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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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先生,您來了啦?」
綿密的細雨,讓他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他彎下身,看著那張與他相似的臉,笑著說:「當然,我可是每年都來的呢?」
滴答、滴答。
喀。
砰!
好像有甚麼聲音在耳邊響起。
啊,那是槍的聲音。
「警察先生,您來了啦?」一雙大長腿毫不客氣地擱在桌面上,年輕的他有張好看到令人驚豔的面容,一雙眼睛彷彿能勾過人的靈魂,可惜坐在他前方的人就是一條漏網之魚,絲毫不受他這該死的魅力。
『你又想幹嘛?』那人於他的對面坐下,一臉無奈,與他相似的臉上帶著些許的疲累。
「沒啊,沒事不能過來坐坐嗎?」放下腳,他傾向前,修長的指尖勾起那人的領帶把玩:「來見見朋友不為過吧?」
『我才不是你的朋友。』那人沒好氣地扯過自己的領帶。
「不是朋友?不然是甚麼?」他將手搭在那人的臉龐上,拇指滑過他的眼瞼,勾起極其曖昧的溫度。
那人翻了翻白眼,一把揮開他的手:『鬧夠了沒?今天已經為了你的事情夠累了好嗎?』
他輕笑了聲,手抵著下頷,玩味的看著眼前一臉正氣的…『自己』
對,就是自己,不僅臉長得像,身世像,經歷像,就連個性也像。
唯一不同的,應該就是他們兩個現在的身分吧?
眼前的人,西裝筆挺,正氣凜然,是一個堂堂的大警官,而他…就是個落魄的黑道老大。
如此相像又不像的人,因為立場不同,老早就站在對立方。
可是,一場意外,他們反而相遇了。
當時的他,遭到不同幫派的人追殺,在幾乎走投無路的處境下,他遇見了他。
那人與往常緝捕他沒兩樣,嘴上酸個幾句,還正經八百的拿出手銬銬住他,然後將他推上警車。
然而,他卻將他帶回自己的住處,而不是警局。
「為什麼不把我抓去警察局?這不是你多年的夙願嗎?」受重傷的他躺在床上,卻仍勾著三分邪魅七分不羈的微笑看著端著一碗粥過來的人。
那人再次翻了翻熟悉的白眼,毫不客氣的將碗塞在他的手裡。
過大的力氣導致碗傾斜,些許的白粥不慎撒出,燙了他一手。
「啊…嘶嘶嘶,燙死我了!」
『再廢話,我下次就把粥往你臉上潑。』那人沒好氣地的說。
「我哪有廢話?我很認真在問你問題欸,警察先生。」他一臉委屈的摸著燙紅的手,一雙眼用成語來說就是梨花帶淚的看著那人。
那人絲毫不動搖,只是抱著手臂的睥睨他:『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戳瞎。』
「殘暴」他小聲的咕噥。
『閉嘴吃你的粥。』
然後,他們兩個展開了【同居】生活。
而他,也是在這段時間,發現他們兩個真的幾乎一模一樣,宛如半生的存在。
後來,他傷好了,人也賴著不走了。
『你好了還賴在這裡幹嘛?』
「蹭飯」他笑得一臉燦爛,那美麗的笑容幾乎要閃瞎了所有的人眼睛。
『…』那人只覺得這抹笑容十分的欠揍。
「現在我遭到追殺,住在這裡最安全。」他一臉認真地看著那人。
