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 #milklove
🎵歡迎搭配音樂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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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的 Whale Store 已有人影穿梭，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咖啡香。
吧台後方，Milk 和 Namtan 正忙得不可開交，一杯接一杯把飲料遞給製作組。
平常能容納三十來位客人的小店，如今被燈架、反光板和攝影機佔滿，平時柔和的木色暖調，此刻全被冷光覆蓋。
「Milk，這四杯要給化妝師，麻煩你幫我貼上標籤。」
「好！」
「哇塞，他們每個人都好有氣場喔……」Namtan 一邊打奶泡，一邊偷瞄坐在化妝區的明星和俐落的化妝師。
Milk 把做好的咖啡送到化妝師那的時候，他們的空氣凝重，好像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一樣。
「怎麼辦？再怎麼補都蓋不住。」化妝師急得冒汗。
「今天的膚況也太嚴重了吧，怎麼會過敏成這樣？？？你有吃到什麼嗎？？？ 天啊…. 你這樣上鏡會毀掉所有鏡頭。」攝影師皺眉著，喋喋不休地碎念著
一旁的 Ciize 垂著頭，眼眶紅紅的，嘴唇咬得發白。那張原本乾淨細緻的臉，此刻覆著大片泛紅與浮腫。他是今天的代言人，卻在最後一刻出狀況。
「Love，怎麼辦？沒有 Ciize，今天根本拍不了……我們臨時也找不到更適合的人啊。」製片滿臉愁容地抓著頭髮，語氣裡透著無助。
Love 沉默地坐在角落，凝重的表情讓人不敢隨意出聲。
這一季的主題、拍攝風格、每一道光的角度，都是為 Ciize 量身打造。他不可能臨時改掉造型，也不可能用別人去代替他，這整個企劃，就是為了他而存在的。
但鏡頭不會同情人，Love 一清二楚。
他看著那張熟悉又無措的臉，Ciize 正努力忍著眼淚，一遍遍對化妝師說
「我可以的，再補一點沒關係，我真的沒事。」
Love 能感受那種即將被淘汰，卻還想抓住一點機會的顫抖。
只是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螢幕是放大鏡，
任何一點瑕疵都足以讓人被評論、被放大。
他不只是為了品牌在做決定，同時也是不想Ciize 在這樣的狀態下硬上鏡。
他深吸一口氣，收斂情緒，然後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開口
「先讓他休息。通知一下他的經紀人」
空氣頓了一秒。
「那要誰上？」製片急得聲音都變了調。
「用他。」Love 的目光移向不遠處，還端著咖啡的身影
全場一瞬間安靜下來。
「他？！」製片嚇得差點摔掉手上的文件
「那是店員啊！沒經驗的，你在開玩笑嗎？」
「那你覺得我們還有時間嗎？」Love 抬眼，語氣平靜卻不容質疑
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 Milk 身上，他正僵在原地
「欸……我？」
店長聽見動靜，立刻跑來，滿臉為難。
「這……可是他還要負責飲料……我今天有付他雙倍薪水」
「請人來支援就好啊！」Namtan 興奮得快跳起來
「店長！就讓 Milk 去吧！不然劇組要開天窗了！！！」
店長皺眉，猶豫了片刻，畢竟⋯⋯劇組開天窗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但考慮到如果讓這麼大的品牌不開心，被換掉也是有可能的，終究還是點頭答應
「那好⋯ Namtan，你撐一下，我馬上打電話叫工讀生來支援。」
Milk 還沒反應過來，圍裙就被扯下，他整個人被推著往化妝師那送。
短短半小時，他換上了乾淨的白襯衫與西裝外套。現場的工作人員熟練地動作，把他原本就清秀且俊美的臉稍作修飾，五官一下子立體銳利起來。
當 Milk 走出化妝間，全場一片靜默。
「……其實比想像中適合。他的氣質跟你很配欸N’Love」攝影師忍不住小聲感嘆。
Love 僅僅看了他一眼，便轉身冷淡道：「開始吧。」
拍攝正式開始。
在一片銳利的閃光下，Love 的眼神如刀刃般冷冽，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比，完美呈現了這一季的冷都女設定，但當他的視線落在 Milk 身上時，鏡頭裡的畫面卻忽然有了微妙的氛圍。
