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澤肯越走進去巷口越覺得不對勁,時常要面對黑幫敵人攻擊的他,總覺得這種狀況會有種心驚膽調的預感在不斷冒出來。繁華的T市有這種不見人煙的巷子已經很了不起了,只是為什麼?澤肯來這裡完全是臨時起意的,根本沒有人知道,常理判斷怎麼可能有敵人埋伏?
該死,那是滅音手槍的聲音,為什麼我的行蹤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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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保為了不麻煩林前輩介紹的學校班級老師來接機,所以下午三點多從飛機下來桃園機場之後,就想辦法自己坐公車到直林鎮。只是阿保在學習中文是在國小三年級的(大約9歲)時候,來台灣短住的時間也差不多那個時間,但他現在都已經15歲了,將近五年的時間都在想辦法賺錢,應該忘記的早就忘記了。
阿保逞強的結果就是:他把「直林」鎮寫成很像「自村」字樣,讓台灣的熱心大叔指錯公車站牌,讓阿保目的地T市市郊外的直林鎮,弄錯到T市中心的自村小鎮。
尤其這位說著台灣國語的大叔,還特別熱心的指點了公車司機「這個泰國小孩子要到『自村』區」,然後以至於現在阿保怎麼找都找不到學校的地址,完全看不到手繪地圖當中的路標有中卡通塗鴉牆的郵局、如公園一樣的教堂與童話般的小樹林、還有附近的擁有書香的貓咪集會所…
就這麼找到天黑了。
「這到底是哪裡啊?為什麼連鬼影都沒有?我到底哪裡可以問人啊?」阿保雖然問了學校的電話與地址,但是阿保的手機只能打泰國內地電話,到了台灣這個手機也就廢了…。
阿保六年前對於T市的記憶力一點都不可靠,很明顯的這是迷路了。身上的新台幣並不多,在不知道目的距離這裡多遠前,阿保也不敢亂花錢。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阿保正這麼想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重型機車的引擎聲,還有人在重型機車追逐的情況下往前跑,很明顯是在被追殺,最後被追的男生被幾個看起來就是混黑道的人圍住,並且跌坐在地。
男子閃過幾刀之後,便往阿保方向逃過來。那些追著男生的暴力份子,看到遠處帶著行李的阿保說了一些應該是華語,似乎將阿保認成是男生的同黨而拿出了刀子。
阿保心裡超級苦澀的,來到異地讀書都還沒有開始就遇到這種破事,想要對對方說「不關我事,請你們繼續」,因為對方人數其實頗多的,但是阿保英文與華語都說不好。
「Help! Help me please!」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紅色西裝青年對阿保求助,而且他身上似乎還有槍傷,這讓討厭黑幫的阿保更不想牽扯進去。
但是其實沒有太多時間讓阿保反應,對方已經開始攻擊,讓阿保根本來不及閃躲只好被迫反擊了。
不過幸好這幾個暴力份子子彈好像已經用光,所以只有動到刀子,這個阿保就比較不怕了,畢竟在街頭混過的阿保,空手對付有刀的幾個流氓輕而易舉,十分鐘內就解決所有人。
「Thank you very mu…」因為受傷一直在喘氣的男生,原本要跟阿保道謝,沒有想到話說到一半人就往前倒,讓阿保下意識沒有多想的就往前抱住了男生。
「喂,你還好吧!昏迷了…怎麼辦?靠,台灣的救護車怎麼求助啊?要打幾號?」阿保慌張的不知道如何幫忙昏迷在自己身上的男生,而這時男生的手機響起來了。
根本無計可施的阿保,只好先接起電話,然後阿保聽到電話那頭第一句話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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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德打了幾次肯二少爺的手機都無人回應。
約好晚上六點先到創辦「MG特殊國際班」林洛克先生家中拜訪,然後跟他們一起吃飯,但是已經將近五點五十分了二少爺都沒有回應,
遲到不是二少爺的習慣啊?
