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故事】月老 Till We Meet Again (2021)

【劇情簡介】

故事改編自九把刀原創小說，講述意外慘遭雷擊而死的阿綸（柯震東 飾）來到陰間，卻也因雷擊，生前所有的記憶歸零。他必須做出選擇——投胎轉世變成蝸牛；或是擔任神職，累積陰德直至能改變投胎的命運，願能修成正果以人的身份重新轉世。 再眾神職種類之中，阿綸決定成為月老新鮮人，並與個性爆衝粉紅女Pinky（王淨 飾）搭檔，來到人間執行任務。 同時為了尋回記憶的阿綸甚至拜託土地公，找回自己生前的地方。而當阿綸遇見狗狗阿魯以及前來尋找牠的主人小咪時，所有的記憶瞬間回來了。 小咪（宋芸樺 飾）就是他生前的摯愛。阿綸希望以月老的身份能幫助還在陽間的小咪再次尋得新的姻緣，然而每一條綁在小咪手上的紅線竟然都被一再燒毀！ 在他們不停挑戰並且尋找原因的同時，從陰間逃到人間的鬼頭成（馬志翔 飾），累積了百年的怨氣，展開腥風血雨的復仇行動，尋找著每一個當時背叛且殺害自己的馬賊兄弟。當阿綸開始發現小咪綁不上紅線的原因而雀躍時，鬼頭成卻已將小咪視為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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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相 信 命 中 註 定 嗎 ？

說起電影，相信每個人對電影都有自己一套看法。 而電影對我來說，就像曾經生命裡的軌跡。我曾經生活在其中，也樂在其中。 我是那種，相信「每一件發生的事都一定有它的原因」的那種人 至少曾應是如此。我不確定自己現在有沒有辦法再成為這樣的人 但我希望可以。我是說，你不覺得，其實可以「相信」，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嗎？

然而我唯一難以相信的，就是感情裡的命中注定。 倒也不是不曾像個孩子期盼著某種浪漫，而是經歷過家庭的風雨，家族的各種混亂，我早已沒有那些憧憬對於感情早早就超越同年齡的夥伴，甚至有一段時間偏激到不相信任何感情，成為了絕緣體。在青春期女生忙著學化妝打扮，男生狂灑汗水散發賀爾蒙的狀態，我就是那個默默抱著書遠遠站在一邊的人。甚至當時曾有老師說過，「我太不相信別人。」他說我認為對方能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儘管當初到現在我都不認為自己對這句話的想法有太大的改變（只是現在稍微懂得寬容敞開些）但我仍不覺得對於愛情報有那種太奇幻的浪漫究竟有什麼好。

偏偏，台灣的電影，多數都喜歡描述如此的感情故事。男主角如何的幼稚，女主角的設定就是資優生，兩個人怎麼產生交集，又要經歷什麼悲歡離合。就算最後仍然不給你完美在一起的皆大歡喜，但中間的各種過程一定要描繪到能騙你幾把眼淚。

記憶可言，九把刀的故事多數八九不離十的愛情公式就是如此。

我不是九把刀的粉絲，所以對任何事都是憑藉著自己對觀影、文學的喜好來做紀錄和分享。以前常常會因為自己的期待想做點什麼影評紀錄，每每要動筆的時候卻會被許多寫心得影評的文章規範或是形式捆綁住原本自己的想法。於是乾脆作罷。在這裡，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吧。不掛影評的名義下也許就能真正的成為自己的心情，心得，和各種觀後感。

「 有 些 事 ， 就 算 一 萬 年 也 不 會 變 ...... (......嗎？) 」

這句話，我實在早早就對此嗤之以鼻。不要說這幾年來生命的奏轉，過往經歷的顛頗，一切的不穩定和瘋狂，偶爾靜止回頭看看自己還真覺得不得了，又或者說其實每個人都是如此。這瘋狂的世界啊，你怎麼能這般如此的活著，至今？

究竟有沒有什麼事是能夠恆久不變的？哲學話語脫口而出，恆久不變的就是萬事時刻皆在改變這件事。我不知道其他人的經驗是如何，但這句話是我深刻體悟卻也仍然厭惡的一件事。我討厭那種需要不停改變的事，我討厭必須要去接受人們終究會離開，討厭人們總說世界就是如此，那些顯得無能為力的事情，都只是在證明人們的渺小是如何被「世界萬物之定律」輾壓。

