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1/08/20閱讀時間約 14 分鐘

【小說特輯】尋找香香公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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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自從德忠結婚以後,德忠在工作以外的時間,多數給了家裡,他們才減少了在旭陽家聚會的時間。不過,慧嫻卻經常過來和旭陽討論一些工作上的問題,或是過來和旭陽拿一些換洗的衣服,在旭陽需要出席一些重要場合的時候。在旭陽忙碌的時候,家裡的日常用品和旭陽的必需品,慧嫻也會幫忙採買,所以她能在旭陽家自由進出。
就在慧嫻和旭陽走到院子的時候,芷珊醒來。她隔著紗窗,隱約的見到旭陽在庭院和別人說話。基於好奇,芷珊走到門口,想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卻讓無意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她不確定,他們口中的“芷珊”是不是自己,也不曉得,他們在討論的事情,是不是和自己有關,
旭陽和慧嫻談好了,慧嫻便自行到公司,而旭陽打開門,驚見到芷珊站在門後。旭陽有點錯愕,他擔心芷珊聽到他和慧嫻的對話,可是卻不敢問芷珊。最後,旭陽只問芷珊,是什麼時候起來的。本來芷珊打算問旭陽在和誰說話,好像有提到她什麼的,可是她見旭陽好像有些尷尬,又覺得自己好像在偷聽,不是太好,便告訴旭陽,她剛剛起來而已。
旭陽不想芷珊起疑,所以告訴芷珊,慧嫻過來找他,等一下他會回公司一趟。事情下午就會辦妥,晚上能和芷珊晚餐。芷珊表示明白。旭陽說自己換洗以後就出門,芷珊要在家裡待到幾點都可以。芷珊想說,自己想回家換洗,不如她回家的時候,順便送旭陽去上班。旭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他們還可以吃個早餐。
決定以後,旭陽便到浴室洗澡,芷珊收拾客廳。旭陽洗了澡,穿上上衣後,芷珊快速的為他打領帶,把西裝穿上。旭陽的時間有點趕,所以他們要爭取時間,否則不能一起吃早餐。這個早上沒有多餘的時候親親抱抱,便出了門。為了避開他們認識的人,芷珊選了一家不靠近公司的小店吃早餐。
早餐後,芷珊在回家的路上,先讓旭陽在「永泰」下車,自己才回家。旭陽下車的時候,說晚餐的時間和地點,他會讓芷珊知道。芷珊和旭陽分開以後,便開車回家。而旭陽,等一下要和董事匯報讓芷珊協助他的事,他是帶著沉重的負擔到公司。跟想象中的一樣,先是大吵一輪,最後旭陽決定放下身段,好聲好氣的跟大家解釋。
就像慧嫻說的那樣,重點是合約要簽下來,這中間有什麼閃失,責任旭陽就是要扛。在會議中,大家都看得出來,旭陽處處維護芷珊。有董事建議,芷珊要是個好助手,讓旭陽乾脆把芷珊娶過門,安插在公司。老人家的意見特別多,結果又一場爭辯。會議後,德忠表示很久沒有和旭陽喝兩杯,便讓旭陽和自己去酒吧,順便聊聊。
其實,德忠想和自己聊什麼,旭陽心中有數。兄弟一場,不管聊什麼,都是為了他好。在酒吧,德忠坦誠,對旭陽會愛上芷珊,而且還發展成戀人,有些訝異。兄弟如果能找到一個好伴侶,他非常高興,但是,他擔心旭陽對芷珊的期望過高。他只是希望旭陽知道,和旭陽談戀愛,有一定的壓力。
德忠表示,旭陽不是普通人,他是財團的繼承人。雖然他的父母沒有限制他,一定要和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但是能不能適應旭陽的生活,這個門檻已經很高。而且,旭陽和芷珊剛戀愛,感情穩不穩固,還不知道。他和慧嫻只是擔心,旭陽投入得比芷珊多。萬一他們的感情有什麼變化,旭陽會比芷珊傷得更深。
當天晚上,旭陽和芷珊一起晚餐。在晚餐的時候,旭陽談起公開戀情的事,芷珊有些抗拒,她希望旭陽再給她一些時間。芷珊不願意公開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曾經答應過父親,在她28歲那年,會辭職回家鄉陪他,然後在當地的學校任教。這個原因,讓芷珊一直沒有戀愛,也不打算找對象。但是,她沒有告訴旭陽,自己和父親的約定,只是把這個約定放在心上。
