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紅蓮聲音顫抖:「你……你聽到什麼了?」
小孩擦了擦眼淚:「我聽見表姨說,齊國公府的人換走了爹娘的孩子,後來齊國公的孩子死了,爹就瞞著娘買下了我,把我當成親生孩子養大……」
「原來你都知道了……」白紅蓮沒想到小孩已得知實情,一時心緒紛亂,不知該說什麼好。
小孩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問道:「那天,娘一大早就離開表姨家,是去京城看小公爺了吧?那個爹娘親生的孩子……」
可惜小孩說完,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下來了,他執拗地一擦再擦,一張小臉被他擦得紅通通的。
「我……」白紅蓮面有愧色:「是,娘是去了京城……」
「那您見到小公爺了嗎?」小孩又問。
白紅蓮陷入了回憶,低頭喃喃道:「見到了……」
「娘如今有他可以繼承無垢山莊,又何必非要我回去?」小孩賭氣道。
白紅蓮苦笑:「那孩子貴為齊國公世子,怎麼可能繼承無垢山莊?」
小孩聞言默不作聲,一手卻已緊握成拳。
是因為小公爺回不來了,不可能繼承無垢山莊、下嫁花家,才要找我回去繼續扮演「連城璧」,做無垢山莊的繼承人?
說到底,我只是母親手中的一顆棋子?
白紅蓮想起自己從京城回來後,便發現小孩形容憔悴,人也變得鬱鬱寡歡,想必是得知此事之故,心道:「可憐的孩子,一定很痛苦吧?」
「不說這個了,」白紅蓮心疼道:「璧兒,跟娘回去,我們忘掉此事,重新開始好嗎?」
小孩不置可否,卻道:「您聽過伽藍山的忘憂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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