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徽
武思
21號
「楊徽……」 21號露出遲疑又不知所措的神情，目光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似乎在內心掙扎著什麼。
相較之下，9號的氣勢卻截然不同──他那隻機械化的右臂緊握著破碎劍，劍刃已殘缺不全，但上一場戰鬥中損毀的，顯然已被另一把替代。他的目光中燃燒著瘋狂與憎恨，彷彿只剩下復仇的執念。
「楊徽──！！」 9號怒吼著，猙獰的臉龐扭曲成近乎瘋狂的表情，恨不得將我大卸八塊。
然而，我只是沉穩地站在原地，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武思。
「楊徽，你專心對付赤皇號就好，渡鴉號交給我來應對。」 武思語氣堅定，戰意昂揚。
「記住，知更號絕對不能觸碰到渡鴉號的光芒，否則會徹底癱瘓。」 我提醒道，赤皇號與渡鴉號的合體並非只是物理上的增強，那道詭異的光芒蘊含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力量，絕非普通機體能夠承受。
「明白！」 武思迅速應聲，知更號立刻進入迴避狀態，而我則釋放出信鴿號，讓它脫離戰場。
──和平的象徵不該染上鮮血。
現在，只剩下赤皇號與青帝號的正面對決。
9號的眼神死死鎖定著我，目光中流露出近乎瘋狂的執念。他的聲音低沉而怨毒，彷彿嘶吼一般：
「這一次，我一定要親手除掉你！楊徽！！」
而我只是緩緩抬起頭，與他對視。
他是阻礙和平的障礙，而我，必須將他徹底清除。
某種意義上，9號的命運與師父如出一轍——同樣失去了右手。然而，造成這一結果的原因卻截然不同。
師父，是為了救寧芸學姐，義無反顧地犧牲了自己的右手。那是對他人的守護，是出於「人性」的選擇。
而9號，則是為了擾亂世界，為了讓一切陷入混亂，最終付出了這樣的代價。兩者的相似，反而更顯得諷刺。
9號拔出腰間的光束槍，迅速鎖定我的位置，顯然這次的他已經做好遠程戰鬥的準備。
而青帝號的另一側也同樣背負著一把遠程型光束槍，這是為了彌補青帝號缺少天隼系統的短板。
戰鬥開始！槍火在虛空中交錯，我與9號在遠處展開激烈的對射。
但相比之下，我的槍法明顯更勝一籌。畢竟，在飛行季時，我便已經鍛鍊過空戰中的光束槍運用──這並非普通射擊，而是必須在高速機動中完成的極限戰鬥技巧。
敵人每一次開槍，都必須短暫停頓來調整飛行軌跡，以確保命中率。
然而，我早已習慣在高速移動中發射，即使在翻滾、加速、急停的瞬間，也能憑藉本能精準瞄準開槍。
砰！砰！砰！
每一次射擊，我都能在極限時間內搶占先機，而9號則被迫不斷迴避，漸漸陷入被動。
「可惡！」
9號怒吼一聲，意識到再這樣下去他會徹底落入下風，他索性放棄遠程戰，拔出破碎劍準備近身交戰。
但他的攻擊手段如此單調，並非因為他沒有更多選擇，而是因為──他不敢使用天隼系統。
超越者的純量腦波已經達到最優先等級，換句話說，一旦他啟動天隼，那將等同於將整個天隼系統拱手讓給我。
這正是「超越者」的可怕之處。
如果我與師父要爭奪師父的腦控義肢，我的純量腦波將直接覆蓋師父的腦波，主導權將瞬間轉移到我手中。
因此，當初師父與我交戰時，敗北的真正原因不是技術或戰術上的差距，而是因為她啟動了天隼系統。
結果，天隼成了攻擊她自己的利器。
這個教訓深深烙印在9號的心中，讓他對天隼系統心存芥蒂。並非不想用，而是──不能用！
於是，他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近戰。
9號終於拔起破碎劍衝向我，但這次的近戰，他根本無法占到便宜。
破碎劍所散發的不祥氣息令人不安，那是病毒劍，一旦被砍中，機體將瞬間癱瘓。
然而，我手中的天鐵劍卻是這種邪惡武器的剋星，憑藉著強大的材料與沒有系統程式的特性，破碎劍根本無法影響它。
「不能被擊中，否則就輸了。」
這是我心中的警戒，青帝號的防禦力固然強大，但若是被病毒劍影響，整體機能將直接崩潰。因此，我小心翼翼地閃避著破碎劍，並伺機反擊。
更何況，天鐵劍的重量比破碎劍更沉，這雖然會降低我的揮劍速度，但只要命中對方，破碎劍根本承受不住我的全力一擊！
「喝……哈啊……！」9號開始喘氣了，他的左手甚至放開了劍柄，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不可能！21號！妳到底在幹嘛？！」他怒吼著，將目光投向戰局另一側，發現21號的情況根本不容樂觀。
○
武思雖然沒有調整者的身體素質，但憑藉知更號的高機動性，她的戰鬥方式更靈活、迅捷，甚至比擁有改造身體的21號還要更強。
