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法寶壇經淺釋
蔡師兄:《六祖法寶壇經》是精舍送給大家最好的禮物,大家要勤加薰習,必有所獲。汝得人身不修道,如入寶山空手歸。
《金剛經》指示目標,《六祖大師法寶壇經宗寶本》為施行細則,日讀兩品,時時內省,配合實踐,日久功深。
〈疑問品第三〉
原文:
「齋訖。刺史請師陞座。同官僚士庶。肅容再拜。問曰。弟子聞和尚說法。實不可思議。今有少疑。願大慈悲。特為解說。師曰。有疑即問。吾當為說。韋公曰。和尚所說。可不是達摩大師宗旨乎。師曰。是。公曰。弟子聞達摩初化梁武帝。帝問云。朕一生造寺度僧。布施設齋。有何功德。達摩言。實無功德。弟子未達此理。願和尚為說。」
淺譯:
「齋訖」:吃完飯了。
「刺史請師陞座」:刺史韋璩就請六祖大師陞座。
「同官僚士庶」:刺史,就好像現在的省長似的。這省長代表這一切的官僚士庶,帶著一班老百姓來請法。
「肅容再拜」:肅容,就是很恭敬、很嚴肅的,一點不敢笑,也不敢哭,不是一邊請法,一邊笑;也就是不馬馬虎虎的,很鄭重其事的。再拜,就叩頭。
「問曰」:就問了。
「弟子聞和尚說法」,「實不可思議」:這種法,實實在在不可思議。
「今有少疑」:我現在有很少的懷疑,這個懷疑,不是很大的問題,是小問題。好像果寧常常問我什麼事情,就說有一個小問題來問我。
「願大慈悲」:我這個小小的問題,請大師大發慈悲。
「特為解說」:特別為我解說解說,因為我不明白。
「師曰:有疑即問」:六祖大師說:好啊!你有什麼問題,你就講了,有什麼懷疑,你都可以問的。
「吾當為說」:我一定要替你說一說。
「韋公曰」:韋公,這是寫這部《六祖壇經》的人,尊重刺史,因為他是個大官,所以叫公。
你們記得中文這個「公」字,是最恭敬人的。所以你到臺灣去受戒的時候,見著和尚,那老資格的,你都可以叫他公。你「公」一聲,他就很高興;你若不「公」,他就覺得你這個新戒,對我都不恭敬,所以你應該公一公。
「和尚所說,可不是達摩大師宗旨乎」:這可不是的「可」,就是「是不是」的一個問號。說和尚啊!你所說的法,是不是和達摩大師所說的道理是一樣呢?
「師曰:是」:六祖大師說,是啊!我就是講達摩祖師所傳,以心印心的法,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的法門。
「公曰」:韋刺史又說了。
說,「弟子聞達摩初化梁武帝」:弟子我呀!聽達摩祖師最初從廣州到南京,去度化梁武帝,
「帝問云」:梁武帝問:「朕一生造寺度僧,布施設齋,有何功德?」
朕,在中國商朝時,人人都可以稱朕,都可以朕、朕的,所以朕朕聲。由周朝以後,皇帝就不歡喜讓其他人叫朕,說只可以皇帝一個人稱朕,這個朕,就成了皇帝的專有名詞,他自己可以稱朕。
所以湯才說:「朕躬有罪,無以萬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說我一個人有罪,你不要加到我的老百姓身上;我的老百姓若有罪,你都要來把這個罪,放到我的身上。為什麼呢?因為我沒有教化明白他們,罪不在他們,是在我這兒。
所以梁武帝就自稱,說「朕一生」:我這一輩子「造寺」:我造了很多廟。「度僧」:我度了很多和尚出家。
那時候的皇帝,誰若是出家,他特別歡迎,什麼都供著,吃的,他也供著,住的,他也供著,只要你出家,他就供養你,恭敬你,給你叩頭。你看這有多好啊!
「布施」:他又拿國家的錢,布施給一切的窮人。
「設齋」:他也供僧,打齋供眾。
「有何功德」:我有什麼功德呢?
