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1-20|閱讀時間 ‧ 約 17 分鐘

Joker

自白兔消失已經過了很久的時間,黑熊把自己和名叫白兔的少年相識的故事說給了小丑聽,小丑是黑熊的父親為了她的生日派對而請的派對小丑。他就像傳統故事中的小丑一樣,化著看不出他容貌的白底濃妝,踩著高蹺,頭戴彩色的塑料假髮,手上無時無刻都掛著氣球。他用以男性來說有點略高的嗓音說著笑話;他用國字般的臉哼著小調;他用略胖的身材跳著舞蹈,但這些表演都很難讓黑熊發自內心的開懷大笑。也許她的父親沒有注意到,但是小丑注意到了,他總是可以留心週遭人的心情。他上前搭話,於是黑熊就分享了一個少年帶著沒有見過世界的少女,去尋找壞魔法師的故事。即使現在黑熊知道世界上不存在魔法師,她還是依舊喜歡這個版本的故事。
「您想再次踏上這個世界冒險嗎?」小丑問。
「當然想,不過應該不可能了。」黑熊說。
「您不需要這麼沮喪,也許世界上沒有魔術師,但不代表做不到像魔術一樣的事,這個世界很寬廣的。」小丑說,但黑熊並沒放在心上。
又過了幾天,她早上醒來後,看到地上佈滿螞蟻,她並不怕螞蟻,所以她的第一個想法是用她壯碩的腿朝地上的螞蟻踩下。地上的螞蟻像是感知到她的想法似的,列隊排出了兩個字「別踩」。
黑熊不知道該訝異螞蟻居然識字,還是應該訝異螞蟻居然會自己排字。螞蟻們知道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保障了,開始跟黑熊進行溝通。黑熊現在訝異了螞蟻居然在跟她說話這件事。這些螞蟻十分聰明,牠們會在有人進來的時候藏起來;會避開黑熊走動的地方;還會跟黑熊搶午餐吃。
牠們的目的是幫助黑熊離開這個家,軟禁她的這個家。但這件事情不容易。自從這個家的家主知道有個少年可以避開重重防線,甚至他女兒的心理防線,入侵到逃出這個家,他就又做了更多的保全設備,甚至請了曾經的海軍陸戰隊隊員們輪流守著他的寶貝的房間附近。可以說是比他的保險箱要嚴密百倍。
物理的鎖,螞蟻帶來鑰匙;電子的鎖,螞蟻會帶來複過的卡片;而實體的海軍陸戰隊,就只能下藥了吧。這個看起來很離奇的逃離計劃卻很順利的被執行了,十分的不可思議,就像童話故事一樣。
接應黑熊逃離的不是什麼南瓜馬車,而是非常普通的四人座國產車。車上佈滿了螞蟻,但是坐在駕駛座上的不是螞蟻,而是再普通不過的少年。
車子在無光的黑夜中不斷前進,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少年眼神兇惡,但個性還算好相處。在炎熱的夏天,他穿者連帽毛T、長袖長褲,有點不自然,但黑熊沒有放在心上。突然間他們聽到了警車的聲音。黑熊並沒聽過這種高頻的笛音,十分緊張,而少年則是皺起了眉,踩下了油門。
突然一陣打滑,他發現車子爆胎了,他打開車門,催促副駕駛座的黑熊儘快下車逃離。但事情並沒有這麼順利,警車很快就包圍他們,眩目的車頭燈打在了他們身上。
回過神來,她昏花的眼睛看到的不是車頭燈,而是警局的檯燈。她待在警局的時間並沒有很久,有一個留著長髮、綁著低馬尾、帶著黑框眼鏡,鮮豔的口紅襯託她的唇形,但壓得極低的警帽像是不想讓人看到面容。她說:「有人保釋妳,妳可以走了。」
