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3. 巴士在清晨中熄火,乘客們被司機的廣播趕出夢中。
司機用一種我猜是斯拉夫語系的語言,說了一串話。
接著,所有的乘客起身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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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發生什麼事?」
聽不懂司機的話,無法理解這一回事。
我驚慌地睜開疲累的睡眼,翻找手錶,
距離抵達時間還有四小時,怎麼會這裡下車? 四周的人開始用各種無法辨識的語言交談。
不再是德、法、西、波蘭文這些我能辨別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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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幹的語言和交換學校裡接觸到的系統截然不同。
南斯拉夫語系佔據這個半島,而我毫無概念。
只能看著這些更陌生的臉孔說著更陌生的話語。 斯拉夫民族,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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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下車,邊確認離線地圖,目的地還在很遠方。
遠方的山嵐太美,但我應該要在都市下車才對。
該不會搭錯車
該不會坐過站
該不會有什麼差錯 旅行中能發生的意外,在腦裡全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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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語言不再是熟悉的版本,
當自己無法從環境中的文字取得任何訊息,
所有的風吹草動,都能輕易被放大成恐懼。 即使,原來我們只是下個車,拿護照蓋過境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