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未記事—(演講)

「哈哈，妳說蕭然還活著，現如今她在哪裡?」我一路開車來到她家，一棟老式大樓，以前拜金的她，看不上這裡的。她打開大門讓我先上去，她小心翼翼地等我上去差不多時才關門，並且慢悠悠的上樓。 「蕭然在美國開酒吧，現在的她，在台上不是演講，是唱歌跳舞的紅牌。有時還得陪客人喝，甚至開房，最近我老公出差到外國，一張在酒吧的照片讓我知道她還在。」她翻出照片，那張暗紅色燈光下，一位火辣的舞孃就是她，蕭然畫上濃妝，留著大波浪的捲髮，風情萬種，在另一張合照中，因為靠近，導致她脖子上的傷疤更明顯，雖冉用底妝遮了一些，但還是脫妝了，露出淡淡的紅色線。 「妳倒是害人不淺，這疤跟妳拖不了關係。」汪享說出這話時，她也明白我可能會做出什麼事，下意識退到廚房。 「其實我是來贖罪的。」我說，汪享愣在原地，問了一句:「所以那封信妳是寄到每個人手上嗎?」 「沒錯，我都知道你們現今的地址工作，甚至生活家庭，我都打聽過了。」我笑了笑，又說:「畢竟我在網路工作……，基本上我都查仔細了。」

「贖罪，妳可得一步步慢慢解決。」汪享慢慢走近我身旁，她似乎已經不怕我了。

二零一二年的冬季，一場學術盛宴開啟，各系校花、校草，以及學霸都會收到邀請函，當然林默不會缺席，剛開學就成為學系第一，還代表電機系去參加科學比賽，上過電視，是個家喻戶曉的天才，但是卻考進一間離家不到一公里的社區大學，大家都說是社大離家近，因此她才考進來；還有人說，她是為了獎學金；更有人說，是社大巴結她入校，謠言一個比一個難聽，不過對於江黎來說，她倒是認為林默是因為她才來的。 這場盛宴，還迎來一位天才少女到來，一共會說、閱讀過十種語言的天才，據說她的美貌，更是提升的本人的主因，看過她的人都說是天使，更有人說她是混血兒，一個絕世美女，竟然轉到社區大學，校長為了她，才舉辦盛宴的。 林默身為學校之光，得到冠軍，連一場慶功宴都沒有，只有等到校長的一個鼓勵，「假如你能打扮一下，或者畫個妝，妳也許會更加上相……，哎呀!我等等有會議，叫秘書給妳獎金，記得去買一些漂亮的衣服。」校長的話雖然沒有表明真正意圖，但聽在林默耳中，這些都太刺耳了。長得一張大餅臉，臉上布滿雀斑，配上黑框眼鏡，「真得很醜嗎?」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凝視著，此後她明白了，這世界的善惡美醜，有什麼正確定義嗎?沒有，只有壞人，而她是個壞人嗎? 我還挺開心，邀請函上可以再邀請一位陪同者。 「汪享一起去吧!」林默說，我當然同意，林默參加學校盛宴，宴會中一定會有很帥又很有錢的人吧!我心想。

宴會開始時，所有嘉賓入場，目光集中在一位身穿公主裙的女孩上，女孩臉上沒有過多脂粉，但她的一舉一動，無庸置疑，是今天的主角。她臉上沒有過多的笑容，我望著會場得眾人舉起酒杯，向台上敬酒，我似乎感受到她的無助。低頭望向右後方的林默，同樣顯現無助的表情。難道天才同款表情嗎?我竟然不由自主笑了出來。

「She is a babe.」有人說，又有人說:「She turns me on.」，還是外文系比較直接。我望著林默，她真的很不善交際，連話都不會說。 「林默，妳怎麼了?」一杯果汁灑到地上，還潑到一個男生的禮服上。 「我真的很抱歉。我來清理吧!」林默應該是太慌張了，才會灑到地上。 我連忙趕往，林默的眼神更加無助了，我連忙圓場， 「我是林默的朋友，我也過來幫忙清理。」 「妳是汪享嗎?我叫張善，我們是不是見過。」他說。 我看著眼前的人，是他，那個小哥哥，小時候就過我的哥哥，我現在終於見到他了，「是你!小哥哥，好久不見啊!」我說。

主角上台，一束耀眼燈光打在她身上，她下意識用手遮擋強光，害怕令她停頓，沉默一陣後，她握住麥克風邁開一步，往前進。 「我來自美國，最近剛搬到社區大學附近，昨天才剛報到，我…‥。」蕭然在台上演講，而我林默在台下，看到一對好久不見，卻能相談甚歡的青梅竹馬，竟讓我想到另一對。我那時也是這樣無助，我看見球場上的他跑向江黎，拿起她的水，江黎幫他擦汗，我有一股心聲說著:「陳銃我愛你，但是你愛的人不是我。」，那場比賽後，開始分班，我選擇了數理資優班，因為陳銃他說過，他很愛數學，想成為科學家，此後我鼓勵自己念下一本本理化，我卻沒算到江黎，我忘記不了，江黎那張臉，她的確很可愛，比我還要漂亮，當然我必定搶輸她，可我卻堅信著，只要我成為科學家，陳銃就會愛我了。

「江黎她變了。」我說，汪享默認著，我的確傷害過太多人。江黎因我報復她的事，害到現在。

演講過後，我頂冒汪享身分和張善約會，我欺騙過他，汪享生病、有事等理由，與他見面，最後他受不了，問我:「汪享真的不愛我嗎?」，我欺騙他說:「是。」，他萬念俱灰，喝了一瓶瓶酒，把我認作汪享，跟我發生關係，之後他為了補償娶我。婚禮上尚未成婚的汪享出現，張善受不了誘惑，忍不住問她，這些年的謎底終於解開。 其實那些情書都被攔截，汪享根本不知道，所有人不知道林默和張善的關係，直到最近收到喜帖才知道，幸好得知一切真相的張善不追究，只是更加害怕林默每句話。 婚後一年，張善得知林默懷孕，冷漠回應，甚至認為孩子是別人的，大吵一架，孩子生下後，證明是他的骨肉，但他不願照顧，直到林默受不了，提出離婚，孩子跟她，張善笑了，從此他們就互不相認。

演講那天，當時林默找到一個報復江黎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