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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劇情情節為虛構。劇中人名、地名以及企業及事件背景等均與現實無關
第七集
東升在夜店兼職,並不是為了錢,他純粹喜歡這份工作,享受播放音樂的時候,帶動顧客的氣氛。而且,他已經做了很多年,經驗豐富,只是之前在別家做。經過一夜的放鬆,來到隔天早上,海抒在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並不是在自己的臥室。她睜開眼睛以後,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床上。
海抒趕緊坐了起來,先是看看自己的衣著,衣服還在身上,沒有被脫掉的痕跡。她開始懊惱,昨天晚上,她和東升在夜店跳舞,她是喝了多少,之後發生的事,她完全不記得。她起身以後,走出房外。東升在做早餐,見她起了床,便問她睡醒了。東升說,既然睡醒了,讓她先去洗把臉,準備吃早餐。
見到東升的時候,海抒愣了一下。她看了看房子的四周,問東升,她是在他的家。東升告訴海抒,這是他的家,沒錯。海抒問他,她怎麼會在東升的家,她的家明明就在隔壁而已。東升問她,昨晚發生的事情,她都忘了。海抒閉上眼睛,摸了摸她的頭,努力的想了一下,然後說自己想不起來。
東升說,既然想不起來,那就別想。可是,海抒想知道,到底自己為什麼會在東升的家。昨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完全沒有印象。為了不讓海抒胡思亂想,東升只是告訴她,她昨晚喝醉了,送她回家的時候,她一直按錯大門密碼,進不了家,所以他就讓海抒過來自己家睡,就這樣而已。
東升表示,他把臥室讓給海抒說,自己則是睡在客廳的沙發上,要海抒放心。東升說完,便讓海抒趕緊去洗把臉,然後一起吃早餐。他們等一下還要上班,吃飽了海抒還需要回家換洗。海抒抱著自己的頭,蹲在地上,她非常懊惱,她怎麼可能忘了自己家的密碼,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東升走到海抒面前,蹲在她前面,他問海抒,是不是每次遇到問題,都喜歡蹲在地上,怎麼四年前都沒有這種壞習慣。聽到東升提起四年前這三個字,馬上觸及海抒的敏感地帶,她反應很大。她抬起頭看著東升,一副焦慮不安的樣子。東升發現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他讓海抒冷靜,說自己不提過去的事。
海抒站了起來,沒有回應東升,便走出房外,回自己的家。這回,輪到東升非常懊惱,好不容易才和海抒和平相處,而且他們才擦出火花,他怎麼把事情給搞砸了。而海抒,回到自己的家,先是深呼吸,她讓自己放鬆。確實,四年前她不會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就蹲在地上。可是,目前這個動作,她改不了。
其實,昨天晚上,並不是海抒開不到門,進不了家,東升才讓她在自己家過一夜。昨天晚上在夜店,海抒喝醉以後,是發生了一些事,讓東升不捨得把她送回去。昨晚海抒在喝醉以後,她深情款款的望著東升,讓東升心動了,親吻了她。而且,他們是深切的接吻,讓東升不能自拔,吻了好久。
這是東升這四年,第一次接吻。可是,海抒好像不記得有一段情節。這四年,東升一直接受不了其他女生,他一直想知道,是不是因為海抒的因素。雖然他在夜店當DJ,是受歡迎的男士。可是,他一次也沒有和女生跳過舞,只要有女生挨近他,他反應會很快的閃過。這是他很自然的反應,他也不曉得為什麼。
連青睞東升的女生想請他吃飯,他都會拒絕,也從來不會單獨和不認識的女生進餐。這是過去四年,家人對他的憂慮。到目前為此,能和他單獨吃飯的女生,只有妹妹和家人。很明顯,他能和海抒接吻,卻不能接受和其他女生交往,更別說接吻。這表示,在他的心,只能容得下海抒。
和海抒接吻後,海抒便一直帶著醉意,依偎在東升身邊。東升送她回到家以後,車子停在她家門前一陣子,他不捨得送海抒回去,便讓海抒在他家睡。當然,東升沒有對海抒做了什麼越軌的行為,他只是想讓海抒留在他身邊久一點。事情並不像東升說的那樣,他把臥室讓給了海抒,自己則是在客廳睡。