對旭陽而言,他都已經向父母公開他們的關係,可是芷珊卻好像有什麼隱情,又不告訴他原因,令他很懊惱,很生氣。旭陽想到,合約還沒簽下來,萬一有什麼狀況,即使不是芷珊造成的,也會連累她。不如,在合約簽下之前,他們還是暫時別見面。這段時間,也可以讓芷珊好好的想一想他們的關係。
旭陽也沒有告訴芷珊自己的想法,還有他為什麼急著公開彼此的關係。芷珊只知道,這個晚上,旭陽很生氣。這是芷珊認識旭陽,這段日子以來他最生氣的一次。芷珊的心裡很難受,可是卻不曉得如何告訴旭陽她的苦衷。
關於芷珊協助旭陽,在日本充當助理的事,旭陽有自己的想法。他讓德忠,準備了一張支票給芷珊,就當做是那段日子,給芷珊的酬勞,他讓德忠把支票交給芷珊。德忠和慧嫻納悶,為什麼旭陽要這麼做。其實,旭陽這麼做的原因,只是想讓董事知道,芷珊前往日本,是「永泰」聘請的,而非私人。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是他這個社長的問題,不是芷珊的問題。
而德忠突然聯絡芷珊,讓芷珊感到很驚訝。他問芷珊下班以後,能不能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館見面。雖然芷珊不曉得德忠為什麼要約她在公司以外的場所見面,但是她還是答應了。見到德忠以後,德忠把支票交給她。收到「永泰」的支票,讓芷珊錯愕。德忠表示,這是芷珊到日本協助旭陽的酬勞。芷珊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用了驚訝的眼神看著德忠。
德忠表示,這是旭陽交代的,他只是按旭陽的意思辦事。芷珊握著支票,退也不是,收也不是。她心想,難道,旭陽把他們的感情,當做是一場交易。收到支票的芷珊,一點也不開心,反而感到非常難過。回到家以後,芷珊把支票貼在白板上。在還沒有得到答案之前,她不曉得如何處理這張支票。
接下來的日子,忙忙碌碌,旭陽沒有主動聯絡芷珊,芷珊發訊息給他的時候,他都說自己在忙。芷珊意識到,那天旭陽提起公開他們的關係,被芷珊拒絕以後,旭陽便有意避開她。芷珊聯絡了旭陽幾次,旭陽都說忙,加上旭陽沒有主動聯絡她,芷珊也沒有再聯絡旭陽。她心想說,旭陽大概是生氣了,也許這段感情,應該是畫上句點的時候。
這段日子,對兩個人來說,是痛苦的。旭陽逃避對芷珊的思念,不愛加班的他,每天加班,還讓一群下屬陪他加班。旭陽的一舉一動,慧嫻和德忠都看在眼裡,他們很擔心旭陽忍耐到了極限,會爆發。而芷珊,為了讓自己別想念旭陽,每天下班以後,都去跑步減壓。可是每次打開鞋櫃,看到她的限量版運動鞋,她就落淚。
芷珊算是一個很堅強的人,但是她淚淺。所以之前當志工的時候,旭陽才要她管好自己的眼淚。由於和旭陽的關係,她沒有辦法告訴別人,所以所有的問題都她自己扛,自己忍受。她的眼淚,每次都是不由自主的落下,連她自己也沒有辦法控制。很多時候,她邊跑步邊哭,肩上的毛巾,不是用來擦汗水,而是淚水。每次跑步的時候,她都會握著她的希望金幣,減緩自己的難過。
就在「永泰」和「吉田」簽約的前一天,芷珊接到來自鈴子小姐的長途電話。對方表示,合約內容有一些差錯,可是和負責人聯繫了,修改了還是不對。鈴子小姐很納悶,他們好像不明白問題出在那裡,或是合約內容不是由芷珊處理,所以才打電話給芷珊,想請她協調一下。當下,芷珊沒有想太多,她一口便答應了。
芷珊放下電話以後,猶豫著,她該聯絡「永泰」哪一位。就目前,她真的不想打電話給旭陽,所以她直接聯絡慧嫻。由於事情有點複雜,慧嫻請芷珊親自到「永泰」一趟。抵達「永泰」的時候,旭陽不在,芷珊便把鈴子小姐的意思,給轉達了一下。他們連忙修改內容,修改了發去給對方,然後又和芷珊電聯,最後確認沒問題,慧嫻才將文件打印出來。慧嫻在文件上貼上一張便條,在紙上記錄幾個重要的事項。
這便條,讓芷珊突然覺得好熟悉。她想了想,是貼在旭陽家,廚房冰箱門上的便條。原來,那個她一直想知道的人,是慧嫻。她並不是妒忌,只是有一點點醋意,就原來幫旭陽打理家裡的人,是另外一個女人。也許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心裡總是有一點在意。