然而，不得不說，九把刀（人稱刀大），確實走著他一慣的風格。不論是故事的角色設定，個人宇宙裡所稱之的熱血與中二，都造就裡他故事裡的「青春公式」。你可以稱之為不知長進、了無新意，也可以稱之個人特色，於是這樣的台詞或是宣傳詞......不管怎麼稱之，我倒是不特別意外，卻也不會特別有感觸。

為 什 麼 我 們 必 須 這 樣 活 著 ？ 為 什 麼 我 們 只 能 這 樣 活 著 ？

前面提及自己厭世的某些觀點，是因為覺得人們實在太過於習慣與礙於只能接受。而彷彿只能接受的另一面就是放棄。這似乎有些回到心理層面的議題：是否像這樣的論點也只有黑白兩面的地帶呢？會有灰色地帶嗎？如何安存呢？

在還沒尋得答案的時候，我想創作，就是如此的成為人們的希望。 你可以安排任何的奇蹟。你可以把遺憾彌補。你可以用最深情的愛，用最深刻的恨。你可擁有任何，在筆下、鏡頭外，你可能這輩子毫無可以經歷的一切。 這就是電影的美好啊。

回到《月老》，我有沒有看見上述我說的任何一件事呢？ 答案是有。

不論紅線的存在，不論關係的關係。

如果我們能看著另一個世界裡的人，確確實實的，在身邊繼續愛著我們。 那是何其浪漫？

我可以不顧旁人的任何眼光，只要你在我眼裡是真實存在的。 只要我們還能相視而笑，相擁而哭。只要我還能再看你一眼。 只要我能看見你是好好的，幸福的，快樂的，無憂無慮，無病無痛的。

只要我還能，好好的和你說再見。 我願意啊。

故 事 裡 的 世 界 觀

綜觀來看，基於背景的設定，我會覺得是有趣的。這個有趣是指以國內電影來講，它保有了一些創意性的元素所存在。身為觀眾眼裡偶像劇集的商業片，至少還不算太過於落入俗套。

故事的背景用民俗信仰的輪迴堆積而成。有地獄，傳說中的彼岸，投胎的規則，累積陰德的課程和訓練。這個設定讓我感到意外的有趣。雖然紅線的設計讓我想到日本動畫《你的名字》，至於即使認為很強大的美術設計、視覺效果以及關於投胎的設定，仍會聯想到韓國電影《與神同行》。不知該感慨台灣電影的慢拍，還是該喜悅影業界仍努力向前中。但我想說意外的有趣是，由手上串珠去解釋幾顆白珠子能投胎成什麼這件事。私心的認為這確實是一個充滿創意的可愛設定，彷彿提醒你生前做過什麼絕對會留下痕跡之外，也讓故事有個能夠順利推進的動機。

另一個在這樣的設定中，不像《與神同行》需要經歷重重關卡的審判，而是選擇了利用不同方式去「累積陰德」以求更好的輪迴這件事，也算是另一種創意。都是在探討輪迴，前者更著重在地府世界的模樣以及人們所需經歷審判的概念，雖然不是特別了解佛法，但確實聽聞家人分享過在佛學裡面，正如電影《與神同行》中所演繹的一樣有各個關卡，也有不同的輪迴之道，電影甚至連對應的關卡都切進佛學裡。然而《月老》選擇用了另一種方式去表現死後的世界，雖然仍須先通過陰間的考試，才能得到「神職」來「累積功德」，卻也不失另一種表現的手法，甚至創造出另類的差異。我想，這是因為《月老》畢竟基底源自於一個愛情故事，若太過於把故事著重在於陰間地府的著墨，似乎就會喪失更多的「人味」。

而確實，比起去探討「人」生前死後的一舉一動，以及其經歷脈絡，都不是本片的重點。以愛出發，一個小男孩追著小女孩，到男人追著女人，我得不到你的答案，也看不見月老給我的紅線，那我就自己綁起來吧。綁住了，你就是我的了。刀大的故事裡，男性的幼稚與天真，永遠不會少。可是何妨呢，這或許也是生而為人最初的本性不是嗎？我還沒有看過紅遍全球的《第六感生死戀》，但這種跨越人間和陰間的關聯，不論是為了愛情，還是想要回頭去追溯另一條故事線——鬼頭城的憤怒，在人性上的篆刻，環境與世界觀的營造，我想至少都給予了交代。