在海抒熟睡的時候,東升握著她的手,想了很多事。從各方面,東升知道海抒很抗拒男生。但是,經過昨天晚上,證明海抒並不是抗拒所有男生。至少海抒的哥哥和他,是她不抗拒的,這樣解釋應該沒錯。他懷疑海抒和他一樣,兩個人陷入創傷中,接受不了其他男人和女人。而他們選擇性,接受某些男人和女人。
東升發現,海抒對心理治療挺了解的。他上網查了一下那個雙手交叉抱著自己的動作。原來它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蝴蝶擁抱法”。這是一個消除緊張、焦慮不安的心理治療法。在沒有人幫助的情況下,自己可以做這個動作,安慰自己。還有掌握呼吸的頻率,也非一般人了解。
像完全沒有接觸心理治療,或是對心理治療沒有研究的東升來說,他絕對不知道,有這樣的方法,可以消除緊張及焦慮不安的情緒。而且,海抒觀察很細微,知道男子的需要和問題的根源。不過,現在任東升怎麼想都沒用,他剛才引發了導火線,現在要想想如何和海抒重修舊好。
海抒又不向他發脾氣,如果海抒發脾氣的話,他們還有一個開啟話題的管道。甚至海抒可以責備他,指責他錯在那裡。海抒什麼都不願意說,這才是他最傷腦筋的地方。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錯在那裡,如何才能改進,讓海抒接受他。東升暫時不想,他吃了早餐,連步都不跑,便上班去。
抵達圖書館的時候,館外一堆記者駐守。見這麼多記者出現,東升可以很肯定,一定是為了昨天的事。由於東升等一下要外出,他今天開車到圖書館。平時就步行到圖書館的海抒,到了圖書館以後,肯定會碰見記者。記者要訪問什麼的,東升覺得無所謂。重點是,海抒抗拒男人,她要往那裡躲。
這個時候,秉燦打了電話給東升,他說,關於昨天的事,一堆記者打電話給他,說要訪問他和海抒。東升說,他剛剛經過圖書館門口,已經看見一堆記者了。東升讓秉燦先打發記者,讓他們離開圖書館。雖然難度有點高,但是總是要試試看。他則在彎進停車場前,趕緊折返,往回家的路上走。
東升沿著海抒上班的路走,在路上,見到海抒以後,他把車子停在她旁邊。東升把車子停下以後,便叫海抒快點上車。海抒停下腳步,不是很願意上東升車子。東升擔心周邊有記者,會被記者發現。他一臉嚴肅的下了車,開了車門,讓海抒趕快上車。見東升一臉嚴肅,海抒有點壓力。
東升對海抒說,圖書館門前現在有一堆記者,海抒可以選擇步行去上班,被一堆記者圍堵,也可以選擇上他車,由他護送。聽東升這麼說,令海抒感到非常驚訝,怎麼會有記者出現。感覺上,海抒沒有選擇餘地,她只能上車。她上了車以後,便問東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有記者出現。
東升說,是因為昨天的事,記者沒有發通告通知公關部,便直接前來採訪。感覺上,這班好像不能不上,可是又不能不上。東升把車子開到停車場後,發現停車場也有不少記者駐守。就目前來看,他們也沒有退路。東升停好車以後,望了望周邊,發現其中一個出入口沒有記者。
東升對海抒說,旁邊的出入口沒有記者,他們下車後,便往那個出入口走。海抒點點頭,表示明白。他們下了車,東升便牽著海抒的手,趕緊往那個出入口走去。就在他們往出入口處走的時候,還是被記者發現了。記者往他們跑去,打算訪問他們。東升見狀,讓海抒走在他前面。
當他們走到出入口處,記者已經追上前,在東升身後。東升讓海抒先走進圖書館,自己則在外面擋了一下記者,別讓記者跟上來。在混亂中,記者手上的攝影器材,不小心打到東升的額頭。海抒聽到東升喊了一下,便趕緊回過頭。海抒見到東升摸了一下額頭,趕快往他額頭看。
見東升受了傷,海抒很生氣的對記者說,這裡是圖書館,請大家保持安靜,請他們不要推擠,他們撞到人了!海抒說完,便握著東升的手往圖書館裡走。海抒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東升嚇了一跳。海抒主動牽他的手,而且是男人的手。海抒帶他走到電梯前,見記者沒有跟上來,才鬆開東升的手。
進了電梯, 在電梯內,海抒掀開東升額頭的頭髮,看看他的傷口。雖然東升的傷口不大,但是流了血。海抒從包包中拿了紙巾,趕緊抽了一張紙巾,輕輕的捂在東升的傷口上。她把血跡輕輕擦掉以後,便把紙巾折起來,收進自己的口袋。到了辦公室樓層,海抒握著東升的手,一直走到她的辦公室。
海抒讓東升趕緊坐下,東升坐下以後,她拿了藥箱打開,她把東升的頭抬起來,為他消毒傷口。海抒全程沒有開口,她就很生氣的樣子。這是東升第一次見到海抒生氣的樣子,他覺得海抒生氣的樣子,也挺好看的,忍不住笑了一下。怎麼知道,海抒的眼淚瞬間落下,落在東升的臉上。