『…房租先交出來』那人看了他幾秒後,最終硬梆梆地吐出一句話。
「房租嘛….」他作勢的翻了翻口袋,隨後擺擺手,笑得天真無辜:「用我的人來交如何?」
他原以為,那人會立即反駁他,早就做好反擊。
可是沒有。
那人只是一直看著他,不說話。
「喂,你看著我幹嘛?」似是被看得不自在,他問道。
電光火石間,他感覺一股力道撞上他胸口,逼得他往後躺去。
他摔在床鋪上,還沒來的及思考與反應,他的雙手就被桎梏住,接著他看到【自己】…更正,那人的臉放大在他面前。
兩人的距離在瞬間僅剩一厘米。
那人還是很認真地看著他,彷彿要將他的心靈看穿。
他眨眨眼,有些出神。
剎那,一股奇怪的氣氛油然升起。
幾秒鐘後,他回過神,想要掙開牽制,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喂!放開我!」他企圖揮動手臂,卻徒勞無功。
那人笑了起來,笑得一臉邪魅,笑得他頭皮發麻。
『你不是說…要用人來交房租嘛?』他開口,氣息全吐在他臉上。
「我…我是說,我可以幫你做事,要跑腿當保鑣要幹嘛都可以!不是這種的!」不知為何,他的腦袋在一瞬間很亂,理智線打結,完全沒有平時的游刃有餘。
那人再次笑了,鬆開手,讓他得以爬起身。
『你說的,那明天就和我去出勤咯?不准偷懶。』
美好漂亮的笑容,但在他眼裡看來,就兩個字---
奸詐。
很久以後,他一直在想,那時隨同那人一起去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他怎麼也沒想到,單純的一個出勤巡邏,會演變成如此。
他們遇到了黑幫作亂,很不幸的,還是那支追殺他的幫派。
那人將自己的外套蓋在他臉上,溫聲的說:『穿上,他們認不得你的。』
他依言穿上,躲在警車裡面。
他想,他絕對不要出去。
可惜,他的決心很快就被打破了。
那件外套裡面有防彈背心,那人將外套給了他,卻又得親自指揮小隊和幫派對峙。
很快的,敵方知道那人是這支小隊的核心人物,於是將槍瞄準了他,扣下板機。
他的腦袋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有了舉動。
他撲向那人,擋下了子彈。
有防彈背心,即使中彈也不會有大礙,然而,他的存在卻暴露出來了。
現在,那人正頭痛這件事。
「警察先生,有甚麼好頭痛的?」時間拉回到警局,他輕敲著頭,一副漫不經心地說:「把我關進監獄不就好了?既保障我的人身安全,又了卻你的心願。」
到現在,他仍然不知道為何當時那人一抓到他沒有把他關進監獄。
那人又翻了白眼:『你以為把你關進去就沒事了?我把你藏了那麼久,現在交出去連我都會出事好嗎?』
那人頓了頓,道:『況且,我還不想失去一個跑腿的呢。』
他一楞,沒有說話。
那人看他如此,伸出手彈了他的額頭:『不說這個了,我去上個廁所。等一下回家吧。』
語畢,那人站起身,往另一邊走去。
回家…他思考著這兩個字,他好久都沒聽見了。
【叮咚】清脆的鈴聲嚇了他一跳,他瞥向自己的手機,一股惡寒竄上他的心頭。
這支手機,是在他被那人帶回家後為了聯絡而新辦的,也只有那人知道他的手機號碼與聯絡方式,常常指使他去超商或便利商店或是市場買這買那。
所以,現在又會有誰,知道他的手機號碼?