皮德有點擔心,所以只好先回電給同事Arm要他定位少爺的位子。
只是此時皮德前面在等少爺時,就已經注意一個母貓叼著幾隻剛剛出生不久的奶孩子要過馬路,這時在移動中不小心落下來一個。
遠方有一輛汽車就要往這裡開過來,以這輛白色車子的速度來看,根本沒有發現地上有一個被落下的小奶貓。
皮德心中很急著這個小孩子可能就這麼沒有了,但以彼得的距離衝過去也會來不及…。
而汽車正要過來時,一個黑色的身影衝到了小奶貓的前面,快速抱起了小浪浪,因為要急速離開馬路的速度太快了,煞住不容易就往彼得的方向整個衝過來,然後就與皮德撞在一起跌坐在地上。
「操O娘,沒有看車子嗎?不要命了衝什麼衝...」
那個救起小奶貓的黑影是一個跟皮德同年黑皮衣少年,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奶貓,算是回答了開車的人為什麼自己會衝過來。
「馬的,為了一個小畜生…」白色車主原本要繼續罵下去,還比出了中指,然後似乎要打電話報警(還是找其他人來?)。
此時原本面無表情的黑衣少年,露出了非常詭異的微笑,用英文說「幫我照顧一下」,把小奶貓交給了皮德,然後就從口袋拿出的一隻長匕首亮出來,往車子方向衝。
「再不離開,我就殺了你!」黑衣少年滿身的戾氣用英文說了這句話,嚇得白色車主罵了一句「操O娘,倒楣!」,悻悻然連忙開車逃離離開現場。
原本露出可怕殺氣的黑衣少年,看到車子離開後怒火似乎漸漸熄滅,轉頭跟皮德說「謝謝」接回來小奶貓,然後開始非常仔細的看著小奶貓是否有受傷。
「沒有事情沒有事情,還好沒有受傷,乖乖的喔…等一下我帶你去看醫生…」在一片黑暗當中,仍然掩蓋不住黑衣少年面對小奶貓輕柔的關懷,似乎剛剛那個像似殺人魔王一樣的人不是同一個。
而且那個溫柔的眼中還帶著一點點說不出來的悲傷,讓人有點揪心。也因為前後這樣反差的反應,讓皮德不知不覺中看癡了。
為什麼我覺得這個男孩讓我有心酸的感觸?為什麼我眼睛無法離開他的表情?
皮德感覺自己反應有點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哪裡怪。另外覺得黑衣少年有點眼熟,但是不敢確定是誰。帶著眼鏡的黑衣少年皮德似乎在哪裡看過這個人,所以應該是跟黑K幫有關的人。
只是皮德到職半年雖然看過所有本家分家人的照片也記得,但是皮德前兩個月再做保鑣訓練:
據說是這些無良又可怕的訓練方式,是這個創辦MG特殊國際班主任兼SH傭兵團團長林洛克,他們傭兵團當中授權全套課程。
後面四個月不是跟著大少爺麥澤坤到處玩樂,就是陪二少爺去陪萬塔這個學弟。所以本人與照片對上?或者皮德還要思索一下對方是誰。
這時林公館忽然傳出一個很大的尖叫聲,讓原本就是要進去裡面的兩個人驚嚇到,就往原本就沒有鎖上的大門裡面衝。
林家公館客廳
林秀佶的老媽林琳與星芒的大姐頭藍葭雩,一個是暢銷全球的熱門推理驚悚小說家羅琳娜;一個是擁有「幻界前王室繼承者」與「全球知名生化藍博士」雙重身份知識份子?但現在這兩位社會頂尖菁英女性,都像神經病發病一樣發了瘋要往外衝。
皮德與黑衣少年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群人正在拉住這兩個女人,而女人嘴巴念念有詞地說著「為什麼他會被選上?為什麼?唱這麼爛?」不然就是「這是黑箱作業,明明人氣這麼旺,怎麼可能沒有入選」,然後兩個女人輪流不斷地從身旁拿出不同武器來。
勸了一個收起了這個武器,另一個就會從不知道哪裡拿出感覺會炸掉這裡更可怕的武器。
客廳總之一片混亂,即使有一堆身手特別好的專業武者,但是兩個女人都是他們重視的至親,所以只能拉住,如果動粗後他們的下場會很慘。
