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紅雪一早上都沒出騰芳院,花無謝十分好奇,午膳後便忍不住跑去找他。結果還沒進屋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他不禁蹙眉:「阿雪,你怎麼又喝酒了?」
已經喝趴在桌前的傅紅雪艱難地抬起頭:「你來幹什麼?」
「來找你的呀,」花無謝坐近了他,嘻嘻一笑:「怎麼樣?這下相信我成親了吧?」
「哼!」傅紅雪聞言就來氣:「昨晚你和連城璧風流快活了吧?」
「你還敢說!?」提起這個,花無謝就火大得要命:「要不是你把我……我身上那模樣,怎能讓城璧看到?都怪你!害我昨晚不能跟城璧……」
「昨晚沒成事?」傅紅雪心情好了許多:「那就好。」
「你!」花無謝氣結,可轉念一想,瞪大眼睛驚道:「天哪!你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
唉呀,男人太有魅力就是這麼令人困擾!
「是呀,」剛剛小睡了會兒,傅紅雪已有些酒醒,又開始打別的主意:「我愛上你了,你跟連城璧和離吧!」
「你瘋了嗎?城璧這麼好,我為什麼要跟他和離?」
「笑話!他哪裡好了?」傅紅雪冷哼。
「他長好看又溫柔,而且聰明、和善、有禮,武功人品都是一等一……」
「住口!」傅紅雪咬牙:「那全是裝出來的!」
花無謝一怔,隨即擠眉弄眼道:「阿雪,你是不是吃我的醋了?」
傅紅雪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卻也只能忍著:「連城璧此人不可信,你還是早早跟他分開,免得將來被他禍害。」
「你胡說!」花無謝不悅:「城璧為人誠實正直,怎會不可信?當年他被救回來之後,傷都還沒養好,便巴巴地跑來花家退婚……」
當時連城璧是被人抬著進花府的,傷重體虛的他,有種說不出的病態美,卻又帶著莫名的凜然正氣,站在老祖宗(花無謝的祖母,先帝長公主)身後的花無謝,見了他便再也移不開目光了。
連城璧吃力地起身,跪在了老祖宗面前道:「城璧無能,如今右手已廢,不配成為花家少君,今日特來退婚。無垢山莊有負花家,從今爾後,無垢山莊願無條件供花家驅策,望能償花家受損聲譽。」
當今聖上早早得知花連兩家即將結親,十分看好這樁婚事,希望能藉此收攏江南民心,如今連家提出退婚,皇上若知此事,定然聖心不悅,只怕花家也要因此惹上麻煩。
花連兩家婚事不宜作罷,更重要的是,老祖宗一向心善,聽不得連城璧這番剖白,立刻讓人扶了他坐下。
又回頭悄悄打量了花無謝,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連城璧,頓時心下了然,便笑著婉拒了退婚一事。
事後還請了御醫為連城璧診治,用遍了京城昂貴的上等藥材,硬是將連城璧留在了花府七、八日,才差人護送他回江南。
傅紅雪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立刻追問:「救回來?什麼意思?他被人打傷了?」
「嗯,他十四歲那年,赴關外接應四大高手,一起護送割鹿刀回中原,沒想到途中遭到魔教攻擊……」
說到此處,花無謝不禁哽咽:「城璧負傷被擒,魔教囚禁他半年多,還廢了他的右手,他被人救出時已奄奄一息,差點就死在邊城……」
傅紅雪全身一震,頓時如萬箭穿心般難受。
不對!不是這樣的!小白是自願跟著我的!
「那他可知是誰傷的他?」傅紅雪急道。
「他沒說,」花無謝黯然:「估計是不想再去回想那些可怕的事吧……」
傅紅雪恨得幾乎揑碎了酒杯。
連城璧!所以你識得我,你只是不想記起我!?
「後來呢?」傅紅雪冷道。
「直到半年多前,城璧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我們這才成了親,只是……」
「只是什麼?」傅紅雪內心又是一驚。
花無謝無力地趴在了桌上:
「只是到了洞房花燭夜,城璧因為手傷還沒好,所以整個過程很不順,不管我們怎麼調整位置和姿勢,他的右手就是痛,雖然他一直忍著劇痛,想讓我順利把他給那啥了,可我實在不忍心……」
「你說什麼!?」傅紅雪這下徹底酒醒了!
花無謝沉浸在自己巨大的哀傷中,壓根兒沒聽見傅紅雪的怒吼,猶自顧自地叨絮著:
「……心想要不就洗洗睡了,可城璧覺得對不起我,便用那什麼幫我那啥了幾次,雖然也挺舒服的,但總覺得少了那麼一點點……」
「花無謝!」傅紅雪咻的一聲拔出刀來:「什麼叫『用那什麼幫你那啥』?你給我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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