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精彩提要
毒酒苦腥未散，沈瑤重生回被廢當日！金鑾殿上，她揭穿蕭徹忘恩負義、柳玉如盜子福運的醜事，手撕沈家絹寫的廢后詔書，踩碎滿門冤屈。
當眾立誓討三命、奪江山，竟覺醒青金帝王氣！見前世助蕭徹的祥瑞降臨，她冷笑：這鳳凰祥瑞，我截定了!
舌根還沾著毒酒的苦腥，喉間像有團未熄的火在燒 —— 沈瑤猛地睜開眼，入耳卻是太監管事尖得紮人的嗓音：「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后沈氏德行有虧，惑亂後宮，著即廢黜，打入冷宮」……
她下意識蜷了蜷手，指尖觸到袖口的纏枝蓮繡紋 —— 軟的，暖的，帶著熏衣的淡香。
這不是冷宮裡那雙枯瘦得能看見骨節、每道凍瘡裂口都滲著血的手！
她猛地抬眼，看見龍椅上的蕭徹穿著明黃龍袍，腰間玉帶掛著的雙魚佩，還是當年她親手挑的；鳳椅上的柳玉如，鬢邊插著支赤金鳳凰釵，釵尖纏著一縷粉白氣息，像極了…… 像極了她孩兒滿月時戴的長命鎖，那股奶甜的暖香，她到死都忘不了。
前世冷宮裡，她抱著孩兒冰冷的小身體哭到嘔血時，柳玉如就是這樣戴著鳳凰釵來「探望」，腕間那根紅繩晃得她眼暈 —— 此刻再看，那紅繩的末端分明綴著個指甲蓋大的銀鈴，鈴身上刻著個「瑤」字，是她當年親手給孩兒繫在繈褓上的！
「皇后…… 哦不，沈氏」，柳玉如嬌柔的聲音裹著暗狠的殺意飄過來，「還不接旨謝恩？莫不是要抗旨」？
沈瑤忽然笑了，笑聲清亮得像碎冰撞在玉盤上，寒冽的語氣凍得殿內人都縮了縮脖子：「謝恩？謝陛下三年前在冷宮產房外，聽任柳氏捂死我孩兒？謝貴妃偷我沈家織坊的雲錦，繡成你這身鳳袍？還是謝你們這對狗男女，用我父兄戰死沙場換來的軍功，坐穩了這龍椅鳳位」？
最後一個字落地時，金鑾殿靜得能聽見一根繡針掉落在地上時的輕響。有個老臣手裡的笏板沒拿穩，「啪」地砸在金磚上，驚得所有人都顫了顫。
蕭徹的臉瞬間陰霾沉得像雷雨前的天，拍著龍椅扶手怒斥：「沈氏瘋癲！滿口胡言！來人，把她拖下去」！
兩名侍衛應聲上前，玄色甲胄在殿光下泛著冷光 —— 沈瑤盯著他們，目光像淬了冰。前世就是這兩個人，把她像拖死狗一樣拖出殿，故意讓她磕在門檻上，碎了三顆牙，血順著下巴流到衣襟上，柳玉如還在後面譏笑著說：「皇后真是不小心」。
沈瑤轉頭看向蕭徹，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陛下要拿我，總得有個罪名。說我德行有虧，是我苛待宮人了，還是我不敬太后了？說我惑亂後宮，是有哪個嬪妃指證我，還是抓到我私通的證據了」？
朕說你有罪，你便有罪」！蕭徹拍案而起，茶杯裡的茶水濺出來，燙得龍案上的絹布起了個小泡。
沈瑤卻笑了，笑聲裡滿是悲涼：「陛下忘了？當年你困在雁門關，是我賣了沈家祖宅的一百八十畝良田，湊夠了十萬軍餉；你得了瘟疫，是我跪在太醫院外三天三夜，額頭磕出了血，才求來太醫」；
「我為你誕下嫡子，你說要封他為太子，可現在 ——她猛地提高聲音，盯著柳玉如，我的孩兒沒了，她卻戴著用他福運養出來的鳳釵，坐在我的鳳椅上，這就是陛下說的‘有罪’」？”
柳玉如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下意識捂住了鬢邊的鳳凰釵。
禮部尚書張大人攥著笏板，嘴唇動了動 —— 他當年受過沈老將軍的恩惠，想替沈瑤說句話，可迎上蕭徹冰冷的眼神，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是垂下的手在微微發抖。
沈瑤掃過殿內的文武百官，心一點點沉下去。這些人裡，有父親當年提拔的校尉，有沈家織坊供過布料的侍郎，可現在，沒一個人敢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她的目光落在太監手裡的詔書—— 那絹帛的質地，她太熟悉了，是沈家織坊獨有的雲紋絹，當年父親為蕭徹擬登基詔書時，特意讓人織了二十匹，說 「皇家的東西，得紮實些」。
她的鼻子聞到，一縷淡淡的松煙墨味 —— 那是父親最喜歡用的墨，當年他寫詔書時，她還在旁邊磨墨，墨汁濺在她手背上，父親笑著說「瑤兒的手，以後是要戴鳳玦的」。