而渡鴉號本來就並非完整的機體，再加上21號缺乏實戰經驗，在這場戰鬥中，她根本無法與武思抗衡。
武思拔出斷羽劍，這把劍的控制系統只有腦控，受病毒的影響並不大，讓她能夠毫無顧忌地進攻。
21號似乎完全陷入了劣勢，她害怕近戰，根本不敢與武思交鋒，整場戰鬥只能被動挨打，不斷躲避。
這一幕，讓我心中一陣欣慰──武思，成長了。
只要她能在這場戰鬥中證明自己，未來，她就能正式成為女武神小隊的一員！
●
「沒用的東西！直接合體吧！」眼看21號完全無法扭轉戰局，9號已經不耐煩了，他厲聲喝道：
「妳有沒有都沒差，把渡鴉號交出來，我直接使用罡風解決掉楊徽！」
「等、等等……我還能戰……」
21號臉色驚恐，她知道這代表她將完全被棄置，甚至可能因此失去生存的價值。
「交出來！」9號不容置疑地命令。
「……好。」最終，21號還是順從地將渡鴉號的控制權交給了9號。
9號快速地安裝完成，原本屬於赤皇號的紅色裝甲，此刻開始變黑，浸染上了最深沉的黑暗。赤皇號的神聖光輝完全消失，被黑暗所吞噬。
「真·絕渡鴉號！改變世界的終極兵器！」9號狂笑著，俯視著我，彷彿他已經勝券在握。
然而，我早已做好準備──
「信鴿號！合體！」
我召回了信鴿號，它與青帝號融合，機體開始散發出神聖的白光，象徵著希望與守護的光芒。
這一刻──「真·信鴿號」誕生！
天使與墮天使，在這場戰爭的終點，迎來了真正的對決！
渡鴉號的天隼系統飛了出來，形成了一個「保護與共鳴罩」，同時開始凝聚血色光束──罡風砲！
「武思！知更號！」我透過通訊頻道嚴肅地喊道：「放出來後，趕緊帶著21號避難，你們會有30秒的時間！」
21號的戰意早已蕩然無存，她在交出渡鴉號後，僅是低著頭呆立於空中，彷彿對這場戰鬥的結果已經漠不關心。
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為何而戰。這樣的戰士……與投降無異。
武思聽見後，微微一愣，但她很快便理解了我的意思，與我彼此默契地點頭。她迅速操控知更號，抓住仍在呆立的21號，準備帶著她離開戰場。
「轟────！！！」 罡風砲發射！
一道充滿破壞性的血色光束，朝著我席捲而來！
然而，我早已布好了「絕對陣線」！
「天堂領域──展開！」三百個天隼散發出如同金光護盾般的輝煌光輝，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禦屏障，迎上罡風砲！
天堂的光輝，對抗深淵的血色瘋狂！
最終──這場決戰，即將迎來終局！
「轟──！！」
宛如末日審判般的血色砲擊撕裂空間，向我直衝而來！空氣中瀰漫著炙熱與毀滅的氣息，整片天空都被那詭異的紅光染成地獄之色。這一擊，足以讓任何擋在前方的目標化為灰燼。
但我早已經準備好了──
「信鴿號，維持天堂領域！」
純白的光幕擋在罡風砲前方，三百道天隼屏障如同神聖的守護壁壘，與邪惡的血光激烈碰撞！
然而，這只是我的計謀的一部分。
我迅速捨棄掉信鴿號，讓它獨自繼續維持天堂領域，形成一種「即將崩潰」的錯覺，隨後瞬間與知更號合體，組成最終形態──
「真知更號」！
推進器全開，極限加速！
真知更號的白色光輝在瞬間全部收斂，彷彿整架機體消失在虛空之中！
「隱匿·潛行模式──啟動！」
此刻的我，就像幽靈一般，在9號還陶醉於勝利的狂笑中，悄無聲息地穿越戰場，繞到他的背後。
但，這還不夠──
我還要讓他產生「天堂領域擋不住罡風砲」的錯覺！
於是，我透過操控信鴿號的能量流，讓它的光芒開始黯淡下來，假裝它正在逐漸無法承受壓力。
我甚至預留了一個脫離時間，確保信鴿號能在最後一刻離開，不至於被毀，否則白笙姐姐肯定會在戰後跟我拼命。
結果，隨著罡風砲貫穿信鴿號的天隼盾，天空陷入一片死寂，血光衝天，漫天飛舞的殘骸與爆炸氣浪讓這片空域化為混沌煉獄。
9號看到這一幕，狂笑了──
「哼哼！終究是最弱的調整者！愚蠢至極！赤皇殞落了！接下來，將會是屬於我的時代！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的我，已經來到了他的背後，默默地抽出了天鐵劍，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有什麼好笑的？」
9號的狂笑戛然而止。
他的瞳孔猛然收縮，臉上的囂張瞬間轉為驚愕，下一秒，他立刻想轉過身防禦，但已經太遲了──
我的真知更號正處於極速衝刺狀態，而他的反應根本跟不上這驚人的移動速度！
「擦──！」
一道金屬撕裂的聲音響起──天鐵劍直接斬斷了他的右手！
鮮紅的機械液體四散飛濺，而破碎劍也隨著被斬斷的右臂墜落，化為失敗者的殘骸，向著無垠的黑暗深淵墜去。
