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1-14|閱讀時間 ‧ 約 6 分鐘

【霹靂布袋戲】犬伯 - 午後小事

寫於2011年      -原作向if向-
  當日子越接近盛夏,午後時分就越發悶熱。
  待在書房的犬若丸,褪去外袍、卸下頭冠,以一身輕便的裝扮,倚靠在短塌旁的握把的隨性姿勢,持著毛筆在書房內批閱卷軸。
  在卷軸裡點上最後的字,擱下毛筆將手中的卷軸捲起,擱在桌上閱完的卷堆中。
  忙完一日繁多的工作,在放下卷軸後輕呼了一口氣。
  目光向前,陽光穿過紙門打在室內的塌塌米上,以光影判斷著現在的時辰。
  『大抵是申時了……』內心如此想著的同時也將目光收回,垂眼看著枕在腿上小寐的褐髮男子。
  伸手輕撫過男子的額頭,接著往下滑過細眸、臉頰與薄唇,動作進行的當下唇邊則緩緩勾起一抹笑容。
  本在睡夢中的男子因為對方的舉動而蹙眉,提手將在臉上觸碰的掌給撥開,也順著動作翻了個身。
  然後緩緩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犬若丸帶著笑的容顏,眨了眨雙眸開口:「……吾歇了多久?」
  「半個時辰左右,你可以再歇一會。」傾身在伯藏主的臉頰落吻,攬住對方的肩頭把人抱起,讓他靠在自己的懷中。
  「吾已經醒了。」嘴上說著,但仍是把重心向後倚在犬若丸身上,將雙手疊在對方攬在腰際的掌上,而目光則是看向前方桌上的卷軸。
  偏過頭看著靠在肩上的犬若丸,問道:「都批完了?」
  「嗯。」把方才掉落的外袍又蓋上伯藏主,黑紅的深色外袍讓伯藏主的膚色看來更加白皙。
  「現在,換你陪吾歇會吧。」湊近便可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呼在面上,半斂著雙眼看著伯藏主細緻的頸項,湊上唇在上頭輕吮、囓咬著。
  頸部突然傳來麻癢感而驚呼出聲,以手肘扺開後頭的人,蹙起眉面頰染上紅暈的看向他:「你幹麻……」
  「沒什麼。」看著淡淡的紅痕而揚起笑,又把人摟緊了些。
  而後,外頭則傳來腳步聲,最後停留在書房前:「君宇、君儲,有急事要請二位處理。」
  「是羅皂,快放開吾……」在聽見下屬的聲音後,便趕緊掙開了犬若丸的懷抱並拿下了外袍套在身上,也順手取了頭冠戴上,即便是在親信面前仍是維持著一貫的裝束。
  順了一口氣息才緩緩開口:「進入吧。」
  坐在伯藏主略為後方的犬若丸則是不發一語,僅是拿起金扇揮著,唇邊揚著一絲弧度。
  「打擾了。」銀兄弟推開了紙門進入書房,走到兩人面前隔著桌子的距離呈上待辦的卷軸。
  伯藏主伸手接過銀兄弟遞上的卷宗,抬眸瞧見銀兄弟用有些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開口問道:「羅皂,怎麼了嗎?」
  「不、沒有,是羅皂失禮了。」低頭偏開眼神,再將目光看向坐在不遠處的犬若丸。
  雖然覺得有些怪異,但沒多想的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卷軸上一觀,持起毛筆批閱著。
  見伯藏主批閱起卷宗,銀兄弟正想開口詢問犬若丸,但在開口前就被犬若丸以眼神示意自己別多問,便噤了聲。
  「交你了。」將批好的卷軸往犬若丸的方向推了一點,順著遞出手中的毛筆給對方。
  從伯藏主手上接過毛筆,詳閱著卷宗的內容批改著。
  不一會便將毛筆擱下,把卷軸再次捲起交給了面前的銀兄弟:「若無其他事便退下吧。」
  「是。」接過卷軸,銀兄弟便退出了書房。   思考著銀兄弟方才的眼神,有些不解便開口問:「為何吾覺得羅皂方才看吾的眼神有些怪異?」
  「你覺得呢?」以金扇遮掩住揚著笑的唇。
  「賣什麼關子……」提手便發現衣著的顏色不太對,褪下外袍理解了方才銀兄弟眼神中的異樣,言:「原來羅皂的眼神是如此……」
  把衣袍還給了犬若丸,正打算抓起自己的外袍穿上,但在看到外袍的同時,也看見了那熟悉的頭冠,面色頓時刷紅。
  「若你喜歡吾的冠就戴著吧,吾不介意。」看著紅透臉頰的伯藏主覺得趣味,傾身偷了一吻。
  「吾介意!」突來的吻使臉頰更加紅潤,紅著臉取下戴錯的頭冠塞進犬若丸的懷中,背對犬若丸正打算套上外袍時,就被抱入對方懷中。
  「陪吾歇會吧。」雖是帶有詢問的口吻,但語氣與動作皆是不容反駁的絕對。
  輕嘆,之後便順對方的意思放鬆身子,互相倚靠著。
  陽光灑落,那是一個午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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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浴完,伯藏主僅著單衣坐在內室的鏡前,以布巾擦拭著濕髮,待髮絲接近乾燥後收手,取過木梳將髮絲順到前方,替自己梳理著長髮。
  畢後,一把束起髮絲正打算將長髮攏到身後時,透過鏡子瞧見潔白的頸側上有一抹紅痕。
  『……蟲子咬痕?』指尖觸摸著紅痕,並無癢和腫的感覺。
  在疑惑之時,腦中突閃過午間犬若丸所做的舉動,似乎明白了紅痕的來源,也因此而染紅了面頰。
  「竟然在那時留下痕跡……」掌心撫在額上,表情似乎帶著些懊惱。
  犬若丸踏入伯藏主的房間,進入內室之後便聽見伯藏主的碎唸,從鏡中可以瞧見對方通紅的臉頰,無聲的從後頭緊攬入懷。
  「在想什麼?」帶著笑問,側過頭又是在伯藏主的頰邊一吻。
  突然被環抱住先是一愣,隨即便轉過頭,眼神帶著不滿的看著犬若丸,道:「你好意思問吾?」
  見著對方的反應更是讓自己止不住唇邊的笑,直言:「也不是第一次留吻痕了,害羞什麼?」無所謂的回應著。
  「真是……」拉開犬若丸懷在腰際的雙臂,湊到鏡子前詳端著紅痕。
  「不曉得羅皂是否有注意到……」掌心無意識的蓋在頸側上,想遮掩住那抹深紅痕跡。
  「那也無妨。」
  「犬若丸!」紅著臉發出抗議。
  雖說兩人的關係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但伯藏主仍是不在眾人面前與犬若丸有情人間的舉動。
  勾唇一笑,接著道出:「不過吾想,羅皂習慣了。」
  而後將紅透臉頰的伯藏主拉入懷中,以唇封住對方的接下來的任何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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