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一節,你要隨心亂跑
拜爾以最快速的風技,來到他的身邊。像是一抹沾血薄刃的人形,沒有詢問但柔情異常,將因詠宛如美妙燒雪的七次元身體抱起來。又冰又燒,一抹自動起飛的飄逸形態。他有多麼輕靈逍遙,就有多麼難以剖測。
{為什麼,要回到那個已經好好告別的宇宙?}
回歸完整的馬人形態,他還是記得,但那時的重要性是幻覺一場。他一點都不想離開因詠,美幻空靈的至愛——希望能一直載著他,奔馳無邊際。他本來想摧毀的事物,似乎已經不在了。
{你還小,想念是應該的;但說到摧毀,這是嵐之帝的印念,不是你的。的確被摧毀也是應該的,這個白狼,做了很不像樣的事。他辣手蹂躪一朵纔剛出生的植物,甚至也沒什麼理由。但是你啊⋯⋯}
因詠笑得如此開心,如翠竹般筆挺細緻的身體躺在他身上,拜爾簡直跑得如自動生出翅膀。
{不要讓可憐擺佈你,你救了祂,那是你們可貴的因緣。你不虧欠「救」之後的任何代價。無論那是誰,無干我如何設想。懂沒?}
「我希望你更需要我一些,你愛得好飄逸自在。」
拜爾第一次非常鄭重地要求他,雅思格爾遞向因詠,要他在自己的半身做出記號——有了綁定還不夠?拜爾認為,自己該是做出主宰的姿態?雅思格爾不是完全的拜爾,他不能做這等事。
即使是爹帝——被誤會強迫他的爹帝,高興的時候就做因詠質地的首飾。他心底有些難受,那是剛好性情相反的珠寶,他戴著舒爽,做這些逍遙如雲霧繚繞物件的時候爹帝會不太舒服。但他不會要求對方,狂氣性質的毒蠱公子,要聽自己的話啊!這更是限制。如果這是爹帝的樂趣,如同他採崛冷豔如自己的事物,司徒天渕如同一朵散發毒與艷的劍蘭,從寒金色的瞳孔瀰漫至視野散射至一切。他多麼喜歡,不能限制對方!
{你是我的愛,不是我的僕從。}
因詠有點驚訝,他認為自己到那個宇宙,為了貓貓、為了Lux,已經有點太干涉。為了拜爾,這實在說不過去——彷彿在馴服對方。他希望拜爾總是自由自在,不要因為自己而認為有義務。
要不是嵐之帝做得太過分,他實在不願意干擾。洗記憶,亂搞他珍貴的人馬,真是⋯⋯時候也差不多,他不會隱忍再一次,他不想再忍耐下去。用不著以雅思格爾的自由來換取。
{我不想,讓你為了我而不亂跑。然而,我也有極限的噢,不會因為對方是你的被救援對象,就容許祂一而再、再而三。嵐之帝已經冒犯你到我不會再容忍的地步⋯⋯}
他的血紅眼眸散發出沒有誰能抵抗的乾淨,以及美色。瞳孔哭得好漂亮,把淚水一滴一滴浸入拜爾,讓騎士的他終於懂了——因詠在姑射山的薄荷刺入他,他們是沒有誰可以搶走的 。但是,騎上是劍皇的搭檔,美味是一致吧。他們是一對沒有高低沒有要誰聽話,拜爾跑入花與劍。只要沒有誰討厭他的雅思格爾,那就玩到他們累了。
{我雖然不會擄掠你,勉強你。但是,我也不會放過做得那麼難看的一朵長壞了的黑牡丹——祂要重新長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