「你作為我的對手，還是太幼稚了。」我冷冷地說道。
9號眼中燃燒的怒火逐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恐懼與不甘。他的臉色慘白，雙拳緊握，卻無法掩飾內心的絕望。
此刻，我的天鐵劍已經筆直地指向他的喉間，彷彿下一秒就能讓他徹底消失。
然而……我卻感受不到任何負擔。
9號的存在，對我來說根本無關緊要，他的野心、他的瘋狂、他的憤怒，都像孩童的蠻力一般，無法真正威脅到我。
「……哈哈……哈哈哈……」9號突然低聲笑了起來，像是一個認命的賭徒，露出了瘋狂而悲哀的表情。
但我心裡卻泛起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比起9號……我真正的對手，或許只有楊焉。
那次在罡風基地的對決才是真正壓迫到我極限的戰鬥，真正讓我感受到「戰鬥」的重量與壓迫感。
9號？他還不夠格。
「哈哈哈哈哈──！」9號狂笑著，身體微微顫抖，明顯陷入瘋狂。他的左手已經失去了力氣，但仍然死死地按住機體的控制台，彷彿還有什麼後手。
「真沒辦法！看來……只能自爆了！這樣就不算我輸！」
他的語氣滿是偏執與瘋狂，如同一個輸不起的賭徒，決定拉所有人一起陪葬！
「可惡……！」 我立刻意識到他的意圖，想要衝上去阻止，但就在9號準備輸入自爆密碼的這一瞬間。
「砰──！！」
一聲槍響劃破了戰場的寂靜，子彈精準地穿透了9號的額頭！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瞳孔猛然擴散，整個人往後仰往下一疊墜落，鮮血從傷口噴濺而出。
我猛然轉頭，看向開槍的人──竟然是21號！
我確實很難想像，原以為會像之前罡風地下基地一樣，開槍的是武思，卻沒想到竟然是她。
她的手還顫抖著，指尖還留著開槍的餘震，但她的眼神卻異常冷靜，彷彿剛剛做出的這個決定，並不是一時衝動，而是經過長久思考後的結果。
她含著眼淚的嘴角微微顫抖，低聲呢喃：
「夠了……我們……終究只是這個時代中的失敗品……與其繼續與命運抗爭……」
她的目光沒有悲傷，沒有憤怒，只有一種深深的、無可挽回的絕望。
「不如……接受自己失敗的事實……」
話音落下，她猛然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不行！」
我立刻想衝上去阻止，但──
「武思！」
但我的意念迫使信鴿號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它俯衝而下，如同一道純白色的神聖之光，天隼從機體展開，瞬間發射出一道光繩，精準地纏住21號的手腕！
她的手指幾乎已經按下了板機，但就在槍聲響起的瞬間，光繩將她的手腕狠狠地往後一拉，使子彈偏離了方向，打往天上！
她愣住了，整個人被強行扯離原地，失去平衡，槍也從手中脫落，緩緩地墜向虛無的黑暗之中。
「……哈……」她像是放棄了所有力氣，任由信鴿號拖著她，低垂著頭，沒有再掙扎。
9號的屍體仍然保持著瞪大的眼神，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死在21號的槍下，而不是在戰場上與我同歸於盡。
「…明明這場戰鬥已經結束了，又何必繼續掙扎？」我低聲說道，看著他的遺體，語氣中沒有勝利的快感，只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感。
這不是光榮的勝利……而是一場本不應該發生的鬧劇。
如果他們再聰明一點，應該早就察覺──無論是信息戰、心理戰，還是翼行技術戰，他們都明顯處於壓倒性的弱勢。
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選擇逞強，選擇戰鬥，選擇步向毀滅的結局，9號並不是被21號殺了，而是被自己的狂妄自大且無知給殺了。
21號呆呆地望著前方，她的目光無神，彷彿已經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所有希望。她的聲音乾澀無力，如同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為什麼要救我？」她低聲呢喃，似乎連這個問題都不抱期待地去尋求答案，「反正……我也只不過是個失敗品，背叛了組織，被時代拋棄的人……」
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才用冷漠的語氣說道：
「本來不想救的。」
她的身體顫了一下。
「但因為妳長得像紀盈，所以就勉為其難地救了。」