黑熊並不清楚保釋的意思,她只是跟著女警走到了警局外。她原以為自己會看到氣炸的父親,嚷嚷著要讓保全再更嚴密,並每週請清潔大隊灑一次消毒水。但並沒有,保釋她的人們,她並不認識,那依舊是一輛四人座的普通國產車,車上坐著三個男子,其中一個他的樣貌十分醒目,他的頭髮是白色偏點淡藍,到髮根轉為天藍的男子,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微笑。
「啊呀,我可不想與那位為敵呢。」相貌特殊的男子開口說。
「報酬我不收了,今天你幫的忙就結清,所以這個是你欠我的。」而女警說完就轉頭離去了。
「原來是這樣,真是麻煩呢。」男子騷了騷頭,轉向了黑熊說:「那麼,妳要加入我們嗎?」
黑熊在這個神秘的組織的故事就在這裡開始。
但是我們的故事不是從這裡開始的。
那天,小丑的工作結束,回到家,脫掉高蹺與外衣,丟掉圍著身體的填充棉,摘下頭上的假髮,吐掉嘴中的棉花,卸掉臉上的妝,她的真實樣貌漸漸顯露出來,那是一個臉型削尖的短髮女子,左側偏長的瀏海蓋住她的左眼,身高體型都中等,黑髮黑眼,除了髮型外就沒有任何的特徵。
她躺到了床上,思考起今天跟黑熊的對話,她瞥了一眼放在床頭櫃的照片,那是一張兩人的合照,一個身材矮小,瀏海長到蓋住眼睛的八歲小女孩,和她母親的合照。
想著想著,她進入了夢鄉,夢裡什麼都沒有,就跟她平常一樣。
早上叫醒我的不是夢想,是工作單位學妹的一通電話。
「燕學姐,妳聽我說,他們真的很過分,明明知道我討厭昆蟲,卻還派這樣的工作給我!你評評理!」學妹的聲音從我起身接到電話就一直不絕於耳的迴盪在我腦海,不是因為這是多重要的事,只是她從我開始梳洗,到出門抵達辦公室之間都沒掛過電話。
「知蓼,妳已經說了兩個小時了,換個話題吧,妳把正在休假的我叫來只是想抱怨這件事嗎?」我說。
知蓼才突然正座,用她一貫的大嗓門,認真的向我道歉:「抱歉,明明知道學姐在休假,還叫妳過來。」
知蓼是一名少女,少女的年紀是不能過問的,所以我不知道她實際幾歲,不過這不是很重要,她給人青春活力,可愛浪漫的少女感,配上她染的棕色馬尾,與一點點的淡妝,就是完美的清純女孩。
我擺擺手要她不要在意,之後她才進入正題:「就是這個,之前是亞熱帶蜚蝶的案子,但牠走了之後就落到我頭上了,該怎麼辦?」她的眼眶開始泛淚了,我相信這是不知所措的淚光,而不是緬懷那隻蟑螂。
我看向知蓼推過來的案件報告,大致上是個販毒的份子,上面有幾張照片,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少年,臉色蒼白,黑眼圈很重,給人毫無生氣的感覺,另外幾張照片則都是跟螞蟻有關,或是應該說,大部分都是會造成密集恐懼症的螞蟻成群照。最後報告上的關鍵字是「操縱螞蟻的人」
「螞蟻?」我嘴中喃喃著。知蓼在我對面,開始歇斯底里起來:「昆蟲的事,當然是交給昆蟲解決呀!」
「需要我幫忙的話,我應該可以幫妳。」我說著,把報告交還給她。不過這句話是騙人的,其實我除了從亞熱帶蜚蝶那裡聽來的抱怨以外,對這個人可說是毫無頭緒。但總覺得這個人可以派上什麼用場,總之就先收著。
「真的嗎?」她欣喜若狂的握上我的手,棕色的馬尾帶著洗髮精的甜香在腦後晃了一下。少女的身上都有香味是真的呢。讓我心臟漏跳了一拍,真是糟糕。
「但我還想確認一些事,所以等我個一星期。」我說。
「好!學姐你最棒了!」她上前抱住我,心臟,你要撐下去呀!
