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寫完
「我開始只對回應我的世界用力」
之後,我以為那只是一個方向的選擇。
像是對自己說一句話:
以後不要再那麼勉強了,
不要再把力氣花在沒有回應、沒有尊重的地方。
但我沒有想到,
這句話這麼快就被拿去考驗。
⸻
那天事情其實很急。
對方在趕進度,想要立刻把流程推出去,
而我剛好和朋友在外面。
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行程,
只是聚會、聊天、笑得有點大聲,
很普通、很生活的一個晚上。
但就在那一刻,
一個很舊、很熟悉的聲音忽然冒出來:
「他會不會覺得我只是在玩?」
那不是現在才有的擔心。
它來自很久以前,一段我已經離開,
卻還殘留在身體裡的關係。
⸻
以前,只要我把時間留給生活,
就會被說成不顧正業。
以前,只要我已經約好要去放鬆、去呼吸,
卻臨時出現一個工作機會,
我就會被告知:
如果我還是選擇去玩,
那就是讓對方失去了一次賺錢、一次生存的機會。
那時候我沒有反駁,
因為我真的相信了。
我相信——
原來我的快樂,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相信——
只要我停下來,
就會有人因為我而失去什麼。
久而久之,我學會了一種生存方式:
不是真的不玩,
而是玩得很小聲;
不是真的不累,
而是累了也不敢說。
我開始把「忙碌」和「安全」綁在一起,
把「休息」和「內疚」放在同一邊。
⸻
所以那天晚上,
當事情又一次變得急,
而我又一次剛好在生活裡,
那個舊系統立刻啟動。
我不是先想事情怎麼處理,
而是先緊張——
我是不是又要被誤會了?
但事情的走向,卻和過去完全不一樣。
在我說明狀況之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