聽見琴兒叫嚷著「老爺回來」時,想也不想地立即起身,奔到衣櫃前、打開衣櫃門隱身躲了進去。

  程大夫看了看文秀的房間,沒看出什麼異狀,回頭看著文秀與琴兒,疑惑地問道:「妳們兩個丫頭,鬼鬼祟祟地,什麼事不敢讓我知道?」

  文秀與琴兒倆互望了一眼,都不敢說出真話,文秀先開口說道:「爹,您這趟去歙州,藥都買齊了?」

  程大夫許久沒有見到女兒,心裡還是掛念多過責備,溫言道:「是啊!爹回到家裡,就先來看看妳!」

  程大夫進得女兒的房間,四下聞了聞,微感詫異:「秀兒,怎麼妳的屋子裡都是湯藥的味道啊?」他拿起桌上玉堂喝剩下的小半碗湯藥,靠近鼻子聞了聞,不解問道:「這是止血化瘀、治內傷的藥,家裡有誰受傷了嗎?」

  難得文秀居然急中生智,她趕忙解釋道:「爹,這……都是為了要幫爹完成您所寫的醫藥經略,秀兒在屋子裡熬湯藥,試著觀察每一味湯藥的藥性,隨手抄寫下來,想替爹分擔一些活兒!」

  程大夫微微一笑、點頭讚許著:「秀兒果然乖巧懂事!」

  程大夫看著床上凌亂的被子,微帶責備:「秀兒,現在都快到正午,妳尚未起身梳洗嗎?」

  文秀只好繼續扯謊:「爹,因為……女兒昨晚謄寫醫書,熬得過晚了,所以今早起身起得晚,女兒知錯了!」

  此時琴兒終於找到藉口,她趕緊在一旁圓謊說道:「老爺,我……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小姐不是故意的,她是因為太累才會起來晚了。剛才我……我就是趕著跑來跟小姐說,老爺……您回來了,叫小姐趕緊起床!」琴兒的話越說越小聲,一連串的謊話讓她感到心虛。

  程大夫心下釋懷了,他溫言嘉勉文秀:「秀兒,爹這本醫藥經略啊,要寫的東西又多又雜,可不是三五天就可以寫得完的,有妳幫著爹就再好不過了,不過妳也別為了撰寫醫書把自己給累壞了!」文秀笑著點頭應聲是,表示明白。

  忽然間文秀瞥見衣櫃門微開著,門縫露出了一截衣角,文秀心中大驚,她發現了玉堂躲在衣櫃裡。文秀裝作若無其事、慢慢地走到衣櫃前,她將衣櫃門輕輕拉開了些,看見躲在裡頭的玉堂將食指放在嘴上,暗示文秀安靜莫說破;玉堂給了文秀一個安心的微笑,文秀的心立刻就寧定了下來。

  文秀將玉堂外露的衣角塞回衣櫃,關好了衣櫃門。轉身交待琴兒:「琴兒,妳到廚房,請吳嫂殺一隻雞,今晚我要親自下廚,為爹還有二娘洗塵。」琴兒應了聲是,趕忙跑去廚房。

  程大夫看了看女兒屋內的擺設,不禁搖頭叨唸著:「秀兒,人家的閨女屋子裡都是胭脂花粉的味道,妳的屋子裡全都是草藥味!人家的閨女都是忙著刺繡女紅,可妳卻天天忙著抄寫謄錄醫書!唉!妳這樣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啊!」

  文秀心裡想起了玉堂,這句話竟與玉堂說得沒兩樣,文秀不禁笑了出來;而在衣櫃裡的玉堂,同樣也想到了,也是不覺莞爾!

  文秀笑著說:「爹,秀兒不似一般姑娘那樣愛打扮,想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啊!」

  程大夫看看這個容顏秀麗的女兒,心中一陣驕傲:「這倒是,我的閨女兒生得標緻,就算不施脂粉,也勝過別家的女兒啦!」

  文秀有些不好意思:「爹您又在笑話我了!」

  程大夫拉著文秀的手,在桌邊坐了下來:「秀兒,妳娘親過世得早,爹答應過妳娘,一定要好好照顧妳,為妳找到好婆家,這是爹心中最掛記的大事啊!」

  文秀心中黯然,自己從小就失去了母親,總是一件憾事!

  程大夫接著言道:「女兒家終究是要嫁人的!」

  聽到這裡,文秀臉現不豫之色,她最怕聽到父親說及此事,而衣櫃裡的玉堂聽了則是大感興趣,他很想聽聽文秀父親心中的佳婿應該是什麼樣的人!

