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嵐…」 這個聲音……是未眠吧。 怎麼了。我用著接近嘶啞的聲音回答著她,但她很像沒聽到似的拉著我的肩膀 「…快點醒醒,你在夢遊什麼?」她加大施於肩膀的力量,並一邊用微微提高的音量與我對話。夢遊?我剛剛還在做夢…...所以我在夢中做夢,還有知覺?或許是在確認我是否甦醒,她又再一次地增加著施於我肩膀上的力道 「未眠,我醒了,手可以稍微放開一點了,有點痛。」 「欸?真的嗎……」肩上的力量頓時消失,「對不起,很痛嗎?」她輕撫著我的肩膀,同時臉上也掛著一副擔憂的神情 「也不會啦。」我轉過身向著未眠,一邊小幅度地擺動著手,試圖讓她不再感到擔心,好巧不巧,暗紅的血液也從「傷口處」順著雙臂流下,我定睛往手心一看,兩道幾乎與手心寬度相當的傷口就出現在那,什麼時後受傷的?我不禁細想著。而面前的她又緊皺了雙眉,看來又造成反效果了。搞不好剛剛的痛其實來自於手掌心也說不定。在我想這麼講的同時,未眠也輕輕地將我的雙手捧在她手上 「風嵐,看著我,或閉上眼。」她平靜地說。我聽從她的吩咐,只是閉上眼,不再說話。在一片黑暗中,我可以感受到來自她手的溫度,自己的手心也不時傳來接觸著不同溫度的觸感,直到那如同電流穿過一般的酥麻感一閃而過,呼~她對著傷口吹了口氣 「好了,可以張眼啦~」我張開眼,而未眠則擺著一副驕傲的神情,「哼哼~怎麼樣,很厲害吧!」她自豪地將我的雙手捧在我的眼前,就像在向我展示全心全意做出的藝術品一般,也確實如她語氣所表達的一樣,那是根本看不出一絲曾經痕跡的作品,「嗯,謝啦,未眠。」我一邊說,一邊向她微笑 (2959/9/18 20:00 ) 繁星於夜空中忽明忽暗地閃爍,「『貪食』,我們到了」佐藤忠信看向那細微腳步聲的來向輕聲說道,那聲音的溫柔,一如夜晚的平靜,也如曾經受過重大挫折而不敢吭聲的家犬一般 「唔……他們在這裡?很暗欸,這裡沒人吧?」「貪食」拖著提箱、躡著腳步,啪嗒啪嗒地同後面跟了過來,等到他站定腳步,佐藤忠信才繼續開口 「先等一下吧,他們需要時間發現我們在這裡……」 兩人在無光的路燈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他們所在的地點是昨日的那片廣場,沒有了雜亂人群與那一刻的緊張氛圍,佐藤忠信才開始仔細觀察這令人陌生的偌大空間 「欸?」他一抬頭,有個他從未在此見過的建物在黑夜中若隱若現,那輪廓貌似是幾年前與海德泰爾聯手平定叛亂時,他們所使用那具質量炮的雛形。那這要拿來幹嘛呢?佐藤忠信不確定地深入細想,直到他注意到有人從其中走出 「你們是誰?」那人雖有著挑高而顯得纖瘦的外表,但聲音卻異常宏亮,使得廣場上都環繞著回音,而兩人面對這簡短的問話,卻因不確定對方身份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腦子有在動嗎,有就回話!」那人的聲音近如咆哮,又見對方遲遲沒有動作,他徑直走去,接著就像他注意到了什麼,他彈了響指,而兩人頭上的路燈也應聲亮起。 原來修好了嗎?佐藤忠信尋思著,自己怎麼不知道,為什麼反而是這個外地人有控制權?他又開始思考,而那人—從暗處走來的新人則再也無法再忍受對方的「沉默以對」 「還是說你們是誰叫來的!總不可能是我們可諾多蒙吧,是這裡管理者?還是另有其人?」 「唔,我……」「貪食」小聲咕噥著什麼 「……原來真的會講話啊,另一人是隨從嗎,嘖,那你為什麼剛剛不回答啊!」聽到對方真的發出聲音,新人就像是防備著兩人一般,他一面停止前進並拉遠了距離,而右手也伸向那配有手槍的腰際 「嗨,」眼見情況有些不對勁,佐藤忠信急忙開口,「記得我嗎?」