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1８－雪消兵戎月無光

書接上回，池萬彩在掌櫃的逼問下不發一語，少天承更是內心掙扎，這時架住掌櫃的轎夫說到：「俺們兄弟跟隨老爺多年，是堅決不會聽信你的鬼話的，老爺，您一聲令下，我絕對讓這小子再也說不出半句話！」說完轎夫就掄起拳頭作勢要打下去，掌櫃的又吼到：「你們兄弟會死，也是池萬彩的錯你們忘了嗎！」轎夫一聽拳頭控制不住就要砸了上去，卻被池萬彩喊停，掌櫃的又說到：「心虛了吧！池萬彩！我告訴你們，池萬彩見不得人的勾當還多著呢！當初他不知道買了多少個男孩女孩，而你們知道他們被買下後去了哪裡嗎？亨！你們知道城主府後的那條街道嗎？沒錯，那些孩子們都在哪裡，都被池萬彩送去那裏了，池萬彩，你的惡行，真是罄竹難書！」此時店家看了一眼池萬彩，只見池萬彩神情落寞，掌櫃的又接著說到：「池萬彩，你這個老妖怪還有羞恥心啊？都做那麼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還在這裡裝愧疚嗎？我都還沒說，你連夜派人到城內擄人的事情，大半夜的，派出三四十人，還帶回一堆人，而隔天一早，這些人就都消失了，而同時城內的肉舖商竟然開始降價，這其中難保各位沒有吃到不該吃的東西喔！」聽了多時的池萬彩終於打破沉默，說到：「原來．．．你是這樣看待奴家，好吧，奴家也不為難你，你自廢功元，奴家便不刁難，放你離去。」同行五人同時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店家說到：「自廢功元，池老闆，你真信得過他嗎？」池萬彩說到：「奴家信不過，但奴家仍打算給他一個機會。」說完轎夫也放開雙手，掌櫃的跌坐地上，狂笑說到：「池萬彩阿池萬彩，你還在這裡假仁假義？我看轉眼你就會派人來暗殺我了吧？廢了功元我也逃生無門，你真夠殘忍的！」池萬彩也不多說，拿回城主令牌，轉身就走了，其他人愣了片刻，也跟了上去，隨著六人離去，院內只留下咒罵池萬彩的聲音迴盪，與一路走出不發一語的六人形成強烈對比，離開城主府後，池萬彩拿著城主令牌趕回客棧，而與此同時，元生等人正在跟城主府士兵對峙，元生等人藉著蓮末子的獄圖硬生生把部隊擋在外圍，但如此長時間維持加上城主府兵馬不顧死活的攻勢，蓮末子的體力也幾乎透支，小小的身軀終究不堪重負，臉色一白，昏了過去，池歡荷焦急的抱著昏去的蓮末子，元生跟玉兒也立刻帶著客棧人馬死守門前，雖說士兵戰鬥能力低下，但面對財富的誘惑每個士兵都不要命的衝了上來，打得元生等人是愈戰愈心驚，看著那些幾乎發狂的士兵，且戰且退，眼看已經退到門旁，池萬彩等人總算趕到，天承天蕙兩人再次合招，只見店門前土石紛飛，化作獵豹撲擁上前將士兵擊退，池萬彩拿起令牌說到：「城主令牌在此，你等還不退下！」士兵們雖看到令牌，但仍是蠢蠢欲動，池萬彩又說到：「反抗令者，一概查抄家產，終生不得於城內任職。」此話一出，士兵們才真的安分起來，池萬彩走到門前說到：「現任斗天城城主不幸因病亡故，死前任命少天承兄妹倆人代管斗天城事務。」說完就把令牌交給少天承，少天承一時不知所措，只能把令牌又塞給少天蕙，兩兄妹就這樣互相塞著令牌，誰也不敢拿，池萬彩看不下去說到：「你們兩個夠了，大庭廣眾，成何體統，都說了是你們倆同管天城，直到皇城發落。」兩人這才停下動作，隨後少天承在天蕙手上點了點，少天蕙說到：「眾將士聽令，迴轉城主府休養生息，並命城內官員三日內交回官印，五日後重開招榜。」說完士兵們紛紛迴轉城主府，元生本以為事情到此為止，但看周圍的人表情都十分凝重，元生只得偷偷詢問店家，店家還沒回應，池萬彩就說到：「是奴家的問題，奴家管教手下不力，導致城主身死，但犯人下落不明。」說完就要走回樓上，但少天承卻意外阻攔池萬彩，池萬彩要他讓開，少天承卻眼神堅定的擋在前方，對著池萬彩一通比劃，池萬彩看完，嘆著氣轉身走到後頭，看著已故的夫人畫像，緩緩的說到：「多少年了，也只有你無條件的信任奴家。」說完，池萬彩靜靜佇立片刻後，又走回大廳，坐了下來，說到：「這麼多年了，奴家本不想提，但看來也是時候說說了。」池萬彩讓人叫來天承天蕙，說到：「少家滅門確實跟奴家脫不了關係．．．．」少天承聽完，拳頭緊握，池萬彩接著說到：「我知道你們一直在找滅門仇人，但我只能對你們兄妹說聲抱歉了。」