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話 界眼的選擇
夜空恢復片刻的寧靜，星河倒映在大地焦黑的裂痕上。
曉風胸口的「焰心之紋」微微脈動，像心跳，又像不滅的鼓聲。
然而寧靜並不長久。
界眼再度開啟，那道深邃無底的瞳紋懸於空中，像是天道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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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軒皺眉，低聲喃喃：
「這東西……在觀察曉風？」
羅曜的眼神則更冷靜，帶著一絲莫名的敬畏：
「不，是在衡量。他剛剛的融合……已經偏離了試煉的既定路徑。界眼必須做出選擇：接納，或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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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眼內部】
曉風只覺得天地再度扭曲，自己立於一個無盡的圓環之中。
那是一片純白的空間，沒有邊界，沒有時間，只有界眼的聲音在四面回蕩：
「你吞納了心魔，違背了試煉的本意。
你究竟是異數，還是……新的秩序？」
曉風深吸一口氣，掌心的焰心之紋閃爍，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我不是秩序，也不是異數。
我只是……完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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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眼的瞳紋陡然收縮，裂縫般的光束直刺向曉風！
那光不是攻擊，而是審判。
若他心有半點動搖，便會在光芒中化為虛無。
但曉風沒有退後。
他反而抬起手，將焰心之紋直直迎向光芒。
「若要抹除，那就連我這份恐懼、這份焰火，一同銷毀吧！
因為沒有它們，就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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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與黑焰瞬間碰撞。
白與黑交織，閃耀出前所未有的虹色光環，震得整個試煉之境轟然搖晃！
界眼靜默良久，最終低聲回響：
「……承認。你以‘完整’為道。」
隨著話音落下，界眼中央的瞳紋裂解，竟化作無數光羽，緩緩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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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
柏睿等人眼睜睜看著天空綻裂出虹色光羽，漫天飄落。
曉風自光雨中走出，他的步伐更穩，眼神更沉靜，連氣息都如同天地一體。
子軒喉結一動，忍不住低聲：「他……變了。」
羅曜則眼底閃爍著罕見的戰意，冷冷吐出一句：
「這樣的他，已經不是凡人能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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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所有人以為試煉落幕時——
界眼最後的光芒忽然凝聚成一句低沉的宣告：
「完整，並非終點。
真正的抉擇……即將到來。」
大地震顫，新的門徑緩緩打開，映照出未知的黑色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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