如果是你，你會想成為什麼？

整體看下來，在刀大的世界裡，早已獨有他自己的宇宙， 他男孩的原型，就是那個幼稚、自傲、不服輸、嘴砲的有點低級，但一定要夠深情，甚至到煽情的地步。還有，絕對性的主角光環。這次他叫阿綸。 他女孩的原型，就是那樣完美、聰明、資優生、全天下氣質聚焦，幻話的女神般，但一定會被安排在男孩的左右，或乾脆，直接讓男孩站起身來大聲告白。女孩叫小咪。 劇中男女主角的設定依然是那樣，標準小說裡的青春公式。

這邊必須要打個岔的是，我認真的覺得，今年的金馬獎，阿魯應該跟冠廷一起拿獎的。（阿魯根本神犬）（我的哭點全部獻給阿魯）（毛孩絕對是天使無誤）（辛苦拍攝的狗狗了，你值得好多好多罐罐肉肉還有好多好多摸摸跟你好棒）（你知道你成為大家的偶像了嗎！）

好，言歸正傳，說點不一樣的，Pinky。

也許是我沒有發漏每一個刀大的著作，也許我的觀察還不夠細微與廣闊。但在我眼裡，Pinky是我認識刀大裡面難得出現的角色模型，卻又同時混合了，男孩與女孩的原型。他敢愛敢恨，敢要也敢放。Pinky是自由的。即使後來她愛上了阿綸，我也沒有看到他失去自己的模樣。沒有哭天搶地的情勒，也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奉獻」。她只是等。就在旁邊等。當然她有些她的小套路，但她沒有停止，沒有停在原地。她只是選了一個印記，請求牽線學姊，下輩子幫他們牽在一起。

你說，Pinky自私嗎？在我心裡，這個答案似乎不完全是否定又或是肯定的。為了報仇，即使在擔任神職期間，她仍濫用權職，鬧了一場大笑話，讓觀眾席高潮不段的可定不缺這一橋段。而在阿綸終於回到小咪身邊的時候，明顯被落下的Pinky最終忍無可忍的去舉報了這段人鬼戀。壞嗎？我不知道。

但我羨慕。羨慕她的自由，羨慕她敢去要，勇於承認和面對。 能有機會去陪伴一個人浪費一整個青春是一種浪漫沒錯，但多數人並沒有那樣的本錢活在小說般的情節。可多數的我們，確實，確實就只是個人。而生而為人，我們能夠為愛、為一個在乎的人、一件在意的事付出多少呢？我們能有多少勇氣去面對那些結果呢？

你可以說，Pinky偷拿了月老的那根又粗又....恩，的紅線～ 是因為她私心的害怕，無法為小咪牽線的話，阿綸就不會回到她身邊。 但有沒有可能，Pinky確實，確實希望小咪能夠順利牽到紅線， 能夠在人間幸福，這樣阿綸就能夠放心，也能夠死心，能夠好好的，走下去？ 也許這兩件事並不牴觸，但論出發點，任何一刻的起心動念，其實都深深的在暗示著我們是什麼樣的人。於是基於Pinky那樣淘氣、真實、倔強的模樣，我寧願相信的是後者。此時此刻暗自的心想，也許某種程度上也是因為，希望自己也是一個能夠選擇好好將生活走下去的人吧。

電影總是會隱隱約約的寄託許多的寄望與期盼。 也許就在那麼一刻，我們還能偷獲得一些快樂。

最 後 的 總 結

長大就是什麼事情都會變來變去的時候。

這句話劃開了男女主角之間的差異。 有些人會告訴你，有些事不會變。 如果遇到這樣的人，你要謝謝他們，珍惜他們，然後如果有天不如預期， 你要感謝這段日子，然後好好的道別。（渣男渣女除外，請自行左轉出口） 對於談論改變，談論生死與生命，談論關係的這些議題，都是我很吃的主題。 當然生病後，對於相關的議題更會關注。 單論電影的表層面，我對這些選角全帶好評。當然每個人有個人喜好與評價觀點， 有人會嗆柯震東過往的事件怎麼還能站在台上，有人會說王淨明明看起來如此氣質去演這樣滿嘴低級髒話的模樣實在倒胃。當然對刀大的抨擊我想自然而然要被掀起也不意外。