他舉起手,戰戰兢兢的滑開螢幕。
下一秒,他的瞳孔大睜。
陰雨綿綿,濕濕冷冷的天氣讓人感到不舒服。
清冷的街角,一名梳著油頭的男子靠著鮮紅色的跑車,正吸著菸。
「冷死了,那傢伙到底會不會來?」一旁的男人抱怨著
「他會來的。」梳油頭的男子輕聲地說著。
「是嗎?他有這麼笨嗎?都已經逃脫了怎麼可能會來?」男人狐疑地問著。
油頭男不語,只是冷笑著。
他篤定那傢伙一定會來,絕對會。
約莫十分鐘過去,一個戴著口罩的修長身影出現在他們視線中。
他急促的喘氣,焦急的看著交通號誌。
「該死!為什麼這麼慢啊!」看著久久不變換的號燈,他咒罵了聲。
要是往常,他早就闖過去了,但自從跟那人再一起後,每次過馬路若想闖紅燈,就得接受那人的碎念攻擊,久而久之,他就莫名養成了遵守紅綠燈這種好寶寶的習慣了。
但現在,時間不容許他乖乖待在這裡等綠燈。
今天是他和發訊息來的傢伙約好的日子,他明明在前一晚就再三告誡自己一定要早睡早起,沒想到今天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快要遲到了。
偏偏上天跟他作對,他平日穿慣的衣服居然憑空消失,逼得他只得隨手抓起披在桌上的外套就出門。
匆匆出門的他,並沒有注意到房子裡只有他一人。
他咬咬唇,反正那人也不在自己身邊,就算闖紅燈也不會被碎念,於是二話不說衝向對街,然後右轉。
轉過街角,他看到了鮮紅的跑車,看到了那抹令他厭惡的身影,正打算出聲時,他的視線再度納入了一抹身影。
熟悉的衣服,相似的身形,他幾乎以為那就是他自己。
他瞪大眼睛,想要說什麼,原先正在談判的三人卻瞬間轉過身。
然後,他看到【自己】摘下口罩,彎起和他平時一模一樣的笑容:『警察先生,您來了啦?』
相同的語氣,相同的邪魅不羈,相同的台詞,從那張與他一樣的唇形吐出。
「該死!你居然叫警察!」油頭男瞬間被他的話激怒,他拔起槍,瞄準了兩人。
「等…」他的話還沒說出,就被打斷。
『是啊,我是有警察當靠山,不像你,只能單獨一個人,還被警察圍剿,你看你,一個老大居然落魄成這樣,多可憐啊。』
那人譏諷地說著,語氣還是與他驚人的相似。
但他知道,那人的個性原先就是這樣,既毒舌又討厭。
就像當初,那人遇到他的時候,也曾說過的話。
油頭男氣極反笑:「果然…我沒看錯,那人的確是你,你真可笑,堂堂一個幫主,居然被一個小警官包養,你還要臉嗎?」
「殺了這個小警官,你一定會很心痛吧?」說著,他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開槍。
砰!
他的耳邊,只聽到這個聲響。
然後,他甚麼也聽不到。
聽不到趕來的警察包圍住油頭男,聽不到油頭男和他的心腹慘叫哀號。
他只是愣愣地看著胸口的血。
他的血?
不是,是那人的。
中彈的前一秒,那人替他擋下來。
他抱著那人,跌坐在地。
他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身上的外套,就是那次便衣出巡時那人給他的外套。
有防彈背心的外套。
所以,即使中彈,他也不會有事情的,不是嗎?
「為什麼…?」他愣愣地看著那人慘白的面容,一手攬著他的肩膀,一手緊緊按住傷口。
流淌的血液一點一滴的帶走那人的生命。
那人望向他,勾起笑容:『你替我擋過子彈,我也該幫你一回不是嗎?』
他說不出話,只能愣愣地看著那人,像是想要把那張與自己幾乎一樣的臉牢牢記住。
他的心很難過,好像被什麼絞在一起。
大概是因為,眼前這個人吧?
「為什麼?你當初抓到我,沒有把我關進監獄?」
如果當時他就進去牢裡,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即將閉上眼的那人聞言,吃力地舉起手,似是想要碰他:『為什麼呢…?因為…』
因為什麼?
那人沒有說完,便閉上眼睛。
如同以往他們睡前總會聊天,結束的原因總是那人睡著了。
但是這一次,他不會醒了。
「警察先生,我還會再來嗎?」他看著眼前的臉龐,苦澀的笑了出來。
「當初你,為什麼要留下我呢?」
「為什麼呢?」
我們非親非故,甚至曾是敵人。
為什麼,你會救我呢?
而我,又是為了甚麼,會心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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