收到了少女的擁抱作為回報,我借了一張毒販的人像照,回家處理昨天沒做完的雜事。
這張照片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要確認需要專業人士的幫忙,不過很可惜的我沒有認識有這方面的知識。目前只能找某個朋友問問有沒有人脈可以連結過去。只是今天是星期五,還遇不到那傢伙。
我打開家門,脫掉讓我的頭髮可以延長至肩膀的髮片,再換掉身上的警衣。下午還有一場活動,在廣場上。我從小丑裝裡拿出一個試管,那是昨天從僱主那裡偷來的,令人意外的是僱主對它的保安甚至比不上那少女。推估距離他發現這個東西又被偷的時間,還有一星期吧。我把它放進冰箱裡。
下午我重新換上小丑的裝扮,在廣場上向幼稚園下課的小孩發著氣球。廣場上一隻鴿子無預警的飛上我的肩頭,我用手假裝把鴿子揮開,實則把掛在鴿子腳上的小型紙條傳遞物拔下。牠是一隻信鴿。
這次小丑的工作結束,我在休長假期間做的這份兼差就結束了,晚上跟廣場方的僱主結算好金額後,我順手將換下的小丑服用清水洗過,棄置於前往目的地的某個路上的垃圾桶中。
晚上八點,我的下個目的地是個有點偏遠的地方,那裡的商店都已經關門了,路上鮮少有人聲。我駐足在某個電線桿的前方,那個信鴿帶來了一張紙條,而那張紙條上寫著經緯度,跟聖經上的一段話,那是個暗號,聖經的話是加密的鑰匙,電線桿上貼著一個房屋住宅的出售的自印海報,上面有個電話號碼,如果單純打過去,大概是空號,但解密過後就會是那傢伙現在的手機。
這是那傢伙最常用的手法,我到隔壁鎮上隨便找了一個電話亭撥過去。
「喂……喂?」電話的那頭傳來他輕浮的聲音。像是小孩子打惡作劇電話那樣竊笑的聲音。
「什麼事?」我沒有耐心陪著他玩。
「啊啊,收錢啊,最近手頭有點緊,想收點錢。」
「交換的報酬?」
「真假?真的有錢?」
「實體的是沒有,但等價的可以幫你弄到。」我心裡盤算著,如果是早上知蓼題的販毒者,聽亞熱帶蜚蝶說過,他囤了很多貨,這批交給那傢伙,轉手應該可以賺不少,畢竟沒有成本。
「好耶!就知道妳會幫忙,那麼報酬……對了,就我最近從狼群那裡偷來的東西,妳要不要看看?」
「好啊,就這麼辦。」其實我不需要,但若是對話中有所猶豫,或是婉拒的話,就會被他發現我已經將東西弄到手了,但是目前還不能告訴他。要是風聲從他這邊流出去,我會很麻煩。
用試管來當做交易物件確實是個不錯的手法,既然我跟他都想要,自然不會拒絕,而對擁有技術的他來說,分享這個情報是不吃虧的。只是這樣我的報酬就少了,為了彌補損失,我只好祭出另一個他必須要還的人情。
「對了,你違約了。」我說。
「妳說的是什麼事?」他的語調輕鬆,但是話裡沒有笑意。
「亞熱帶蜚蝶,你們殺了牠,合約規定,別殺人。」
「但那不是我殺的啊……」他的殺氣緩和下來,看來他也知道這件事情遲早會被我追究。
「你的手下下的手。」
「他在那個時候還不是我手下……」
「別跟我討價還價!既然你知道我會跟你追討,就別把他收做手下!」我加重語氣。
「知道了,知道了,別生氣,妳再跟我請款。」他說完就掛斷電話,看來是還想賴帳。距離他下次換門號,還有五天。
隔天,我早上去一家速食店吃早餐,偶遇之前住在家裡附近的小妹妹,她現在已經是個高中女生了。
「燕姐姐,好久不見!」她開心的向我打招呼,留著短褐色頭髮,瀏海由右上斜下到左下,笑容十分可愛迷人。