我不確定所謂的道德的底線在哪裡，殺人放火我當然會過不去，過往性侵等事件也令人不齒；那些侵害他人的生命、身體界線絕不是能被允許的事。然而要細數所有人們會犯下的錯誤，究竟要數到什麼程度？因為大家知道他們的名字，他們就必須為其他事情共同負起責任？貝多芬因喝醉被視為暴徒流浪漢而關進監獄，眾人應因此燒燬他的作品嗎？李斯特與華格納等人因不倫戀的醜聞爆發，人們有因此唾棄他們的作品嗎？我並不會說每個人的觀點都應當一致，我只是認為，每個人在定義自我的道德標準的同時，也要確保自己確實能如實遵守，包含對於自己和對身邊的親朋好友，而非只是對著因為誰的名字響亮，方便開砲，而就隨波逐流。我並不欣賞那些我所知道關於這隻片參與的名人們的任何醜陋事蹟。而以我的個人原則我也堅決地知道自己不會去做同樣的事情，因為我確實痛恨。

但那個痛恨是屬於我的。不是他們的。 每個人都有做對的事和做錯的事。我不是他人的計分板，我沒必要去指指點點。

我關注的是他的創作，創作的思想，劇本，分鏡概念，剪接，調色，配樂，演員。

簡易條列關於《月老》這部片我喜歡的點：

1. 阿魯，相信戲裡戲外他都是最佳助攻，真愛無誤。阿魯！你！超！棒！
2. 選角，三位主要演員在針對角色的臨摹上都深入其中。雖然個人認為刀大已經很慣性的有運用有緣的方式，以至於在他片中出現的演員不意外都是那幾位，例如柯與宋。不過在此片中，雖然柯震東仍須扮演一個幼稚鬼，但卻也看出他更柔情的一面，似乎確實比過往的青澀再更成熟一些，挺感欣慰；至於宋芸樺亦是如此，能看出她在以往的角色上做出不同的詮釋展現出差異，哪怕有些角色微微的接近，她也仍能夠拉開距離，真切地去成為「小咪」。而王淨的挑選我也覺得很好，雖然更私心的喜愛她在《瀑布》的演出。不得不說，王淨的幾個角色比較下來，皆是一些不同的挑戰，而她也確實擁有自己純天然的氣質，那是無法刻意被掩蓋的，但觀影至今，尚未覺得這件事影響了她的表演，所以只能說，很期待她未來的作品！
3. 宇宙性，這個宇宙性稱的不只是刀大宇宙所想談的風格，而是整個創作與創作之間的連結。片中有許多曾經出現在刀大電影裡的角色，也許重要也許不重要，但確實如同彩蛋一般讓人看了會會心一笑的那種。我想，這也是幼稚裡的一種可愛吧。而我認為這種幼稚很美好啊，可能因為我也是那種念舊又老愛牽掛著過往情誼的那種人吧。
4. 橋段：個人很喜歡小咪去找阿魯的時候，初次觀眾還不知道其實小咪看得見阿綸，但當時小咪對阿魯說的話，讓我心裡暗暗有些許揣測，只是當下的想法是也許小咪把寄託全全地放在阿魯身上了。但而後也證實，這別有巧思的設計，小咪一直都看得到阿綸，還有「那個女生是誰啦～」的Pinky。
5. 配樂，在我開始認識配樂這件事以來，侯志堅老師早已成為心目中的偶像。天空之城出品的音樂也從來不令人失望，我親眼見過侯老師示範時彈鋼琴的模樣，那可是一個迷人。也不愧是鍵盤手出身，在鋼琴演奏上的觸鍵上完全足夠動人。雖然在這樣國內青春愛情片裡，我時常覺得配樂能發揮的空間早已被侷限，這個侷限指的其實是因為劇情裡固有的公式所造就的結果。運用的配器、起伏的橋段，何時一定得靠配樂推一把來弄哭你。基本上都有許隱匿的預設點存在了。但要把樂劇寫得漂亮，終究靠的是功力。
6. Credit：不如以往的Roll Card，片尾顯示工作人員的方式還加上了整個劇組工作人員和自己寵物的各種合照。溫馨動人。喜歡毛毛有養寵物的人絕對會被打動。另一部分是在訴說，每幾顆白珠，能投胎成什麼，記得兩顆是仙人掌，狗狗要九顆，人是十顆。貓咪呢？十一顆，呵呵。我喜歡。