抱著小奶貓的黑衣少年是傻矇住了,站在原處不知道如何反應,反而皮德這時很快的觀察到底發生甚麼事情之後,迅速的做出了判斷。
畢竟皮德是跟著一個常常為了某個節目或連續劇失心瘋要殺掉對方的主子阿....。
「King Planet七月會有素人魔王踢館賽,可以請你們支持的選手上去徵選魔王海選,直接在節目踢館挑戰。」皮德雖然是用泰語說出來的,但是中間除了幾個台灣人還比較不懂泰語之外,其他人都懂這個意思。
「這孩子說甚麼?」林琳只聽懂了一半,但是看到小藍超級高興的,也大該知道應該有甚麼可以反轉的機會,要興奮極了的小姐姐翻譯給自己聽。
之後兩個名年紀一大把的女士,興奮的手拉著手開始原地繞圈圈,甚至開始想要怎麼去做反攻計畫,才停止了去炸掉SG經紀公司這個荒唐行動計畫。
看到這兩個女人終於不再發瘋後,這時眾人才鬆了一口氣都癱了下來,旁邊有位子的坐位子,沒有位子的直接在乾淨地板上躺平。
眾人這樣拉扯也有十幾分鐘,所以緩了口氣之後,才有力氣招呼剛剛進門的兩個學生客人。
「嘉思,你來了……嘉思?」柏思久呼喊抱著小奶貓黑衣少年的名字,那是思久請MG眾人幫忙照顧的外甥,以前對自己頗禮貌的嘉思此時卻沒有一點反應,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前方觀看,眼眶充滿紅色的血絲與脹紅的雙眼,抱緊小奶貓手掌開始有東西滴下來。
那是鮮紅色的血
其他人都以為發生什麼事情,讓嘉思失控的對手中小奶貓施虐,緊張的想阻止,但是仔細一看小奶貓除了一直喵喵叫,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所以嘉思那些反應是像似觸碰到甚麼引發了創傷症狀,握緊的拳頭指甲都陷了進去,血是這麼流出來的。
「嘉思,我是舅舅,你有聽到我的聲音嗎?」思久這個笑臉狐狸平常滿滿的假笑,現在卻讓大家第一次看到他臉上出現不曾出現過的擔憂與溫柔。
只是柏嘉思像是陷入某種夢饜之中依然沒有反應。
這時林洛克走過來,用了一個針頭從嘉思的手臂打了進去,不到幾秒鐘嘉思就身體開始晃動的往下掉,在嘉思旁邊的皮德當然下意識的就去扶住對方。
「打了一點鎮定劑,讓這孩子好好休息一下…小藍,嫂子,看你們兩個就是太誇張了,還嚇到了孩子。等一會別鬧了好嗎?」雖然林洛克知道這個未來的學生柏嘉思應該是另有隱情,但是藉機會嚇嚇家中目前唯一的兩個女的,而不,三胞胎與雙胞胎各有一個女孩…。
總之就是這兩個年長的女人可以因此安靜一點就是好事。
「但是清居的事情,他也太可憐了…」
「自己的孩子被欺負,我怎麼可能不管,我也覺得那個公司有問題,不過先照顧有狀況的孩子吧!…你是皮德吧?先幫我扶嘉思進去房間內!」洛克老師的請求皮德也無法拒絕,因為人就躺在他的身上,只好點點頭幫大家送嘉思進去他的房間。
將人安頓好了之後,人是躺在床上了,小奶貓也被眾人帶去照顧了,只是柏嘉思死命捉住了皮德的手不放,拉也拉不開,其他人也只好要皮德先幫忙好好照顧柏嘉思。
緊閉雙眼沉睡被拿下眼鏡的柏嘉思,皮德這時才認出來床上的那個人,就是本家照片資料裡面列為「最高級危險程度,兇惡喜怒無常,喜歡搶奪二少爺的周邊友人與師長同學,需要留意是否對本家懷有二心」的分家嘉大少爺。
只是,似乎沉入惡夢的嘉思嘴中呢喃著「媽媽」,眼角還掛著淚痕,可憐兮兮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本家資料裡面那樣的「危險」,而且剛剛保護小奶貓的樣子,讓皮德印象太深刻了。
其實維嘉少爺母親之死,在本家也是一個謎團,但是是情事發生在彼得剛來本家不久,所以皮德知道也不多。嘉少爺到底遇到甚麼樣的事情,讓他變得如此脆弱?像個受盡委屈的受傷小孩?
