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5-24|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寫詩是一種化合反應

    昨天正在準備洗衣服,突然蘋果發消息過來,問我要不要一起搞事;歐神、司徒、不正幾個人在給一個朋友策劃婚禮。下午去梅園,進門看到一個小姑娘,是司徒的二女兒,可可愛愛的。蘋果拿出一個可愛的小板凳出來。
    我們幾個人聊著珺珺的婚禮,定了幾首歌,又聊到舒婷的《致橡樹》,我提議說可以念這首,大家挨個朗誦了試試,珺珺說:“感覺不對。我和73不是木棉和橡樹的感覺。”我們問:“那是什麼?”珺珺說:“我們是橡樹和橡樹。或者橡樹和榕樹?他是福州人。”我問:“珺珺你是哪裡人?”珺珺說南平。大夥兒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南平有茶,福州有榕。是茶樹和榕樹。蘋果在一旁尋找小孩子朗誦版本的《致橡樹》,還調出了siri語音版本。
    大家話題很快轉移到別處去。但我還在想茶樹和榕樹的事情。我想到朋友小陳有天念過一遍舒婷的《致橡樹》,那樣青春萌發的18歲的心情,那種朦朧的衝動、對愛的理想主義,正是舒婷這首詩最原生的味道,帶我回到語文課堂第一次讀這首詩的感覺,它對我有重要的意義——是我開始寫作現代詩的啟蒙作品之一。
    在八九十年代,女性還沒有今天這樣獨立,舒婷的致橡樹把女性自喻為木棉,不依託於橡樹的偉岸,與橡樹比肩而立,已經是很先鋒的態度,是一種對新式愛情關係的熱烈歌頌。但在今天,性別平等已經取得了莫大的進步,許多婚姻,如珺珺與73,在一開始就已經是平等、相輔相成的存在,《致橡樹》中女性想要變成一株木棉和偉岸橡樹站在一起的願望顯得有些過時,男性不必是偉岸的,女性也不必是柔軟的。
    這麼想著,我提筆在本子上寫下《茶與榕》,這是一個南平茶樹與福州榕樹的故事,從珺珺與73的故事中得到靈感。但如果沒有一群人的討論,我也不會突發奇想寫出這首詩。
    《茶与榕》——致珺珺的婚礼
    我如果爱你
    不会像瞻仰你身躯的乘凉者
    只是依恋你的绿荫
    我自有茶的清香
    为你讲述山谷里的春季
    你如果爱我
    不必像日夜操劳的茶农
    只是俯身劳作
    你自有你庞大的根系
    为我探索更广阔的天地
    孕育一碗芬芳的水仙
    孕育一片丰饶的土地
    茶与榕的相遇
    是我们一生的印记
    曳诩
    2021.05.23 于福州,梅园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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