  只聽得程大夫說著:「妳的個性太過柔順,凡事總是委屈自己,爹就怕妳被未來的夫婿欺負!所以爹怎麼樣都要替妳找個斯文有禮、能夠善待妳的夫婿,免得妳嫁過去了日子不好過!」

  躲在衣櫃裡的玉堂,心裡想著:「若是我能娶到文秀,我必定終身護著她,事事都讓著她,絕不會惹她傷心的!」思及此事,玉堂心中忍不住一陣怦然,嘴角也揚了起來。

  玉堂聽著文秀不耐地說道:「爹,誰說女兒家就一定要嫁人啦?我喜歡跟著爹醫治病人,我想要幫著爹爹打理醫館之事!」

  程大夫聽了直搖頭:「姑娘家不懂事,淨說傻話,妳一個姑娘家又怎能幫著爹打理醫館之事呢?妳這些年跟著爹習醫,我的本事妳算是都學全啦!我知道妳的幾個師兄弟都不一定比得上妳。唉!妳要是個兒子就好啦,我的醫館就不怕後繼無人啦!」

  文秀噘著嘴,心中滿是不服,但她想到玉堂正躲在衣櫃裡,父女倆說的每一句話,玉堂都聽得到,文秀可不想再談及終身:「爹啊!咱們別說這些了!」

  程大夫心想女兒家臉皮薄,說到終身大事就害羞了,笑言道:「好,不說不說,好在婚姻之事也不急於這一時。」一邊說著,程大夫一邊自懷中掏出一件物事:「秀兒,爹這回出門,替妳買了一樣東西,妳看看喜不喜歡?」說著便將手中之物交給文秀。

  文秀看見那物事是用布包著的,將布打開,裡頭是一支通體碧綠色的玉簪,頂端還用碎玉排成了穗子,甚是好看;躲在衣櫃裡的玉堂也好奇地輕輕推開一道縫、偷眼瞧著。

  程大夫笑著說:「我瞧這玉簪雅緻、秀氣,很配我的寶貝女兒啊!」

  文秀笑得開懷,喜言道:「謝謝爹!」

  程大夫嘆了一口氣又說:「妳娘親走得早,爹一個大男人實在是無法照料女孩兒,我娶妳二娘,也是希望能為妳找一個娘親照顧妳。」

  文秀臉色沉了下來,只聽著父親接著說:「爹知道妳二娘管妳,是嚴厲了些,不過妳二娘說的也不無道理啊!她讓妳學女紅、學廚藝,她要妳打理家裡的事,督促妳凡事親力親為,二娘說這樣妳將來嫁到了夫家,才不致被夫家看輕啊!」

  文秀淡淡的說著:「是,秀兒明白二娘的深意!」

  程大夫續言道:「妳二娘嫁給爹這麼多年,她總是生不出個一男半女,爹猜想這也許就是讓妳二娘心中不舒坦的憾事吧?妳若是覺著二娘有什麼虧待妳的地方,妳看在她養育妳長大成人的份上,別跟二娘計較啊!」

  文秀趕緊說:「爹請放心,秀兒不會這麼想的,秀兒知道二娘並無惡意的!」

  程大夫輕拍了拍女兒的手,笑言道:「妳心腸軟,個性溫柔善良,就像妳死去的娘親一樣!」

  程大夫起身走向房門,離去前想到了什麼,又對文秀交代著:「秀兒,這玉簪妳收好,戴著的時候,別讓妳二娘看見了,免得她又有話說!」

  文秀心中無奈,低聲說道:「是,女兒明白!」

  父女倆聊完,文秀將父親送至門外,進屋後立即關上房門,打開衣櫃,但玉堂已經消失無蹤!原來玉堂知道自己實不該再留在文秀的屋內,趁這個機會,玉堂下定決心,離開了文秀!

 

  第二天,懷安醫館門前,文秀正領著一對母子走出醫館,文秀對著婦人溫言道:「大嬸放心,孩子只是染了風寒,喝了湯藥就沒事了!」

  婦人道謝著:「文秀姑娘,謝謝您了,您對孩子最是細心溫柔了,由妳來問診,孩子都不害怕了!」

  文秀笑著說:「大嬸您客氣了,這是文秀應該做的!」

  文秀目送著母子倆離去,她隱約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文秀四處張望著,不一會兒她瞧見了:就在對面店舖的門前,一個穿著儒生袍子、頎長身材、留著鬍鬚的男子正望著自己。

  男子看見文秀發現自己了,對著文秀回以淡淡的笑容,同時雙手微微抱拳致意。文秀並不識得此人,但那人的眼神、身形讓文秀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人正是玉堂!玉堂只想在臨去之前,繞到醫館,期盼能再看見文秀一眼!

  此時,程大夫走了出來,他看了看文秀,又順著文秀的目光向前看了一眼:「秀兒,妳站在這兒看什麼呢?」

  文秀一驚,回過神,看見父親,忙說:「沒什麼,我沒看什麼!」再一抬頭尋找,玉堂已不見蹤影!

  程大夫說著:「快進來幫忙吧!今天醫館的病人多,爹忙不過來啊!」文秀應聲是,趕緊跟著父親進了醫館!

  原來玉堂看見程大夫出來了,趕緊隱身在人群之中,玉堂心中想著:「文秀姑娘,希望妳能過得幸福,也希望,妳能找到如意郎君!」玉堂就此放下心中牽掛,不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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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楨的文字所在
4會員
168內容數
岱楨是我,有顆喜歡寫作的老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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