你要知道,梁武帝這個人,什麼都願意第一的,所以他見到達摩祖師,他不求法,先盡想請達摩祖師來讚歎他一下,來給他戴幾個高帽子。他恐怕達摩祖師不知道他造寺、度僧、布施、設齋的功德,不知道他這些好處。
於是乎,他就自我介紹,說:「你看我,造了幾百處廟,又有這個廟,又有那個廟,所有這廟裏,都住著很多和尚,這些和尚,都是我一手成就他們出家的。我又做了多少布施,供養多少僧,你說我這功德怎麼樣啊?」意思就是自我介紹。
自己說:「噢!你看我,我這個做皇帝的,和其他皇帝不一樣;我這個皇帝,是專門做好事、做功德的。你說我這有什麼功德呢?」他這不是想要求法了生死,而是先要炫示炫示自己的功德。
好像某某大護法:「你們看,知道我嗎?我是護持佛教最有力量的,我有錢,我都供養三寶。」其實他去玩女人的錢,比供養三寶多出幾千萬倍。那個他不講,他只說他供養三寶;玩女人的錢,也都說是供養三寶了。你說顛倒不顛倒?
的確的啊,真事啊!你看哪一個人,他去花天酒地,不說他用了多少錢,在廟上用了一塊錢,就說:「我去布施了一塊錢,你知道嗎?」這都是梁武帝的徒弟!我告訴你,他做功德,將來都可以做皇帝。
「達摩言:實無功德」:聽梁武帝這樣自我陶醉,自我介紹,自我炫示功德,自我賣廣告,自我來說自己有什麼什麼好處,自己讚歎自己;達摩祖師一聽,你看,一個聖人,怎麼會說拍馬屁的話?
普通人一聽皇帝這麼講,就說:「啊!你有功德啊,你的功德真大囉!你的功德,世界上沒有的。」這是一般的人這樣子講。達摩是個祖師,他根本怎麼能有阿諛奉承的行為呢?所以就說:「沒有功德,沒有功德。」實實在在地沒有功德。
「弟子未達此理」:韋刺史說,弟子我,沒明白這個道理。
「願和尚為說」:我願意和尚為我講一講,說一說這個道理。
六祖法宝坛经浅释
〈疑问品第三〉
原文:
「斋讫。刺史请师升座。同官僚士庶。肃容再拜。问曰。弟子闻和尚说法。实不可思议。今有少疑。愿大慈悲。特为解说。师曰。有疑即问。吾当为说。韦公曰。和尚所说。可不是达摩大师宗旨乎。师曰。是。公曰。弟子闻达摩初化梁武帝。帝问云。朕一生造寺度僧。布施设斋。有何功德。达摩言。实无功德。弟子未达此理。愿和尚为说。」
浅译:
「斋讫」:吃完饭了。
「刺史请师升座」:刺史韦璩就请六祖大师升座。
「同官僚士庶」:刺史,就好像现在的省长似的。这省长代表这一切的官僚士庶,带着一班老百姓来请法。
「肃容再拜」:肃容,就是很恭敬、很严肃的,一点不敢笑,也不敢哭,不是一边请法,一边笑;也就是不马马虎虎的,很郑重其事的。再拜,就叩头。
「问曰」:就问了。
「弟子闻和尚说法」,「实不可思议」:这种法,实实在在不可思议。
「今有少疑」:我现在有很少的怀疑,这个怀疑,不是很大的问题,是小问题。好像果宁常常问我什么事情,就说有一个小问题来问我。
「愿大慈悲」:我这个小小的问题,请大师大发慈悲。
「特为解说」:特别为我解说解说,因为我不明白。
「师曰:有疑即问」:六祖大师说:好啊!你有什么问题,你就讲了,有什么怀疑,你都可以问的。
「吾当为说」:我一定要替你说一说。
「韦公曰」:韦公,这是写这部《六祖坛经》的人,尊重刺史,因为他是个大官,所以叫公。
你们记得中文这个「公」字,是最恭敬人的。所以你到台湾去受戒的时候,见着和尚,那老资格的,你都可以叫他公。你「公」一声,他就很高兴;你若不「公」,他就觉得你这个新戒,对我都不恭敬,所以你应该公一公。
「和尚所说,可不是达摩大师宗旨乎」:这可不是的「可」,就是「是不是」的一个问号。说和尚啊!你所说的法,是不是和达摩大师所说的道理是一样呢?