Milk 一開始緊張到發抖，可當 Love 注視著他時，他卻能莫名冷靜下來。Love的存在像是一股無形的引力，把他拉進那個情境裡。
「很好！再靠近一點！」攝影師興奮地喊。
快門聲一張張落下，錄製的影片也一鏡到底的完成，所有人都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契合。
而角落的 Ciize雙手盤在胸前，安靜地注視著吵雜的拍攝現場，指尖卻緊緊抓著衣袖。
那個原本應該屬於他的位置，如今被別人站得理所當然。他努力不讓自己失態，可眼底的酸意還是洩了出來。
花絮拍攝時，攝影組提議：「正片都拍完了，剛剛的花絮好像不太夠，你們兩個配合的太好了，我們拍點花絮吧！啊～ Ciize 也一起？」
Love 剛要點頭卻忽然收回：「不用，他休息吧，生病了還上鏡」語氣雖然平淡，卻銳利地切斷了他最後的參與感。
Ciize愣在原地，強撐著笑容退到一旁，眼淚卻在眼眶裡打轉。
就在這時，一隻手悄悄遞來一瓶水。
「給你..」 Milk 壓低聲音，語氣小心翼翼。
他愣了一下，接過水瓶，卻不敢抬頭。
「今天真的不是你的問題，我感覺你應該是來的路上有遇到什麼過敏原，才會這麼嚴重，你一定要去看醫生！」
Milk 說完又補上一句，笑得有點傻氣
「而且……我覺得花絮有你才會更好看！因為你笑起來讓的樣子會感染大家！」
Ciize的眼淚差點掉下來，只好用力仰頭，假裝是因為燈光太亮，他眼裡的霧氣被照亮了些，苦澀中混進暖意。
「謝謝你…P’milk」
「Milk ！換你過來拍花絮了！」導演遠遠地把他喊了過來
鏡頭再次對準他時，畫面已不像剛才還有Love陪著他，Milk緊張到手心冒汗，但還是努力地露出燦爛笑容：「大家好我是milk！今天能參與拍攝真的很開心！希望大家持續關注這次的新品！」
「Cut，很好！」攝影師大喊。
現場一陣掌聲。Milk笑得眼睛都彎了，而 Love，視線卻久久停在他臉上。
花絮收尾後，氣氛終於鬆了些。
有工作人員提議：「難得拍攝結束，要不要大家去吃個慶功宴？」
「去吧，我請客」Love冷淡卻堅定地開口。
眾人面面相覷，本來以為這只是句玩笑，畢竟 Love 從不參加這種場合。
全場一靜。
「……欸？」助理差點沒掉下巴。
既然是 Love 開口，誰也不敢推辭。
但在慶功宴的場合上，氣氛僵硬到沒人敢動筷子，甚至不敢大聲喧鬧
所有人都以為 Love 不會來，結果他還真的安靜地出現在長桌的一角。工作人員交換著眼神
這可是頭一回。
就在這時，Ciize 突然站起來，舉杯笑道：「大家辛苦啦！雖然今天我給大家添麻煩了！但還是順利完成拍攝了！P’milk你真的很適合當模特兒喔！」
他的明亮一下子點燃整桌的氣氛，大家終於放開了些。
甚至在幾杯下肚以後，還有人起鬨要 Love 喝一杯，他面無表情，卻還是仰頭喝下，眼尾餘光卻不受控地往另一邊飄
那裡，Milk 正和 Ciize 說笑著，語氣輕鬆自然，好像認識了很久一樣
「真的不好意思啦，今天把你的位置搶走了。」Milk 抿著嘴角，帶著點愧疚。
「哪有啊！」Ciize 馬上擺手，笑得爽朗，「如果是別人我可能會不服氣，可是P’milk上鏡真的很好看，剛剛那幾個鏡頭我都忍不住想鼓掌。」
Milk 一愣，耳尖微熱，忍不住低聲說
「你太會安慰人了吧。」
「不是安慰啦，我說的是真的。」Ciize 眨眨眼，語氣認真，「要是以後有需要，我還滿想跟P’milk合作一次的！要不我幫你跟我的公司說！你來當模特兒吧」
Milk 噗哧笑了，眼睛彎成月牙
「那我可得偷偷練習一下，免得丟臉了！」
「放心啦，下次換我罩P’milk～」Ciize 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著，說完就往椅背一靠，一個沒注意整個人側過去，剛好靠上 Milk 的手臂。
她抬頭一笑，語氣理直氣壯得很
「欸，這裡比椅子舒服多了。」
Milk 一愣，下意識低頭，就看到 Ciize 那雙明亮的眼睛正盯著她。雖然是坐著，但170 與 155 的差距，讓 Ciize 整個人輕鬆地半靠在她臂彎裡，順理成章的姿勢。
「你喝多了啦！如果頭很暈的話就靠著沒關係！」Milk 嘴角忍不住上揚，聲音不自覺地柔和。
「嗚～P’milk 好貼心喔。」Ciize 立刻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還小幅度蹭了蹭，語氣像撒嬌似的
「那我就不客氣囉」
