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認真?」
「當然認真。」李言在一旁附和的點頭。
「你們怎麼會覺得可以問?」
蘇采晴聽到那發言,差點沒暈過去,找死也不是這樣的吧。
「相信我們就行。」
賀思天回答的很有底氣,就像是肯定程宇桓一定會同意似的,就算這個答案非常沒有說服力,卻也讓人信服。
「衝著你這句話,我往戰場去了。」
「去吧去吧。」
為了班級的榮譽,羅喻凱壯大了膽,走向程宇桓的位子旁。
這時候,程宇桓和楊雨秋正在玩俄羅斯方塊。
而且還是對打。
「你真的是第一次玩?」
「嗯。」
「哪有你這樣的?」
羅喻凱盯著他們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比起害怕,更多的是震驚。
那個傳言中人生除了讀書就沒有其他東西的 AI 學霸,現在竟然在玩遊戲?
即便在玩遊戲,還是挑這種益智遊戲。
羅喻凱深刻的感受到學霸與凡人的區別了。
楊雨秋早就看到羅喻凱站在桌前,視線一直盯著程宇桓。
等到他們結束了一場,楊雨秋指著羅喻凱:「找你的。」
程宇桓順著楊雨秋的手看去,這才發現有個人一直站在的自己桌子旁。
「有事?」
對到程宇桓的眼神,原本要說的話全忘記了。
羅喻凱斷斷續續的說著:「那,那個……程宇桓同學你……可不可以擔任我們,進場表演的領舞……跟楊雨秋同學一起。」
一個 170 多的男生講話這樣扭捏,在遠處看的同學們都忍不住笑了。
「結果如何?」
每個人對於程宇桓的回答,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他們打從心底覺得這主意不可能會被同意,卻在心裡悄悄的祈禱著奇蹟的發生。
被大家簇擁著的羅喻凱支支吾吾的。
「我也……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停頓一下,又道:「他只回了個“哦”。」
這個字,四捨五入就是答應的意思吧。
這讓圍在一群的人全部歡呼了起來,聲音足以掀起屋頂。
「他們發什麼瘋?」
楊雨秋笑了笑:「期待運動會吧。」
「還那麼久。」
說是久,其實也不。
離運動會的到來只剩兩個月不到,在確認人數後就得開始無止盡的練習和排練了。
「幹嘛又來?」
程宇桓看書的期間,動不動就有人在外頭敲門。
原本選擇無視,希望門外的人能夠識相點趕快滾,沒想到他非常的執著,怎麼都不走,被煩到的程宇桓只好去開門。
門外站著兩個人,同班的賀思天和李言,身後還多了個人,體育股長羅喻凱。
「我們的體育股長說想跟你道謝,我們陪他來的。」
「我接收到了,你們可以滾了。」
賀思天在程宇桓把門甩上前,先一步的壓住門板。
「讓我們進去坐一下嘛。」
「……」
過了一陣,楊雨秋也來了,手上拿著一堆滿江紅的考卷。
篤篤篤。
他敲響了門。
原本以為又是哪個不識相的來敲門,打開門看見楊雨秋。
真的也是個不識相的人。
楊雨秋看見坐在地板上的三人,「你們怎麼也在?」
三人坐在地板上,握著筆,一臉不情願的寫著考卷。
「也是來讀書的?」
「你覺得可能?」
看著那三人的苦瓜臉,楊雨秋搖頭,「不可能。」
「那他們來幹嘛?」
程宇桓瞟向三人。「等他們自己告訴你。」
賀思天丟下筆,站了起來,拉著李言一起。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那我們就大發慈悲的……」
還沒說完的台詞,就這麼硬生生的被程宇桓打斷了。「等你們寫完才准說話」
「坐下吧,別丟臉了。」李言拉著賀思天的衣角。
只有羅喻凱是安分的寫著考卷。
「程哥,我知道你人最好了,大發慈悲的饒過我們吧!」
「可惜我人一點也不好。等你寫完我再讓你大發慈悲。」
程宇桓挑起眉角,嘴角不明顯的上揚。
在場除了楊雨秋以外,誰都沒有注意到。
原來他也會笑嗎?