「妳在做作業?」我問。
「對呀,最近要段考了,所以正在複習。」她是個很用功的小孩,每週六早上都會在速食店讀書,其實我觀察很久,但是沒有與她會過面,所以今天我是算好了時機。
「有不懂的可以問我,我可以教妳。」
「好的!」她又露出可愛的笑容,讓我不禁莞爾,然後一頭栽進教科書中,我則是默默的在旁邊陪著。
過了一段安靜無聲但又不嫌尷尬的時光,『她』開口了,跟剛剛女孩子特有的高音不同,是將聲線下壓的低沉的嗓音:「妳的目的應該不是來看她寫作業的吧。」
被她發現了,雖然這也在預料之中,而這位才是我真正要找的人。
「聽說妳幫了白銀?」我好奇的問。
「我沒有幫助他們,只是順手做了一件事。」她頭也沒有抬一下,繼續動筆寫著作業。
「順手?」我看向她的答題過程。
「就像現在跟妳談話,也是順手,我只是順手做了他們的請託。」她的語調平穩,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為什麼?可是妳就沒有順手幫妳的宿主寫對這題矩陣相乘?」明明如果是她,她是絕對不會寫錯的,因為她是接近全知的存在。
「因為這是她會寫錯的地方,我必須讓她不對自己起疑。」她頭一次抬頭看我,我想連這個時機,與她又低下頭繼續動筆的時間點都是算好的,因為她就是這樣的存在。
「就像我一直給妳的方向一樣,只是順手。」她說。
「那為什麼是我?而不是別人?」我問,這是我很常問她的問題,每次她都會不厭其煩,配上若有似無的微笑說:「這是必然發生的偶然,我只是促成時空正常運作的因子之一。」一段我聽不懂的話。她說我與她的相遇只是偶然,但我們之間有必然的關係。
我抓了抓頭,決定叉開話題:「妳知道去哪裡可以找到人偶師嗎?」如果說有什麼想找的人,那就問她就對了,她是比谷歌還要方便的存在。
「在西路二段會有妳想要的人。」她說。
「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我問。這是例行性的問題。
「沒有。」她說,這也是慣例的回答,只有她,我沒有任何可以回報的事。此時,她已經寫完了一題習題,邊翻著書本後面的解答,邊說:「不過妳可以幫忙教一下這孩子,不然她段考會不及格。」下一秒,她又變回了一般的女高中生。
「啊咧?答案不對?」她用筆尖騷著頭、皺眉又歪頭。
「妳這裡算錯了。」我只好很好心的幫她的宿主指正錯誤。
下午我造訪了一趟人偶師的家。她製作出來的人偶徐徐如生,像是與一般人類沒有區別,躺在那裡就像是睡著了,而不是個無機物。我在她的事務所裡,盯著人偶良久,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但現在如果要實行,可能還尚早。
「這是屍偶。」我把照片給人偶師看的時候她說。人偶師是個有著紅色大波浪捲髮的女青年,也許跟我差不多大,她帶著粗黑框眼鏡,意外的很適合她,我暗暗記下下次可以考慮的造型,黑框眼鏡。
「屍體?」雖然我看得出來這是一個人偶,因為作為一個人,這張照片裡的少年給人的感覺實在太不舒服了,簡直就是恐怖谷理論的代表,但我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屍體。
「對呀妳看這裡,這個粉底特別的重,是為了掩飾屍斑,看得出來吧。」不,我看不出來,這張照片的光線這麼不充足,是怎麼可以看出來?