這也讓皮德忍不住在吃了一些東西之後,開始摸摸嘉思額頭、胸口等安撫動作,也似乎這樣的觸碰讓嘉思原本緊繃的眉頭就漸漸散開了。
拍著拍著嘉思胸口的韻律,撫慰了惡夢之人漸漸走出沉痛之傷痕後,皮德也漸漸讓自己在這種寧靜之中瞇上眼睛,然後趴在床邊入睡前最的記憶是:
我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V1
....依然是被無盡的深淵當中黑暗壟罩著,緊緊捉住無法掙脫。當天那一幕像是輪迴的地獄景像,只要是睡著就會重演一次。
「她」一直告訴他說父親做任何事情都是為分家為他們兩個小孩,可當自己發現真相之後,才發現到這些都是「她」為了「虛假美滿」所編織的謊言。
知道當下跑去問父親「如何可以保護『她』不要再這樣?」父親跟自己說「你替『她』去就可以保護哪個蠢女人。」
所以他去了
…回到家忍耐著噁心的感覺,跟「她」說以後可以不用勉強自己,然後換「她」崩潰了。
「他騙我他騙我,他說只要我去,嘉你就可以不必受苦,那麼我期盼的幸福至少還存在,是我錯我蠢…」然後「她」狂暴的大笑,從抽屜裏面拿出手槍…。
一次又再一次失望的沒有救回了「她」,再一次看到「她」落入自殺的輪迴地獄當中,然後自己也被黑暗業火吞沒。
同樣的絕望與痛苦,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他,可是這次在黑暗之後,開始有人輕輕拍著他的胸口,所以死命拉住了那個給自己安慰的人手掌,不想放開。
慢慢地似乎有了一點可以呼吸的力氣。
柏嘉思醒了過來,回到了現實
看到手掌裡面確實牽著一個人的手,是那個跟嘉思救小奶貓的男孩,而男孩跟小奶貓一樣,都正在他旁邊酣睡著。
手掌與貓咪身上的溫暖同時傳過來,讓嘉思有了被觸碰到的一點點酸甜感。
「傻瓜,兩個都睡到嘴巴張開了,口水都流出來了....。」看到男孩與貓咪幾乎一模一樣的睡姿時,嘉思忍不住笑了起來。
嘉思輕輕的把男孩的嘴巴闔上,捏手捏手的將男孩抱起來放到床上,自己躺上去握住男孩的手繼續睡。
這時被洗得香噴噴的小奶貓醒過來,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吐出沙沙的舌頭在舔嘉思臉頰,讓嘉思非常的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很癢阿,你是男孩還是女孩啊?....你以後就叫Joy吧!男孩女孩都適用,希望你一生都能夠快樂…爸爸會保護你的....」嘉思輕撫著自認為親孩子的Joy,邊想像著某種不知道可不可能有的未來,眼淚開始往下來。
然後望著躺在他旁邊的那個男孩,凝視了許久後,鬼使神差的對Joy說。
「相信媽媽也會保護你的。」
後記
寫到這裡好想用廣播劇當中「ㄟ扣」來報幕喔(知道的人就知道我在說甚麼),因為嘉思莫名其妙說出來的這句話,也代表著未來他行動上面的謀略。
然後作者本人也用一種很賤的方式,參與了故事當中的腳色(呵呵)。這是寫到最後臨時想到的賤招。
這次的同人的設定方向就是:如果二少沒有跟塔萬談戀愛,而嘎子還不夠茶之前,就遇到了自己命定的那一個。
所以會有一些雷同的場景但是主角們會有不同的反應。其實重要還是他們有了原作當中沒有的強悍長輩護短,所以即便會虐但是至少會有更多在陽光下面的愛情。
而且熟悉戲劇的人應該就會知道我皮德忘記的這個梗,來自於哪裡?
總之,我會朝著推理劇情小說方向發展的,所以請勿全部以原作或是原戲劇的人物腳色關係去推測過程。然而嘉思到底發生甚麼事情?就讓我們繼續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