有喜歡的點當然也有不喜歡的，依然簡列：

1. 我並沒有看過原著小說，但我心裡揣測的是小說的精彩度應該仍會比電影更加完整或動人。一是因為小說單純只有文字，每個人可以憑藉任何想像去打造自己的幻想畫面，然而電影這個作品一旦出爐，人們就會有些既有的期待，當期待不符自己所想就容易失望。這是為什麼小說改編電影需要格外小心處理。而讓我覺得可惜的是，《月老》的世界觀其實可以是很龐大的，然而一旦因為不想落入一般愛情故事俗套的模式而架構了這樣的世界觀，卻沒能在電影世界裡善加運用，只能說可惜。
2. 接續上述，也許是支線過於龐大，每條支線在有限的時間裡，能夠佔據的部分實在是有些不足，比方說神職的作用是否有些可惜？還有，我甚至懷疑鬼頭城出現之前我是不是漏看了什麼，再加上電影跳躍式的（甚至讓我覺得凌亂、截斷）的剪輯方式，一個不小心都會讓人出戲個幾秒，也導致即使觀看整部電影後，記憶點仍然有限。
3. 還是有不少（os:就是太多）那種「一定會出現的」不必要煽情與低級......但我也在思考這是否其實就是所謂的個人風格？也許創作者就是想要保有這樣的風格？以《月老》來說基本上我都還是能接受（不能接受的通常看了預告後我就不會去看了）但接受也不代表喜歡。要舉例來說的話，求婚當下被雷劈這種事？地府套圈圈考核時男女主角來電的那個monment？（那裡我覺得好笑，但後來重的那一刻我還在尬欸）惡整Pinky前男友那渣男時的橋段也設計得很好笑沒錯但硬是要留到最後一幕排氣管上的鏡頭？......諸如此類的，可能終究是不同電影表現的手法吧。
4. 邏輯上的問號： (1) 在《與神同行》的影子之下，包括阿綸對著鬼頭城磕頭道謝（在阿綸前不知 幾世生為蟬被鬼頭城「舉手之勞」拯救）V.S. （與神）江林、德春與解怨脈 三者之間在前N世的情義糾葛；牛頭馬面追殺鬼頭城在餐廳大打出手（欸不 是，你們還在人間耶？）（還有後續其實我不解為何牛頭馬面打不過對方又 沒有其他幫手）V.S. （與神）侏羅紀恐龍與解怨脈帶著小老弟逃跑之打鬥 （為特效打廣告嗎？） (2) 小咪看得到阿綸這件事固然有感人之處，但在後來Pinky「召喚」眾月老們來 牽線的時候，我他媽是小咪我早就嚇暈了吧？況且，有神祇出現的時候，周 邊的人們都會有所反應：打噴嚏，感到一絲寒意...等等，甚至阿魯也會吠 叫，光是一個，就會有這些反應，何況是一整大群？確定小咪不會得 COVID？ (3) 另一部分是，雖然有解釋說明阿綸之所以可以從身體拉出紅線來舊小咪是源. 自於織女一直哭一直哭才變成紅線。所以織女是整個人變成紅線的意思嗎？ 還是他眼淚變成紅線？無論是哪一個，其實都仍無法說服我......況且阿綸 是因此而死的嗎？這表示他能直接投胎？畢竟後續也只有拍到Pinky去投胎 的橋段，而沒有人知道阿綸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對於愛情電影，特別是這樣青春型的愛情電影，我向來不太有什麼感觸，因此也只是藉著觀影心得，想要有所紀錄，想要持續寫文。 仍要恭喜《月老》在金馬沒有空手而歸，對他所獲獎項我也沒有什麼太多評論想法。 每一部電影都是不容易的成就，也希望台灣的電影能夠越來越進步。

如果要說我在這部電影裡，獲得的最深感觸是什麼， 我想，大概是關於愛與恨這件事吧。

也許很多時候愛與恨本身就是一體兩面的。只是我們選擇看向哪裡。

我確實曾經也不排除這樣的想法過，卻一心的認為當個善良的人就是對的事。 直到發現並不是所有善良都會得到回報。 我看著鬼頭城的時候，彷彿看見了一些自己的影子。 我待人不好嗎？並沒有。我甚至為此傾盡所有。 甚至是在一個我並不知道我的所有，究竟有多少的時候。 於是慢慢的，那些很深很深的愛，演變成了憤怒。 就像曾身為牛頭的他看著那些背叛過他的人，在他面前喝下一次次孟婆湯。 沒人記得他。沒人在乎他受到的傷害與背叛。沒人和他說過一次謝謝和對不起。 而他最後是因為某一世身為蟬的阿綸，一次次的道謝，喚醒他的善意。

我最近很常在思考，愛究竟能不能承接、拯救、改變所有。 我還沒有一個完全的答案。但我猜測，即時的一刻善意，確實能夠和緩一刻遺憾。 也許我們終究無法拯救所有人。也許愛並不真的能完美一切。

可，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願，永遠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