被程宇桓的笑臉震驚到,再看過去卻已經回到原本的表情。
賀思天還在求著程宇桓饒他一命,李言和羅喻凱兩人倒是認命的寫著考卷。
「喂,你發什麼呆?」
等楊雨秋回過神來,程宇桓也拿了一張考卷給他。
還是他最討厭的數學。
「啊?」
「啊什麼,你來不就是為了讀書?」
楊雨秋這才想起自己來到這的目的,點了點頭。
一起加入了寫考卷的行列。
「那他們……」
「寫完才准說話。」
……這兄弟,太狠了。
四個人趴在地上寫著不同科目的考卷,程宇桓坐在床上邊翻著書,邊等著他們。
與在地板上與試題奮戰的四人比起,顯得悠閒許多。
過了快一個小時,四人才把交上。
主要是等著身為數學苦手卻又拿到數學考卷的楊雨秋,一個題目寫了快十分鐘。
程宇桓接過卷子,沒看一眼直接放到床頭櫃上。
「你們可以大發慈悲的告訴他了。」
與剛才寫考卷時的死氣沉沉完全不同,賀思天又叫又跳的說,「我們是代表全班來感謝程哥的。」
「感謝什麼?」
「答應當領舞啊。我們都不敢相信!」
不用說他們,就連程宇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不拒絕。
明明一點也不喜歡扯上麻煩事。
楊雨秋看著沉默不語程宇桓,對方的耳尖悄悄的變紅了。
真容易害羞。楊雨秋心想。
在程宇桓答應領舞一職後,高二五班各個都意氣風發,勢如破竹。
身為體育股長的羅喻凱帶領著參賽的同學,利用空閒時間馬不停蹄的開始練習,也拜託了從小學習跳舞的蘇采晴來編進場舞。
因為有著長跑這個項目,楊雨秋一開始時不時會被叫去練習。
在羅喻凱發現楊雨秋那過人的體力,從頭到尾速度都沒慢下。
覺得楊雨秋這樣實在沒什麼需要練習的必要,乾脆把時間分配給需要的人,就沒再叫楊雨秋去練習。
現在,他和程宇桓坐在位子上繼續打著俄羅斯方塊。
在進場舞蹈編好前,他倆就是班上最悠閒的兩人。
「是說,明明領舞是我們兩個,他們為什麼就只問你的意見?」
程宇桓頭也沒抬,雙眼緊盯著從螢幕上落下的紫色方塊,「因為你的意見沒有價值吧。」
楊雨秋放下了手機,看向還在專注打著遊戲的程宇桓。
「兄弟,有你這樣說話的?」
下一刻,程宇桓的手機被楊雨秋奪去,還沒玩完的遊戲被迫中斷。
「你有病?」
「我覺得你得好好說明一下,什麼叫做我的意見沒有價值?」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楊雨秋傾身靠向程宇桓,距離硬是被拉近了許多。
「我勸你想好再開口。」低沉的聲音靠在程宇桓耳邊,還有從楊雨秋身上散發出來的,十分甜膩的味道,包圍在程宇桓四周。
像是被野獸箝制住,讓程宇桓定住了一下。
「你……離我遠點。」
楊雨秋非但沒有後退,還更往程宇桓靠去,「怎麼?害怕了?」
此時,程宇桓感覺自己像是被野獸所盯上的獵物般,一股壓迫感從那人身上散發出來,混著股柳橙味。
明明散發著糖果的甜味,卻一點也沒法讓人安心,反而感受到心臟不由自主的激烈跳動。
楊雨秋的身高比程宇桓高上許多,這份壓迫感顯得更加強烈。
程宇桓抬頭看著楊雨秋,背部已經貼到了牆上,沒有後退的空間。
他不甘示弱的推了楊雨秋一下:「你他媽到底有什麼毛病?」
「沒毛病,跟同桌打好關係而已。」
「這算是哪門子的打好關係?」
楊雨秋的眼睛充滿笑意,帶著股惡魔般的玩笑。
「男生就是打打鬧鬧的,關係自然而然就會好了。但你,好像不太擅長和人有肢體上的碰觸。身為好同桌的我,肯定是會幫你克服的。」
「……克服個屁,走開。」
從沒有跟人如此近的接觸,程宇桓感到不自在,也不知道要做何反應。
楊雨秋覺得自己玩笑開的有點過火了,這才又拉開了他們兩之間的距離,卻看見了程宇桓那明顯紅透的臉。
真可愛。這個想法很直接的顯現在楊雨秋的腦中。
楊雨秋咳了聲,將腦中的想法揮去。
那低沉的嗓音,一直迴盪在程宇桓腦內。
有種熟悉感,這種令人上癮的低沉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