Milk 感受到手臂那份溫度，腦子裡忍不住閃過「想要好好照顧他」的念頭。
而不遠處，工作狂Love 正低頭確認著行程。可下一秒，他餘光捕捉到這一幕，指尖微微一頓。
他臉上神色依舊冷淡，動作卻已經出賣了自己
Love的手指不耐煩地輕敲桌面，節奏逐漸急促。助理湊過來低聲詢問要不要載他回去時，他只是淡淡「嗯」了一聲，隨即整個人往後靠上椅背，臉色明顯陰沉下來。
他眉心微蹙，嘴角卻死死抿住。
看似安靜坐著，卻像一整片烏雲壓在場子裡，除了還沒喝酒的可憐助理能感受到那股不高興的氣場以外，其餘的人都喝嗨了。
場子裡的笑聲此起彼落，工作人員們舉杯慶祝，一次次喊著「乾杯！」，熱鬧得像小型派對。唯獨 Love 那張冷淡的臉，與喧囂格格不入。
他的指尖還在桌面上輕敲，聲音不大，卻像一個不合拍的節奏，讓旁邊的助理心驚膽顫。
「要不要…我先送您回去？」助理再次試探。
Love 半睜著眼，冷淡回了句：「不用。」
他並沒有真的聽進去，而是下意識又偏過頭，看向不遠處那一幕
Ciize 依舊靠在 Milk 的身上，兩人說笑著。Ciize 的笑聲格外明亮，甚至蓋過了酒席的喧鬧，直直鑽進他耳裡。
Love 的酒杯在手中轉了半圈，最後毫不猶豫地一口乾掉。喉嚨滾動間，酒精的灼燒感讓他心口更加煩躁。
「Love～來，喝一杯嘛！」有人熱情地遞來一杯酒。
Love 只是淡淡掃了一眼，沒拒絕，伸手接過，再次一飲而盡。
他喝得太乾脆，讓旁邊的人下意識跟著叫好
「哇！CEO 好豪氣！」
Ciize 也轉頭看了一眼，挑眉道：「你今天是怎麼了？平常不是很少喝酒嗎？」
Love 與他對上視線，卻只是冷冷一瞥，隨即移開，什麼也沒說。
那一瞬間，Ciize 雖然還在笑，但心底卻隱隱感覺到不對勁。而在他身邊的 Milk，視線忍不住飄向 Love 的方向，注意力早已全被那個冷淡的身影牽住。
當他看見對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陰沉，胸口莫名發緊。
Love 的手指在桌面上驟然停下。
助理在一旁偷偷吞了口口水，感覺下一秒可能會這壓抑的空氣壓得喘不過氣。
他一邊替 Love 拿酒杯、一邊偷偷觀察場子，心裡暗暗吶喊：
救命喔，這氣壓真的快把我壓死了！
他今天喝幹嘛這麼快？這不是平常的他啊！
Love 的指尖又開始重重地敲在桌面上，助理的背脊一陣發涼，連呼吸都小心翼翼，深怕下一秒被殃及。
Milk 偶爾會看向 Love，但總會在下一瞬間裝作若無其事地低頭，
而他身旁的Ciize 喝得正開心，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笑聲亮得像鈴鐺
「P’milk 你人真的超好～認識你真開心！我今天心情真的很差！幸好有你照顧我！」他喋喋不休地說著，絲毫沒注意到，Milk 的目光其實已經落在別的地方。
終於，在連續幾杯烈酒下肚後，Love 的臉色明顯泛紅，眼神開始散焦。助理趕緊湊過去：「要不要我送您回去？」
Love 眼皮半闔，手中還緊握著杯子，他的聲音低低地吐出一句
「走吧。」
而另一邊，Milk 也察覺到 Ciize 雖然還在笑鬧，聲音卻比平常輕得多。他的眼神開始有些飄，臉頰被酒氣染成一片柔軟的紅。
「你要不要先回去啊？經紀人會來載妳嗎？」Milk 壓低聲音問，語氣裡藏著一點擔心。
「我跟他說不用啦～我等等自己回去，我沒醉！」Ciize 揮了揮手，手肘還不小心碰倒桌上的紙巾。
Milk 連忙伸手扶住他，嘆了口氣
「我送妳回去吧，這樣一個人太危險了。」
「欸～P’milk 好貼心喔～」
Ciize 半撒嬌地往他肩上靠去，頭髮滑過 Milk 的手臂，帶著淡淡的香氣。
他的語氣軟得像融化的糖
「那今天就拜託你啦～」
Milk 抬手，小心地將 Ciize 散落的髮絲撥到耳後。那個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連他自己都察覺到語氣變得比平常還溫柔。
「放心」他低聲說「我會送你到家。」
但說完，他還是下意識回頭去找那個也已經準備離開的身影。
Love 被助理攙扶著走到門口。腳步不穩的瞬間，無意間偏過頭，正好看見不遠處的Ciize 整個人安穩地靠在 Milk 身上。
Milk 也在那一刻抬眼。
四目相對
時間像是凝結在他們兩個的世界
Love 唇角抿緊，沒有說話，眼神卻在那一瞬間暗了下來。
助理只覺得後背冒出冷汗：完了，這絕對不是好兆頭。
而 Love 的目光，直到被車門掩住前，都死死落在他們身上，帶著濃烈到幾乎要溢出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