芷珊想說,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就在她打算回「旋風」的時候,慧嫻把她叫著。慧嫻問芷珊有沒有時間,能不能和她談兩句。芷珊見慧嫻一臉嚴肅,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她說,便答應了她。在會議室內,慧嫻先是感謝芷珊今天的幫助。不過,她今天想說說芷珊和旭陽的事情。
慧嫻表示,她和德忠是旭陽的同學,大學畢業以後,便跟著旭陽在「永泰」打拼。她不曉得,芷珊對旭陽到底多了解,還有關於旭陽的事業,旭陽的包袱。自從旭陽認識芷珊以後,他變了。平時不管旭陽怎麼玩,在工作上,他非常謹慎,畢竟是家業。可是他為了芷珊,連和「旋風」的合約,也我行我素,完全沒有和董事商量,這點,已經令大家很不滿。
加上這次芷珊和旭陽去日本的事,芷珊不是公司的職員,又不算是外包有簽保密條款的員工,讓董事知道了,又引起了不滿。而且他還延遲回國,造成許多不便。旭陽的一個小失誤,或是一些舉動,都有可能影響公司的運作和股價。如果出了什麼狀況,旭陽隨時會被拉下來,如果有那麼一天,旭陽過去這麼多年的努力,將化為灰燼。
慧嫻表示,自己沒有責備芷珊的意思,她沒有這個權利。如果旭陽能找到一個好伴侶,她和德忠都會給與祝福。但是他們希望旭陽理智點,別被愛情衝昏了頭。慧嫻還說,旭陽的上一段感情,就是因為投入得太深,結果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那段日子,旭陽有多痛苦,他們都看在眼裡。
最近,這種狀況好像又出現了,他一直在逃避,把自己埋在工作堆裡。感覺好像在為工作打拼,實際上是在消磨時間。見旭陽每天都帶著煩惱,令他們很擔心。而聽到慧嫻這麼形容現在不快樂的旭陽,芷珊的心裡好難過,甚至讓她好痛。她何嘗好過,她也不是和旭陽一樣,過著這麼痛苦的日子。
說到和「旋風」簽約的事,芷珊突然想起,上回旭陽要她到「永泰」拿合約,慧嫻的眼神。也許就是因為不認同旭陽的做法。還有這段日子,旭陽為什麼迴避她,她大概知道原因。從慧嫻的口中描述的旭陽,讓芷珊感覺到,她和旭陽不單單只是工作上的夥伴,還是知己。芷珊深深的感受到慧嫻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旭陽,而且已經超越了朋友和助理的界線。
芷珊表示明白慧嫻想表達的意思,她對慧嫻說,她應該很喜歡旭陽,她好像介入了她和旭陽之間。慧嫻感到錯愕,雖然在旭陽眼裡,他們的關係,是好到不可能成為情侶的朋友。可是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慧嫻在知道旭陽戀愛後,就有種,旭陽被剝奪的感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對旭陽產生愛意,但是很肯定的是,她不希望旭陽有心儀的對象。
在這個時候,慧嫻想隱藏自己對旭陽愛,所以她趕緊否認,還讓芷珊別誤會。可是,慧嫻越是想否認,卻越是顯露她內心的不安,讓芷珊更肯定,她是愛旭陽的。芷珊要慧嫻別急著否認,她表示過去這幾天,她也認真想過,她和旭陽的感情,也許根扎得不夠深。她確實對旭陽有很多不不解的部分。
想到之前自己答應父親回家鄉的事,也許這段感情,很難在維繫。現在,她和旭陽,也不曉得處於什麼關係。既然看不到未來,應該趁他們的感情,還沒有太深的時候放手,讓旭陽回到對的人身邊。這是芷珊心裡的話,她想好以後,便告訴慧嫻,她不知道旭陽現在的想法,但是,如果有機會的話,她希望慧嫻能抓緊旭陽,勇敢的表達自己對他的愛。
至於她和旭陽關係,她覺得,應該沒有可能繼續。如果在旭陽身邊,是一個可以處處幫助他,又了解他的伴侶,芷珊也會給與祝福。慧嫻又忙著解釋,說自己沒有那個意思。她看得出,芷珊是非常愛旭陽的,旭陽也很愛芷珊。芷珊表示,如果她和旭陽在一起,是給旭陽帶來痛苦的話,她寧願放手,只要旭陽幸福。
芷珊說完,便表示自己還有工作在身,需要回「旋風」,便匆匆的走出會議室。其實,她是想難掩心裡的難過,淚水已經開始在她眼眶凝集。她走到電梯前,不斷的按電梯按鈕,一直到電梯到了,她進去以後,又不斷的按關門鍵。當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她的眼淚,已經一串串的落下。好瀟灑的李芷珊,說放手就放手,既然打算把自己心愛的人,拱手讓人,幹嘛哭?