可現在，這用沈家絹、沾著沈家墨的詔書，卻要廢黜她這個沈家女。
「既然陛下不給我辯白的機會」，沈瑤突然伸手，從太監手裡奪過詔書，指尖被絹帛的毛邊劃破，一絲血珠滲出來，滴在「廢黜皇后沈氏」那幾個字上，「這顛倒黑白的詔書，留著也沒用」！
嚓啦 ——！
絹帛撕裂的尖銳聲音在死寂的金鑾殿裡格外刺耳。沈瑤雙手用力，將詔書撕成兩半，又揉成一團，狠狠砸在地上，還不解氣，抬腳踩了上去 —— 鞋底碾過碎絹，像是在碾過這些年沈家所受的冤屈。
「沈瑤！你敢褻瀆聖旨」！蕭徹氣得眼睛都紅了，指著她吼，「來人！把她拖出去，淩遲處死」！
「淩遲」？沈瑤仰起頭，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卻笑得更狠了，「蕭徹你還記得嗎？我父親臨終前，手裡攥著的還是雁門關的戰報，說「守住了，陛下的江山守住了」；
「我兄長戰死時，才二十三歲，懷裡還揣著給我帶的糖葫蘆，都化了；我的孩兒，才滿月，連一聲「娘」都沒叫過，就成了柳玉如養氣運的祭品」！
「你們竊我沈家軍功，盜我孩兒福運，受我沈家恩情，現在還要殺我，這就是大齊的聖君、賢妃」？”
她的聲音越來越高，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錘子，砸在殿內每個人的心上。
「今日我沈瑤在此立誓 」——沈瑤挺直脊背，儘管雙手還在發抖，眼神卻亮得驚人，「柳玉如，你偷我孩兒的福運，我要你百倍償還！蕭徹，你欠我沈家的三條人命，我要你用血來還！這大齊的江山，你坐得不配，我要親手換個新天」！
誓言落下的瞬間，沈瑤忽然覺得心口一熱 —— 那裡掛著母親留的平安符，是用紅繩編的，裡面裹著父親的一縷頭髮。一股暖流從平安符裡湧出來，順著血脈流遍全身。
她低頭，看見自己腳邊升起一縷淡淡的青金氣息，那氣息越來越濃，繞著她的腳踝轉了一圈，又往上飄，最後停在她頭頂，像一頂看不見的王冠。
這是…… 帝王氣運？！
「給朕把這個瘋婦拖下去！立刻!立刻處死」!氣瘋的蕭徹怒吼拉回了沈瑤的神思。
沈瑤卻不怕 —— 因為她能感覺到，那股青金氣息在保護著她，就像父親和兄長當年保護她一樣。
兩個侍衛終於反應過來，舉著刀惡狠狠地將沈瑤押起來。
在被押走時，她深深看了一眼階下。看見兵部尚書李大人偷偷給她遞了個眼色，他頭頂的軍氣依舊是正紅色 —— 這是沈家舊部，還未忘本。
在往殿外走時，忽然傳來一陣驚呼。沈瑤轉頭望去，只見天空中飄來一片七彩祥雲，祥雲的光芒透過殿門灑進來，落在蕭徹身上 ——
前世，就是這「天降祥瑞」，讓蕭徹坐穩了「天命所歸」的名聲，還封了柳玉如為后。
沈瑤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鳳凰擇主，從來只認真正有帝王命的人，不是靠偷來的氣運、靠虛假的祥瑞就能矇騙的。這一世，這祥瑞，她截定了！
冷風吹進殿內，拂起沈瑤的衣袖，袖中傳來一陣細微的「叮鈴」聲 —— 那是枚銀鈴，是三年前鳳夜玄送給她的。
當時父親剛去世，她在靈堂外哭，鳳夜玄搖著扇子走過來，把銀鈴塞到她手裡，說「這是隕鐵做的，聲音特別，以後不管你在哪，只要搖鈴，我就算在千軍萬馬中，也會過來找你」。
當時她只當是戲言，可現在，她輕輕晃了晃手腕，銀鈴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顆石子，投進了她心裡的死湖。
鳳夜玄，你當年說，你會是我手裡最好用的刀。
現在，你的買主來了。
這一次的買賣，不要金銀，只要柳玉如和蕭徹的命，要沈家的清白，還要這大齊的朗朗乾坤。
沈瑤望向殿外鳳府的方向，仿佛能看見那個總是搖著扇子、笑得漫不經心的身影。
她等著他。等著這把刀，出鞘見血。
第二章小說精彩搶先報
沈瑤被鐵鍊鎖押天牢，長街之上，路人指點如針，禦林軍趙虎還想趁機邀功奪權。危急時刻，鳳夜玄攜馬隊霸氣現身，銀扇輕挑便廢了趙虎，與沈瑤定下 “截鳳凰換寶藏” 的生死交易。
二人潛往東角樓，眼看七彩祥雲中鳳凰要落向沈瑤玉佩，冷箭卻突然襲來！禁衛軍火速圍堵，他們能否護得鳳凰歸？又該如何從重重包圍中逃出生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