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王牌】小湊兄弟 - 來自於你的溫暖

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寫於2015年


  寒冷的正月,學校正值新年假期,球隊自然也跟著學校一起放了假。

  過去幾個月裡,埋首在練習跟比賽而鮮少返家的球員們,也趁著這個新年假期回家去。

  不過因為學校有執勤的教官輪班,所以青心寮也沒有硬性關閉,所以還是有些住在偏遠地區的球員繼續留宿,沒有返鄉。

  小湊春市在放假首日就和小湊亮介回了神奈川,過了幾天沒有練習的假期。而他正月初一在家鄉的寺廟做完新年參拜之後,隔日就準備行李打算早些學校去。
  「不是還有一周才要開學?」吃完早餐後,小湊春市便在房間收拾著行李,小湊亮介則躺在自己所使用的下舖床上,拿起放在床頭的球隨意的拋著。
  「是只剩一周了,哥哥。」小湊春市如此糾正著小湊亮介,他想這大概是在學中跟即將畢業的想法差距吧。

  「媽媽剛才可是抱怨了你幾句。」不過那些念在耳邊的話,小湊亮介也是很耳熟,畢竟前兩年的他也是如此。

  小湊亮介已經是退役的前任球員,大學也早已做好決定,目前處於等待畢業的狀態,只要考過最後一次的畢業考就沒問題,所以並沒有提早回去學校的打算。

  「開學前,球隊就會先開始練習,如果再放鬆下去,球感生疏跟不上就不好了。」小湊春市揚起一抹淺笑,把保暖的衣物摺疊好放進行李袋,今年的冬天特別冷,即便是較為溫暖的本洲也是充滿著寒意。

  「你昨天不是還在外頭做打擊練習嗎?」自己還湊過去幫忙拋球,雖然是比不上平時在學校的練習量,但說生疏倒也不至於。
  「哥哥以前不是也這樣的嗎?參拜完就回去學校。」三年級學長們退役後,小湊春市接過了二壘的守備位置,經過前陣子的一連串的練習和比賽下來,深知自己的實力仍然不足以取代小湊亮介的位置,更該加緊腳步的練習才是。

  小湊春市腦中如此想著,便不自覺就喃喃自語:「而且我根本還沒追上哥哥的腳步啊……」

  雖然小湊春市只是把這句話含糊在嘴裡說著,但從小已經習慣他如此說話的小湊亮介,卻是聽得十分清楚明瞭。

  接住上拋的球後便起身把球放回原本的位置,坐在床鋪上向小湊春市招了招手:「春市,過來一下。」

  把手上最後一件衣服給摺好放進行李袋,挪動位置坐到床邊,見對方只是看著自己不解的問道:「怎麼了嗎?」

  雙手撫上對方臉頰,揚起笑卻冷不防的捏了小湊春市的臉頰一把,說著:「你可不要還沒追上我,就先累垮自己了。」
  雖然小湊亮介嘴上毫無勉勵之意,實質上是擔心小湊春市會太過於勉強自己。雖沒有好言好語,但這是他關心小湊春市的方式。

  眼前是相處多年的兄長,小湊春市自然是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身子微微向前傾在小湊亮介的嘴唇上輕輕親了一下,漾起笑容回:「我不會讓哥哥擔心的。」
  難得主動的意外之舉讓小湊亮介有點訝異的愣著,看著小湊春市的笑顏也讓小湊亮介也跟著勾起笑容,開口問:「春市,你搭幾點的車?」
  「咦?搭4點多的車,等吃完午餐休息一下就差不多該出門了。」說著也側過頭看了一眼床頭的電子鐘,上頭顯示著09:45,還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整理行李。
  「是嘛。」小湊亮介把手伸到對方的頸後施力讓小湊春市更靠近自己,溫熱的唇瓣就貼了上去。和方才小湊春市印上的淺淺親吻不同,是更帶有侵略感的親吻,一手貼著腰線隔著撫摸上去。