慧嫻沒有想到,自己對旭陽的愛,一直都藏得好好的,卻被芷珊識破。而且,她沒有想過,芷珊這麼輕易放手。感覺上,芷珊還是深愛著旭陽,慧嫻不了解芷珊,但是她希望芷珊真心放手。而在芷珊進入電梯的時候,旭陽同時抵達公司。兩個人一出一進,沒有碰到面。德忠有給他電話,告訴他合約的狀況,他還想說,趕回來了解,當然也想看看久違的芷珊。
在旭陽抵達自己的辦公室以後,不見芷珊,便問德忠和慧嫻。慧嫻剛從會議室出來,她說芷珊剛走,還以為他會碰到。德忠說芷珊進了電梯,旭陽就剛好上來,所以沒有見到。旭陽想說,事情就快要結束,先把工作處理下來,之後才找芷珊好好的談。由於這次又麻煩了芷珊,慧嫻不想再有這樣的狀況出現,她讓「吉田」務必要請一個專業的翻譯員。
文件處理好了以後,他們便訂了隔天的機票和旅店,飛往日本。在慧嫻訂旅店的時候,旭陽要慧嫻訂上次他住那家,而且要慧嫻問問旅店,能不能訂上次他入住的那一間客房。這一趟同行的,除了旭陽,就只有慧嫻。能和旭陽出國公幹,一直都是慧嫻期待的。想起芷珊要她向旭陽表明態度的事,她都放在心上。這一趟是不是能表達她對旭陽的愛意,她想說,看情況而定。
隔天一早,旭陽和慧嫻出發前往日本,合約終於簽下來了,讓旭陽放下心中大石。「吉田」辦了一個簽約儀式,邀請了許多傳媒。儀式結束後,鈴子小姐給芷珊打了電話,一方面是道謝,一方面是表達失望。她以為,這趟「永泰」簽約,芷珊會和旭陽一起過去。她非常掛念芷珊,還以為能有機會和芷珊小聚。
關於旭陽到日本公幹的事,芷珊完全不知情。她有點訝異,但是卻不能表達什麼,她不是「永泰」的職員。不過,聽到他們成功簽了約,芷珊很高興,不斷的祝賀,而且不斷的推薦「永泰」的好,還請對方務必放心,她有信心,他們的商品一定能在「永泰」有很好的銷售成績。鈴子小姐見芷珊極力的為「永泰」說話,還稱讚她是一位好員工。
芷珊覺得,不能讓人家一直誤會她和「永泰」有關係。反正,旭陽都已經開了支票給她,打算和她劃清界線。芷珊告訴鈴子小姐,她其實只是「永泰」聘請去協助上次到日本做翻譯的翻譯員,她和「永泰」一點關係也沒有。鈴子小姐聽了,有點納悶,又覺得有點可惜,這麼卓越的人才,怎麼不留著。
鈴子小姐還開玩笑的說,芷珊和旭陽很登對,還以為他們是情侶。芷珊趕緊撇清,表示不是。鈴子小姐說,芷珊的日文那麼好,不如到日本,他們的公司工作,他們很需要會多國語言的人才。芷珊不好意思直接拒絕人家,所以告訴對方,她會考慮一下。如果有這個打算,她一定會聯絡鈴子小姐,看他們公司是否還有空缺。鈴子小姐表示,只要芷珊願意,不管什麼時候,她都願意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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