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舫回過頭,空曠廢墟似乎不太安寧,一下傳出尖叫,一下敲到頭。 他趕緊把淚擦擦,這種時候,在這種地方,若有人存在她赴死的當下,未免不該存在。 那個活膩的傢伙一出來,紅棕頭髮只到肩膀,穿的是一件全黑的雨衣,帽子沒戴好,頭頂卻未淋濕,現在才有一搭沒一搭地批罵著。 「這什麼該死的地方。」 下一秒,晴舫逼至她身前,「妳才該死……」 「不是啊,你哪位?我莫名其妙跑到人生地不熟的鄉下,算熱心鄉巴佬的話,至少給點指南吧?或者旅遊地圖也行。」 「鄉下、旅遊。妳當成渡假啊,這裡哪一點供妳放肆的,趁我還沒抓狂前,快點回家!」晴舫握住她肩,這個陰鬱少女始終看著地面。好啊要比就來比不耐煩啊! 「我又不知道我家在哪裡。」 他越聽越來氣,這裡害死了一條人命,這個不速之客偏偏相準地利之便,現在又不要命地否定其他安全避風港。果然,她是活膩了! 拳頭剛要揍下,這個人才大呼小叫,招呼到自己的姓名:「我叫何雨夢、原本正在散步、在深夜散步不回家去想說就這麼死了算了、突然掉到這個地方完全就是靈異、還以為在做夢然後遇到警察、你不是警察也別隨便揍我啊——」 「我不是警察。」晴舫放下拳頭,但是表情悶悶的,事到如今沒其他事得以留戀,才小題大作了。 其實,任何人的死都不關他的事。 就算這人下秒如煙死在他面前,也無足輕重。 瘋子就和總統的命一樣,不值得他救。


下了斷在這裡的決心!可真正斷裂的是面前的路! 整條崩塌,她也沒有哪裡怪怪的,更沒有冒出鱗片搞消失那些戲碼? 但是想與她對抗的猛獸,不死心要讓她消失人世,徹底裂殞整片大地,還讓她脫離後面人群,獨自在孤島上,若掉下去可能就是到地心。 掙扎的樣子卻惹得眾人目瞪口呆。 這會,那個青年也在。 雖然掛了超重黑眼圈,還能把女孩就地醫治。慢著,只要蒐集鱗片就可以接回去了嗎? 何雨夢這邊也看得愣住,後果踩中雨衣一角當場滑落斜坡。 勉強扳住一點石頭,不行的,這樣下去會死。 晴舫也順勢看來,但中斷治療似乎很糟糕,於是他陷入兩難。 何雨夢抓著腳懸空,根本撐不住,好了到九十度時就是終點了,好奇怪,手臂卻被強勢地抓住。 「抓緊我。」她只好用另一隻手攫去,她的手臂一邊被拉,她又拉去那隻拉人的手臂,總之,暫時撐得住。 沒想到青年揹上女孩以及口袋內的鱗片,還是「又」救了她一命。 她便被拉出鬼門關,被拋著掉到沒人的空地,可想而知人都逃光了。 女孩暫時救回一面昏迷。晴舫卻有空提上她的下顎。他倆面面相覷,晴舫莫名迷離地自言自語。 「好美。」 回到地球,他才知塵埃落定,「妳不是蘋唯。」 「對,我是何雨夢。都不知講過幾次了……」她撞見這人好現實,唯有咕噥。然後晴舫居然拋下昏迷女孩,只因那裡出過事就會安寧一陣子,引著何雨夢跟上。 「這樣不行。」他說出與事實不符的話,分明見證過她完全不怕病毒的魅力了啊! 「這樣下去妳會死。」 還以為是到基地之類地方,卻又只剩他獨自面對著自己。 這個世界的規則爆多,完全不亞於她的世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