她猛然抬頭，錯愕地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似憤怒，似無奈，似嘲諷，又像是……一種被刻意捉弄的屈辱感。
「這算什麼？」她低聲笑了笑，笑聲中帶著苦澀，「救我下來……難道是為了折磨我嗎？」
「老實說，我還真沒想到妳居然會開槍殺了自己的夥伴。」我目光如炬，直視著她。
她怔了一下，隨後眼神瞬間淡然，語氣冷靜得可怕：
「因為這不是我所渴望的『愛』。」
「他們……把我當作工具人使喚，當作奴隸驅使，到了最後，當罡風砲發射的那一刻，他們甚至毫不猶豫地想將我一併消滅……」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帶著一抹苦笑，「我……終於清醒了。」
我微微一愣，隨後勾起嘴角：「原來如此……！」
這樣的故事……還真是諷刺。
21號低頭望著自己的手，她的指尖還留著開槍時的顫抖。
「反正……背叛組織了，也意味著我再也拿不到藥了。」她的語氣帶著絕望，像是在宣判自己的死刑，「沒有藥物，我的壽命……已經倒數計時了。」
這種話語，我已經聽過太多遍了。
「正好，」我淡淡地說道，目光微微一閃，「我手頭底下也有在研發抗老化的藥物。這不巧了嗎？」
21號猛然睜大眼睛，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
「要謝，就謝紀盈吧。」
她一愣，然後嘴唇微微顫抖著。
「因為當初沒有足夠的藥物，我才會失去她……」我語氣平淡地說道，但心中那道傷痕，至今仍然沒有痊癒，「所以後來，這項研究成了我親自推動的計畫之一，但老實說，這也只是個自欺欺人的彌補罷了。」
這種藥物，無論再怎麼成功，都無法讓她回來。但現在，至少還能派上用場。
21號低下頭，身體顫抖著。她的雙手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已經不敢再去思考未來。
「我……接下來該怎麼辦？」她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迷茫與膽怯。
我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妳就跟著小雲她吧！」
「……8號？」
「去好好體會更多的『愛』，」我看著她的眼睛，語氣難得帶上一絲柔和，「好好過好自己的人生，不要留下任何遺憾了。」
她怔怔地看著我，像是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
21號仍然呆立在原地，微微顫抖的身影彷彿隨時會崩塌，她的眼神裡依舊帶著迷茫，帶著對未來的恐懼與無措。
「妳不像戰士，也不像特工，妳不必戰鬥。」我語氣平靜地看著她，語氣中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柔和，「或許小雲能給妳更多努力的方向，她……也許能成為妳的救贖。」
她微微一怔，抬頭看向我，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救贖……？」她喃喃低語，聲音顫抖。
「也許妳的生命注定短暫，但這不代表它沒有意義。」我輕輕歎了一口氣，語氣變得更加柔和，「至少，妳還有機會成為最為璀璨的花火！」
「在燃燒的瞬間，照亮其他人的世界，讓大家始終記得妳的存在……」我停頓了一下，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這就是紀盈的遺願，也是她的選擇。」
21號的身體微微一顫，嘴唇顫抖著，像是想要說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
「總之，武思！」我轉頭朝著她的方向喊道，「妳先安置她吧！我先整理戰場。」
武思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地拍了拍21號的肩膀，示意她跟上。
21號低著頭，緩緩地跟隨著武思的步伐離開，但在轉身的瞬間，她微微側過頭，最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中，似乎帶著某種無法言喻的情緒。
是迷茫？是感激？還是……對未來的某種期待？
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即使生命短暫，人家也想綻放出最璀璨的花火。──紀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