「用屍偶的人很少見,屍體的保存很不容易,又比人偶還容易有人際問題,像是死者的親友會發現人偶的問題。通常選擇屍偶的人,本身就有特殊的控制能力,例如控制與自己相關的人。我有聽過這種例子,所以把身邊的人做成人偶,就更便於控制。」她說著有些驚悚的話,而我突然有個想法 ,如果操縱者剛好反過來呢?我們以為是一個會操控螞蟻的人,但實際上是操控人偶的螞蟻,所以亞熱帶蜚蝶才會看上這個案子,這樣就說得通了。
我看向旁邊的半成品人偶,問:「我可以借這些人偶嗎?對了,還有一些客製化的操作需求。」
「可以啊,不便宜就是了。」
我嘴角輕輕上揚,說:「沒問題,另外,我個人想額外為今天的情報給點回報,有我可以給妳的東西嗎?」
她側頭想了一下,然後指著照片上的屍偶,眼中散發熱情。
「我想要這具屍偶,畢竟是難得一件成品。」
「成交。」我有預感,就算這個案件結束,未來我會頻繁的跟這個人偶師往來。
套句知蓼說的話:「昆蟲的事,應該交給昆蟲來解決。」我在隔天走進昆蟲部,用把「功績讓給現任瓢蟲部長」為籌碼,要了一些員工來幫忙,用從人偶師那兒借來的警察人偶。不過要引出螞蟻,還差一個藉口,最好這個藉口要讓他分身乏術,無暇顧及甚至想起本來的業務。
這個不難想到,我決定拿「偷出黑熊」任務作為誘餌,但是黑熊不能再回去宅邸了,一來是她可能知道幕後的主使是我,我的身份容易曝光,二來是她是我重要的委託人之一,必須要有組織收留她比較好。
看來是用上白銀人情的好時機,只是我還要他幫忙作為跟螞蟻交涉的線人。只好推掉他一開始提出的試管報酬了。
「學姐!妳怎麼又來警部了?不是在休長假嗎?」我在昆蟲部的事情結束後,先去找知蓼談談。
「不,第一次是被妳叫來的耶。」
她輕吐舌頭,想要裝俏皮,矇混過去。
「聽說妳很擅長狙擊,作為幫妳解決案件的交換,幫個忙吧。」我微笑,少女的擁抱可是付不起我幫忙解決案件的。
最後跟白銀談好計劃,他很爽快答應,只是那時我還沒說要把黑熊塞給他們。
接下來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就如同我所想的,救出黑熊的螞蟻,會在鄉間小路被知蓼狙擊,破壞車輪,再讓一旁埋伏的昆蟲扮演警官的角色,然後扣押螞蟻的人偶、螞蟻與黑熊。我則裝扮成其中一個不起眼的警官,偷偷的放跑黑熊。扣押螞蟻是最麻煩的,畢竟在我們人類的眼裡,每隻螞蟻不都長得一樣,幸好那些訓練有素的昆蟲看得出來。
「沒想到居然是隻螞蟻。」長假結束後的某個中午,我聽著知蓼碎唸她的報告:「查扣了幾十噸的貨,還有一半不知去向。這年頭螞蟻都比人強了。」貨後來一半都進到白銀的口袋,他現在應該樂歪了。
「話說那個少年的屍體拿去火化嗎?」知蓼問。
「對呀,放到距離螞蟻的控制範圍外,他就腐爛得特別快,為了不要讓昆蟲部的一些成員情緒太高漲,所以就拿去火化。」這是不正確的,我隨便燒了一些東西,當做少年的骨灰,然後把屍偶交給人偶師。至於人偶腐爛這個問題,反正人偶師應該會自己解決。
奔馳在高速公路上的一輛四人座自小客車裡,黑熊對車上的人一無所知,所以一直不敢開口,但是強力的好奇心還是驅使她朝向白銀問:「那位女警是你們的朋友嗎?」
「算是吧,我們有一點合約關係。是個把利益跟報酬算得很精的人。像剛剛為了讓利益扯平,所以主動放棄我提供的情報,不過可能她一開始就不打算接收這個情報吧,她已經到手了。」白銀說。
黑熊聽得一頭霧水,所以沒有回話,而後座的理髮師則問:「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說自己不要這個情報呢?」
「她對我有戒心,如果我把她有試管的事情說出去,那狼群就會發現。但現在她有抓交替的人了,看來就是那隻螞蟻。畢竟牠偷了更重要的東西。」
白銀補充到:「你們沒見過她吧,她是個雙面刃,而且在警局裡看到的,不是她本來的樣子,她喜歡做各種梳粧打扮,所以每次在人前出現的樣子都不太一樣,我也不知道她實際的樣貌。她的代號則是『J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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