  「唔……」突然探進衣服的舉動讓小湊春市顫了一下,雙手抵在小湊亮介的肩膀上,退開了一點距離回道:「媽媽在家啦……」


  小湊亮介偏頭思考了幾秒,然後勾起了笑容。
  伸出一手攬住小湊春市的腰、另一手托住他的後腦,傾身施力把小湊春市放倒在床上,伏下身在他的耳邊說:「那……我們只好小聲點了。」
  一瞬間小湊春市紅透了整張臉,完全沒料到從前自制的兄長現在竟會如此的不顧場合,想應話卻被小湊亮介直接以親吻封口,讓他無法做出反駁。

  小湊亮介把彼此的上衣給褪下,單手手肘撐在小湊春市的頭側,另一手將他掩住半張臉的瀏海撥開,和平常在球場上炯炯有神的眼色完全不同,眼裡盡是羞怯的神色,四目相接時就馬上把臉偏到一側不看著小湊亮介。

  這個行為讓小湊亮介不禁輕笑出聲,擒住他的下顎將臉扳正,揚起不懷好意的笑容把臉湊近,用命令式的口吻說:「春市,吻我。」
  小湊春市抿著唇仰臉與小湊亮介直視著,眼眸上似乎蘊上薄薄的水氣,此模樣和小時候忍住不哭的樣貌是如出一轍。

  雖然害羞的紅潤跟緊張的神情不見褪去,但小湊春市仍然聽話的環上小湊亮介的後頸,挺起身吻了上去。這次和先前含蓄的淺吻不同,在雙唇緊貼的同時也主動的將舌頭探入,與之交纏。

  熱切的吻從雙唇蔓延開來,當小湊亮介的舌尖從下顎順著曲線滑到他的頸項時,小湊春市不由自主的仰起頭,像是邀請般的任對方動作。
  既然都已經進入了狀況,小湊亮介手上動作也毫不拖泥帶水,伸手就解開了對方休閒褲的腰扣,拉下拉鍊,就這麼連著底褲一起扯下來扔到床下。
  雖非首次坦承相對,但大白天的就在對方面前光裸著身子,還是讓小湊春市整個人感到不自在,想拉棉被來遮掩,才伸出手就馬上被擒住了手腕。
  對方握著他的手腕拉到唇邊親吻,眼神無疑是滿滿的慾望直盯著小湊春市,勾唇緩道:「你可是無處可躲的,春市。」
  小湊春市這才明白,打從小湊亮介要他過去的時候,他就已經有這個目的了。小湊春市揚眸,像是抱怨的看了小湊亮介一眼,對方回以一抹笑容。
  那抹笑,是他沉淪在意亂情迷中的最後記憶,就連事後被帶去做清理,他都已是記憶模糊,腦袋昏沉的記不得。

  在要回學校的時候,小湊亮介像是做為算計他的賠罪,不但送他去搭車還一路都幫他提著行李,而他則是像賭氣一樣,沿途都走在前頭,對小湊亮介是毫不理睬。

  兩人走在到車站必經的公園裏頭,周遭的景色是再熟悉不過。
  小湊亮介從後面看著對方的背影挺是新奇,不禁脫口:「真難得。」
  小湊春市停下了腳步,側過身看著小湊亮介,似是不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
  「真難得是我從後面看著你。」從前,都是小湊亮介走在前頭、小湊春市跟在後面,只是此回卻是反了過來。
  「……哥哥剛才明明就看了很久吧?」指的是早上所被算計的事情,中途被小湊亮介所留下斑斑紅痕的後頸還泛著熱,小湊春市這麼說著,臉頰便跟著泛上一層紅暈。
  「那可是不一樣的喔。」見小湊春市終於肯跟自己說話,小湊亮介也暗自鬆了口氣,畢竟這個弟弟鬧起彆扭來可是會讓他很困擾啊,只是都掩藏著不會讓他發現就是了。

  「好了,再不快點會趕不上火車喔。」小湊亮介把肩上的行李背好,走到對方的身旁,握住小湊春市的手牽著他走。
  「是誰害我走不快的啊……」拉起圍巾把抱怨的話給掩去大半,順便把紅透的臉給藏起來。