他語帶保留地說 「原來不是隨從……啊,你是昨天騎馬的那人吧,我當然記得,所以你是來領死的嗎」 「不是,我們只是再來—」 「噓。」新人在腦中整理著一切可能,並在認知到佐藤忠信旁的「貪食」這個不確定因素短不會造成影響後,他重新接近,「你冒犯了可諾多蒙,那麼就是罪人,在我還沒允許你說話時,你可要管住自己的嘴喔。」他輕蔑似地對著佐藤忠信挑釁,而對方也似乎如他所預料到地上鉤了 「就算你們來這裡有誰的允許,不也應該遵守這裡的規則嗎,無視就算了,還把這裡搞得一團糟,你們才是罪人吧!」 「嗯……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並非維和,而是蓄意在此作亂?」 「不,我並非這個意思」 「那就是你存心滋事,我理解的沒錯吧?」 「不是,但……算了,不回答了,反正你還是會繼續對吧,那不如再交手一次吧。」 「你確定?我絕對會贏喔?」 「嗯。」佐藤忠信十分肯定地點頭,而接到答覆,新人面表為難地使用了異能,「交給你了。」他對著空無一物的空中說著,佐藤忠信不了解他這麼做的理由,但也沒必要了,隨著沉默又再一次充斥整座廣場,佐藤忠信只覺得一陣眩暈與聽見身旁「貪食」脫口而出的「賽羅斯叔叔」幾個字,他便一頭昏睡過去
我和未眠坐在客廳的沙發之上,她輕拍著我的手,才使我心中的不安漸漸散開,「話說,未眠,佐藤哥……還有原本待在訓練場角落的那個孩子去哪了?」對於突然脫口而出的這句話,我心中是沒有底的,而我也因此才突然想起原本進入訓練場的目的,抱持著這個疑問,我看向了未眠 「嗯…不知道欸,他們沒跟我說」 「那我們去找他們吧,未眠」 「現在天黑了,不行啦。」 「但外面有燈亮著啊,可以吧?」我一手指著窗邊因風吹著窗簾而若隱若現的白光,一邊用著輕鬆語氣說著 「欸?什麼?」未眠罕見地露出了驚訝,她快步走去拉起窗簾的一角,窗外路燈會亮?為什麼我沒注意到……那表情大概就是這麼說的吧?我好像能讀懂她的想法,就像她人現在大概也能猜透我一樣…...但有一點有些奇怪,為什麼未眠還是一直看向窗外呢? 「那走前門出去吧,未眠」我看不見未眠此時的表情,但她不說話就代表有機會吧?我一邊將自己身體一步步地靠近前門,一邊用著看起來最無害的表情懇求著未眠,希望她可以笑著同意,而她……似乎沒有察覺,真令人受傷 「等等,風嵐,過來」那聲音不帶感情使我一時間愣在原地,隨後下意識地遵從她的吩咐接近了她,未眠也像稍早時的那樣抓起我的雙手,並朝著出口的反方向退去 我的內心遲疑,難道外面有什麼嗎?我向未眠投以懷疑的眼神,但她還是擺著那副警戒模樣,完全沒有察覺到我的目光,而這也大致肯定了猜想……但也好歹敷衍性地答一聲嘛,雖然沒回話也是一種回答方式就是了 我被她拉在身後,雙眼只注意到她用著略微瞇起的眼睛看向前門這棟樓唯一的出口,而腳步卻異常地快,我只能勉強跟上,隨後聽見了大門那的提示音叩響 「未眠,那裡有誰嗎」我小聲問著,「危險的人。」她簡短陳述的同時,我們兩人已經到了牆邊,來這邊有什麼用啊?我靜靜地看著未眠,只見她輕敲了幾下那毫無看點的牆面,使它發出了類似於「喀喀」的聲響。 時間又過了幾秒,「風嵐,退後,轉身。」未眠指示著,我還是帶有懷疑地照做,而視線則偷偷地瞄了過去。只見她用右手擊穿牆面,接著從其中拖出來人後丟到一邊,而整片牆體也隨之碎裂 「風嵐,過來,快。」未眠蹲下身,一邊用手向後指著自己的後背,「要我上去嗎?」我不確定的問,「快!」她見我只是待在原地,她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而我也不再遲疑,在身後的門被砸開前爬上了她的背,「抓好了。」她說著,並邁開腳步,快速地向前跑去
未完 Suric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