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程的客貨車上,阿秋訴說她昨夜的夢境。她說:『漆黑的海洋翻起巨浪,拍打著船身,貨艙內被兩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兄弟兩人摧毀了靈魂與肉體…』。我沒有聽完阿秋的惡夢就把她擁進懷裡。看著車外滿布的枯樹林在窗前飛逝。感受著一具冰冷的肉體在我懷裡的輕微顫抖,是車子在碎石路上顫披奔馳的副作用還是阿秋的肉體因難忘夢魘的後遺症,無需去印證。有些懸之又懸的事,比如擁有第三眼的李揚冬,會以E調控制犬只的思思,這種超自然現象就別浪費時間去想出為甚麼會這樣。陰陽這種事更費時失事,不如就看作是咪咪純潔無瑕的靈魂投入到賣春女的肉體內,得以接下去地生活在我的身邊吧。想得美有甚麼問題呢?
當阿秋拿著一本閣樓雜誌在讀著那些所謂高級樂而淫的英文笑話時,那雙玉腿就因樂透而逐漸忘記女性該有的矜持,像個男人一樣劈腿而坐。她懶得穿內褲,為了透氣涼爽和方便上小號。在我眼中,這些變化就代表了咪咪與阿秋的二合為一。再次與這個女人的翻雲覆雨是在一個天文台懸掛八號風球的早上。毫無表情的屍體在掌股間任由搓圓壓扁。然後像咪咪一樣在我來臨之際,就淚流一臉,像鐵箝的雙手麻木無情地纏著對手的腰肢。我不知為甚麼開始喜歡這種淚流滿面的結局。懶得去問也懶得去想出一個理由。一切順其自然,無謂搞資訊大會去縷出個所以然。不竟人類是不需要以全知如神的角度去看東西與看待生活。我這輩子少之又少的去問為甚麼,包括為甚麼有我。看到的就是看到的,看不到的就是看不到。所以我不懂如何去寫推理小說。老大說我缺心眼缺城府,我說我缺乏做人的基本因素。
張北雁大醫師。專治婦科。六個大字與四個小一點的大字用楷書作為這位大醫師的牌匾,醒目地掛在半個被毀掉的廣場一層的店舖前。推門進去的一位穿著超級迷你裙的美女,她在微信微博的馬甲為“小貓咪”。那雙十公分的高跟鞋在毛坯地台上發出空洞的回響聲,直接走進大醫師的診症室。一條修長的玉腿畢直提起,緩緩地擱在大醫師的案頭上,雙腿間沒有穿任何遮掩物。大醫師瞪起差點凸出眼眶內的眼球往少女的幽暗處直接掃射,然後翻了一翻白眼,用帶濃厚的捲舌控,舌頭頂在上顎卷進喉嚨開始低吟出一句話
「哎喲!俺噠小貓咪大清早的,想弄死我不成?」
話剛落下,美女二話不說挺著下半身而上…快速地把大醫師那張留有漆黑鬍鬚的嘴巴堵住。嬌呼呻吟聲在整個店舖的混濁空氣中飄揚,讓一眾輪候的病人在八卦好奇驅使下,走到診症室門前圍觀內里的春光。一如人類的無聊,路邊交合的犬只也能提供上千的圍觀人數,這等下流的事竟然在大醫師診所內發生,當然一眾女病人也即時電招一眾八婆團到來參觀這稀有的盛況。其中一位女病人聽說是立法局議員,以口沒遮攔粗言穢言像癲狗狂吠而出位。現在所有需要立法的議案在短短的內戰里啥都不用立,鎗桿子下只剩一張嘴巴是沒辦法打得響的。淪落到跟一眾街市賣菜的大嬸大姨同一等級,以突大的嗓門在街市叫賣由街坊捐增而來的過期蔬菜。結果是這位前女議員在診症室門外偷窺得最為投入與興奮,簡直就像她被大醫師那張被鬍鬚圍繞的唇正靈活快速地吻著,差點兒就與小貓咪同步齒合肆意地叫起來。誰會知曉來自北極方捲舌控男人的舌頭竟然會拐彎抹角,比它主人那張嘴巴還要靈活。明白捲舌控為甚麼講話要捲舌頭了吧!是天性而沒有半點造作和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