  回到學校的第三天,明日球隊就要開始練習了,一群人正窩在室內練習場進行自我練習,也算是讓放了幾天假的身體找回手感。
  正當進行到一個段落時,他們才發現外頭竟然飄起了雪,這是小湊春市來到東京後所碰到的第一場雪。

  降雪天數隻手可數的東京下起了雪,雪白的景色讓平時好動的澤村更加興奮,嚷嚷著下雪該去打個雪仗甚麼的才對,第一個就衝向外頭,從北方來的降谷雖然對雪景是毫無感覺,但卻也緩緩的跟了出去。

  結果剛降下的雪量根本不夠多,說要拿來打雪仗還差的老遠,但想玩雪的心情已勝過練習的幾個人,腦袋一轉便改了方向,蹲在地上堆起小雪人來。
  小湊春市雖然對雪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但既然大家都無心練習了,他也就配合的跟著堆起雪來。
  結果臨時起意的一群人全都沒有保暖工具,直接徒手去接觸雪,摸了幾下便喊著手快凍僵了,但玩心卻比凍著雙手還要重,把手放到嘴邊哈口氣緩緩冰凍的感覺又繼續堆下去。
  小湊春市則是生性怕冷,碰了兩下雪就覺得指尖被凍的發麻,寒意從指尖傳遞開來,改拿著一旁撿來的大片葉子撥弄著剛降下來的新雪,把另一手給藏進運動外套的口袋裡保暖。
  蹲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眾人因為堆出點成果而開心著,小湊春市揚著微笑把手上的葉子給遞出去讓他們拿去做裝飾,自己則是站起來想活動身子擺脫寒冷。
  起身伸展,眼神往後一帶便瞧見了背著行李的小湊亮介撐著傘站在不遠處,半張臉被圍巾給遮掩住,令他有點看不清對方的神情,但貌似是扳著一張臉的站在那頭。
  小湊春市不太明白對方為何剛回來就沉著一張臉,見他站在原地又一直盯著自己,他緩緩走到小湊亮介的面前。

  沒料,還沒開口就先被彈了一下額頭。


  「你啊,要玩雪也不戴上手套,等等凍傷手。」小湊亮介放下手上遮雪的傘,嘴上邊念邊脫下自己戴著的手套,拉過小湊春市的手親自替他戴上。見對方穿得有些單薄,連同脖子上的圍巾也解下來圍到小湊春市的脖子上。

  「哥哥,這樣好嗎?」見對方把保暖物都往自己的身上裹,自己的身上卻僅剩一件厚外套,小湊春市疑惑的問著。
  抬手輕敲對方的額,對於他大冷天不多穿點衣物就在外頭跑感到有點惱意,道:「我不會冷,而且我等等就回房間了,你在外頭比較需要。」
  一下子被裹上了層層保護,讓他剛才還冷著的身體都暖了起來。分不清楚究竟是衣物的保暖比較有作用,還是那股被人捧在手中的關心更為溫暖。
  只覺得再冷的天氣,似乎都能夠被小湊亮介這個人給暖活了。
  「好了,要玩就去吧,我先回宿舍了。」又替小湊春市拉了一下圍巾,把他的半張臉都給包進圍巾裡。
  小湊亮介低頭拿起傘,正當他抬頭的那一刻,小湊春市按住他要抬起要撐傘的那隻手,借著傘面的遮擋,就這麼把臉湊了上來。
  顧忌於是在室外場合,兩人唇瓣僅短暫相觸便分離。

  小湊春市漾著甜膩的笑容,對小湊亮介說了聲謝謝,便回頭跟大家一起玩雪去了,留下有些錯愕的小湊亮介在原地。

  輕笑一聲,看著小湊春市漸遠的身影,小湊亮介露出些許無奈卻又寵溺的表情,笑言:「真是……拿他沒辦法呢。」

  誰叫他是哥哥呢,寵著他最愛的弟弟也是沒辦法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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