見海抒落下眼淚,東升頓時笑不出來。他為海抒擦去淚水,問她怎麼哭了。海抒沒有回答,她就默默的落淚,幫東升擦了藥,給他貼上膠布。為東升貼好膠布以後,海抒轉過身,把藥箱放好,然後擦乾自己的淚水。突然見海抒這麼難過,東升心裡不好受。他看著海抒的背影,問她,是不是因為他受傷,才這麼難過。
海抒默默的說,不要在因為她而讓自己受傷。東升往辦公室外打量了一眼,見外面沒人,便站來走到海抒面前,牽著她的手,讓她坐到自己的旁邊。東升表示,這是意外,不是海抒的問題,要她別自責。要知道,東升有一張俊俏的臉,是這麼的完美,如果今天令他破了相,海抒一輩子都原諒不了自己。
東升見海抒沒開口,他的手又是濕噠噠的,便從自己的口袋拿了手帕,為她擦去手上的汗水。東升邊為海抒擦去手上的汗水,邊問海抒,她的手心怎麼會流這麼多汗。海抒突然察覺,這是她不為人知的秘密,她趕緊將自己的手抽離。但是,卻又不是反應很大的那種,也沒有很抗拒。
這個時候,秉燦敲了敲海抒辦公室的門進來。他對東升說,很多記者打電話到公關部,想訪問他和海抒。見到東升的額頭貼著膠布,秉燦問他怎麼了。見海抒低著頭,東升擔心觸及海抒的情緒,他趕緊說,只是不小心被攝影器材撞到,只是小傷,沒什麼大礙。秉燦問東升,需不需要看醫生。東升趕緊對他搖搖頭。
說到訪問的事,海抒說,她是不願意接受。畢竟,她覺得自己不是專業人士。她表示,她有推薦的人選,可以為昨天的事背書。東升說,其實他也不願意接受訪問,他覺得自己並不是做了什麼了不起事,怎麼搞到一堆記者圍堵在圖書館,造成這麼多不便。而且,東升覺得媒體只是在蹭熱度。
東升問海抒,她有什麼點子解決這個問題。海抒說,介紹一位心理醫生給他們就好。她認識一位心理醫生,可以回答記者所有的問題,應該可以幫他們擺平這件事。東升表示,只要海抒有把握解決這件事,可以利用她的方法。海抒讓他們先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她現在就聯絡那位心理醫生。
東升和秉燦出去以後,海抒便馬上的聯絡了這位心理醫生。她表示,希望醫生能和記者解說整件事,順便推廣一下自閉症這個課題。海抒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可以讓大家更了解自閉症,提倡大家對自閉症患者的關心。重點是,她希望醫生能轉移焦點,讓記者別再到圖書館來打擾她的平靜的生活。
一開始,醫生就不願意答應海抒的請求,她覺得,海抒所謂的平靜生活,應該是面對現實生活,而不是逃避面對的問題。這一點,海抒怎麼會不明白,她希望醫生能再給她一些時間。她不斷的拜託,又拜託,醫生才勉為其難的答應。海抒見醫生答應了,便告訴她,她會讓公司公關部的同事聯絡她。
海抒把事情處理好了,便把醫生的名片交給東升,讓他叫記者聯絡這位醫生。事情算是圓滿落幕,醫生向記者解釋了海抒的做法,然後分享了很多關於自閉症面對的問題。這位醫生有提到,海抒曾經參加過她的分享會,才會對相關的細節那麼了解,所以知道如何處理情緒不穩定的問題。
醫生還說,希望社會人士可以多參與類似活動,在遇到這種狀況時,才能隨時給與需要的人幫助。她強調,特殊孩子需要大家的關心,海抒就是其中一個非常關心特殊孩子的人士。但是,她不希望大家把焦點放在她的身上,所以希望各位記者,不要去騷擾她,打擾她的生活,這樣會造成她的不便。
因為東升受傷的事,傳遍了整個圖書館裡裡外外。海抒從自己的辦公室,見各個部門的女同事,不斷的往東升辦公室進進出出。她們一下送補藥,一下送咖啡的,忙到不行。見這麼多同事關心東升,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是看在海抒眼裡,怎麼有點不是滋味。這種不是滋味,令她非常矛盾。
海抒一直在迴避東升,不想和他牽扯以前的事。可是在東升手上的時候,她又是擔心東升破相,毀掉帥氣的臉,卻又覺得東升只是小傷,怎麼搞得大家這麼緊張。他們目前不是情侶,海抒沒有資格在意什麼女人對東升好,更沒有資格吃醋。海抒一直瞪著對面的辦公室,而東升也一直望著對面的辦公室。
海抒帶著一臉不屑,望著進進出出的女同事。東升卻有些得意,因為他知道海抒在意他。不過,他沒有顯露出來,他很樂見海抒在意他的樣子。不過,東升在乎海抒的感受,他還沒有和海抒重修舊好,不想在這個時候,加深海抒對他的誤會。而且,他對其他女人不感興趣,只讓大家放下禮物,便讓她們離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