「师曰:是」:六祖大师说,是啊!我就是讲达摩祖师所传,以心印心的法,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法门。
「公曰」:韦刺史又说了。
说,「弟子闻达摩初化梁武帝」:弟子我呀!听达摩祖师最初从广州到南京,去度化梁武帝,
「帝问云」:梁武帝问:「朕一生造寺度僧,布施设斋,有何功德?」
朕,在中国商朝时,人人都可以称朕,都可以朕、朕的,所以朕朕声。由周朝以后,皇帝就不欢喜让其他人叫朕,说只可以皇帝一个人称朕,这个朕,就成了皇帝的专有名词,他自己可以称朕。
所以汤才说:「朕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说我一个人有罪,你不要加到我的老百姓身上;我的老百姓若有罪,你都要来把这个罪,放到我的身上。为什么呢?因为我没有教化明白他们,罪不在他们,是在我这儿。
所以梁武帝就自称,说「朕一生」:我这一辈子「造寺」:我造了很多庙。「度僧」:我度了很多和尚出家。
那时候的皇帝,谁若是出家,他特别欢迎,什么都供着,吃的,他也供着,住的,他也供着,只要你出家,他就供养你,恭敬你,给你叩头。你看这有多好啊!
「布施」:他又拿国家的钱,布施给一切的穷人。
「设斋」:他也供僧,打斋供众。
「有何功德」:我有什么功德呢?
你要知道,梁武帝这个人,什么都愿意第一的,所以他见到达摩祖师,他不求法,先尽想请达摩祖师来赞叹他一下,来给他戴几个高帽子。他恐怕达摩祖师不知道他造寺、度僧、布施、设斋的功德,不知道他这些好处。
于是乎,他就自我介绍,说:「你看我,造了几百处庙,又有这个庙,又有那个庙,所有这庙里,都住着很多和尚,这些和尚,都是我一手成就他们出家的。我又做了多少布施,供养多少僧,你说我这功德怎么样啊?」意思就是自我介绍。
自己说:「噢!你看我,我这个做皇帝的,和其他皇帝不一样;我这个皇帝,是专门做好事、做功德的。你说我这有什么功德呢?」他这不是想要求法了生死,而是先要炫示炫示自己的功德。
好像某某大护法:「你们看,知道我吗?我是护持佛教最有力量的,我有钱,我都供养三宝。」其实他去玩女人的钱,比供养三宝多出几千万倍。那个他不讲,他只说他供养三宝;玩女人的钱,也都说是供养三宝了。你说颠倒不颠倒?
的确的啊,真事啊!你看哪一个人,他去花天酒地,不说他用了多少钱,在庙上用了一块钱,就说:「我去布施了一块钱,你知道吗?」这都是梁武帝的徒弟!我告诉你,他做功德,将来都可以做皇帝。
「达摩言:实无功德」:听梁武帝这样自我陶醉,自我介绍,自我炫示功德,自我卖广告,自我来说自己有什么什么好处,自己赞叹自己;达摩祖师一听,你看,一个圣人,怎么会说拍马屁的话?
普通人一听皇帝这么讲,就说:「啊!你有功德啊,你的功德真大啰!你的功德,世界上没有的。」这是一般的人这样子讲。达摩是个祖师,他根本怎么能有阿谀奉承的行为呢?所以就说:「没有功德,没有功德。」实实在在地没有功德。
「弟子未达此理」:韦刺史说,弟子我,没明白这个道理。
「愿和尚为说」:我愿意和尚为我讲一讲,说一说这个道理。
以上摘自《六祖法宝坛经浅释》上宣下化老和尚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