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0-16|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這裡不能進。||」

    章節名:第四十九章飛蛾撲火
    「這裡不能進。||」孫瑜澤被兩個面無表情的黑衣保鏢攔在了酒吧包廂的門外。
    「讓開。」孫瑜澤冷冷地盯著面前兩人,「我要見崔小姐,我知道她在裡面。」
    其中一名黑衣人玩味地瞅了他一眼,嘲諷道:「崔小姐事務繁忙,時間寶貴,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趕緊走開,否側,別怪我們動粗。」鄙視的眼神,赤裸裸的。
    孫瑜澤鐵青著臉,深吸了幾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這兩人前幾天,見了他還恭敬客氣,想不到,一轉眼的功夫,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轉,當做不認識他也就算了,看他的,那叫什麼眼神?活像他是扒上來不放的垃圾似的。
    你以為,他願意來這兒嗎?他巴不得離那女人遠遠的,掉頭就走,可他不能這樣做。
    她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為了她,他放棄了內心喜歡的人,並還在她的面前傷害了人家?可最後她做了什麼?
    背後捅了他一刀子,還弄得他們孫家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那天的古董展覽結束后,以前業務往來的客戶,紛紛打電話來取消業務合作,並且言語極為不好。
    是啊,五件古董,其中有三件被當場驗出贗品,即使是老牌子的古董店,聲譽也會破產,更何況,他們已經是岌岌可危。
    孫家所有的資金都投在了這五件古董上面,希望能扭轉局面,可店面不但沒有起死回生,反而還賠進去了一切翻盤的可能。
    爸爸氣得當天就叫了律師,要與媽媽離婚,說再過下去,估計連他這條老命都搭進去,他不想早死,他還想看著兒子結婚,抱孫子呢。
    無論媽媽怎麼哀求,爸爸似乎鐵了心地要離婚,威脅抱著他痛哭的媽媽。
    「無論你簽不簽字,這婚今天是離定了,現在孫家一無所有,已經供不起你要的貴婦生活,至於共同財產,你應該比我清楚,除了一身的債務,就是咱們的兒子了。」
    看到母親怔愣的表情,父親嗤笑了聲,「你放心,我孫家宏還算個男人,不會去讓你個女人家承擔債務,雖然說,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
    當初我娶了你,一切的後果,我願意承擔,至於兒子,他已經成年,跟著誰有他自己做決定,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會要他。」
    母親停止了哭泣,緩緩地移到沙發上,翻著律師遞過來的文件,竟然很快就接受了與丈夫即將離婚的現實。
    他很不明白,與爸爸一起生活這麼多年的母親,接受能力居然這麼強,一個小時不到,就冷靜下來,那麼多年的夫妻感情呢?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很多年後,他跟父親提到這個問題,父親告訴他,他的母親,嫁給他圖的就是錢財和富裕的生活,感情也是建立在這基礎上的,基礎沒了,還談什麼感情。
    愛慕虛榮,貪圖享樂,父親這樣評價母親,不過他說,他也不是什麼好人,當初結婚,也是貪圖她的漂亮,想有個基因好的後代,各取所需而已。
    母親看完了文件,拿起筆,簽完了字,才回頭愧疚地看著他,「兒子,別怪媽媽不要你,我什麼都不會做,出了這個家門,我連自己都養不活,我怎麼養得起你,兒子啊,媽媽對不起你。」
    就這樣,一個維持了二十幾年的家庭結束了,爸爸彷彿老了幾十歲,頭上都有了白髮,憔悴,頹廢,卻還安慰他。
    「你放心,不要想太多,雖然我跟你媽媽離婚了,但爸爸會比以前更愛你,你只管好好專註學業,你能考上A大,你不知道爸爸有多高興,至於家裡的經濟狀況,這個我會處理的……」
    他的眼淚刷刷地滾落,母親帶著大包小包頭也不回,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呆了二十幾年的家,他心裡雖然難過,但不至於承受不了,本來母親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就遠沒有她身上的衣服,包包,首飾的時間多。
    可看到父親這樣,他幾乎處於奔潰的邊緣,孫家落到如今的地步,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不該聽從母親的哀求唆使,去扒上崔以珊,也不會想著借崔氏集團來幫著孫家重新站起來,更不會去拿那幾件古董。
    想到這兒,他就是再不懂人情世故,再不懂生意,也看出來,崔以珊這是在借著他們的古董店洗錢。
    可惡的女人,如此心狠,竟然為了一己之私,毀了他孫家,無論如何他也不甘心,他要去問問她這到底是為什麼?
    可自從那天之後,打電話她不接,上門找了幾次,都說人不在,好不容易打聽到她來到了這裡,可卻被人直接攔在了門外。
    「崔以珊,我知道你在裡面,你想躲我,沒門兒,我就在這兒不走了,我就不信你這一輩子,都不出來了……」
    氣憤之下,孫瑜澤在包房門口大喊起來,引起不少人側目,果然不一會兒,包房的門從里打開,孫瑜澤趁機闖了進去。
    包房裡不止崔以珊一個人,在她的對面,是一位面目輪廓深陷,稜角分明,很容易就能看出是混血的陌生英俊男子。
    藍色瞳孔,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就感覺渾身被一陣陰冷之氣包圍,見他進門,端起酒杯對他晃了一晃,就翹著二郎腿,兀自喝著自己的酒,彷彿一切都不放在他的眼裡。
    「這麼興師動眾找我什麼事?」崔以珊的口氣隨意的就好像在問,你今天吃了嗎。
    孫瑜澤壓下火氣,看了看旁邊旁若無人的那位,冷冷地說,「我要單獨跟你談談。」
    崔以珊晃了晃手中妖冶的液體,頭也不抬,「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他不是外人。」
    他不是外人?那我才是外人?儘管孫瑜澤並不愛她,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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