池萬彩說完，少天承拳頭忍不住就揍了過去，好在少天蕙及時拉住，池萬彩繼續說道：「當初確實是因我而開特例，讓外邦之人前來，本意只是想從外邦引入更多商機，卻不料那幾人卻打算引入囚人，為此我特意與他們密會，本想將囚人買下釋放，但不料外邦的囚人竟是以咒術駕馭，讓我一時進退兩難，因為解咒之術並非沒有，但解咒代價是將囚人的繁衍器官取下（那時外邦的囚人大多是作為洩欲之用，而這咒術正是為了確保他們不會反抗更不會因此生育）而取下的部位則會被裝入特製的瓶中封存，而此時殘存的咒能就會連帶著對方之前所受的苦痛一同轉化，就是你們看到的毒煙。」少天承頓時心中愧疚不已，但又想到當初刺客，又比手劃腳起來，池萬彩看完後說到：「那是男性囚人的器官．．．男性囚人解咒後並不會如同女性的那樣煙霧化，反而會萎縮成球狀，若被誤食會逐漸失去知覺，如同活屍，在全身被咒能吞噬後，一同化做青煙．．．但失去知覺應該不能自由行動，這也是我所擔憂的地方。」店家聽完問到：「那想必封存的．．．．」池萬彩也說到：「沒錯，在多次交談後，我也親自與數名囚人交談，最後決定放讓他們自由。」而這時天承又開始比劃，池萬彩看完解釋到：「當初為了確保封存安全，我便選擇藏在客棧裡的密室，但誰知道數個月過去，城內突然毒煙四竄，我到密室一看，才發現密室其實是連接通往城外的密道，我一人沿路搜查，仍是無功而返，而密室內的瓶器早已損失大半，剩餘的部分，我也只能挪到庫房中，貼上封條，讓人嚴加看管。」說完就讓人從庫房內抬出滿是灰塵的箱子，箱子上封條已經搖搖欲墜，池萬彩接著說到：「近日我會讓人把這些帶出城外，找個無人的地方埋了，免得再生波瀾。」玉兒此時問到：「難道此物不能交給定外院嗎？外邦的東西他們應該都能處理。」池萬彩說到：「這可不行，畢竟這可是人口買賣，是明文規定禁止的事情更何況涉及外邦人口買賣，定外院收到必然會追查到底，是以只能私藏了。」元生則問到：「那當初盜竊之人可有眉目？」池萬彩搖了搖頭說道：「還真沒頭緒，本以為是那叛徒，但他貌似不知道密道存在，應該是另有其人，更何況會選擇對象，不是隨機作案，如今看來到像是早有預謀要嫁禍給我。」這時轎夫一拍腦袋說到：「難道是黑閻羅？」元生說到：「確實不無可能，當初他也曾用那瓶子試圖襲擊我們。」池萬彩語重心長地說：「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大概知道是誰了。」元生連忙問到：「那是？」池萬彩默默地說出：「夫人。」兩字說出，沒一個人敢相信，池萬彩又說到：「當初我為了追查肉價暴漲此事，才遇上夫人，而也是在遇上夫人後，才有屠殺滅門一事，當時城內還沒有黑閻羅，但有母羅剎這號人物，而案件細節也都指向母羅剎，我本想藉此剷除斗天城最大禍患，卻不料動手時母羅剎黨羽早已叛逃，而夫人就是唯一留在現場的人，當時本以為他是受害者，我便收留了他．．．」池萬彩話說到此戛然而止，眾人也不再追問，本以為此事會就這樣過去，但掌櫃的卻突然出現在門口，說到：「你的故事可編得真好，那你說說那些男孩女孩呢？你是一個沒提。」池萬彩看了看掌櫃的說到：「他們都是囚人，無法生育反倒是他們的優勢，我也從沒強迫他們，是他們自願去的，他們從小只知道用身體謀生，斗大的字是一個都不認識，當初我本想反對，但他們也不想一輩子受我庇護，在年長的囚人帶頭下，向我敘述他的們願想，更向我借了一筆巨款，而他們也確實做到了。」掌櫃的聽完說到：「我呸！你前前後後帶去了數十批人，怎麼可能都事囚人！」池萬彩語氣略帶不悅的說到：「你以為斗天城的人都有你這樣的好運氣嗎！沒錯，我帶去的數十批確實不全是囚人，其中也參雜著不少貧困的孩子，但你有真的進到店裡過嗎？在囚人的照顧下，那些普通的孩子只是做著最簡單的打雜，靠自己的努力養活自己，他們不會被強迫接客，更不需要輾轉多處，這些你可曾真正了解過嗎？」掌櫃的一時啞口無言，本想再說些什麼，但此時有兩名女孩在一名男孩的帶領下，拿著木盒向客棧走來，三人禮貌地向在場眾人打過招呼，就跪在池萬彩面前，說到：「這是老媽子跟老頭子這個月的心意，要我們三人拿來給您老人家。」池萬彩溫柔的說到：「我不是都說了嗎，這是他們努力來的，再說他們的欠款也早已還清了，不需要再送來了，聽話，拿回去分給大家。」只見男孩抬起頭認真地說到：「老頭子知道您老人家會這樣說，有交代我們，如果您老人家不收，就不讓我們回去工作了。」池萬彩笑著說到：「那好吧，我就收下了。」說完就把盒子收了下來，但轉頭又讓人拿來兩個箱子，一個箱子裡是許多糖果餅乾，另一個則是娃娃布偶，就讓三人拿了回去，還不忘囑咐到：「要公平分配喔！」小女孩點了點頭，三人就合力搬著略大的箱子走了出去，掌櫃的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反覆說著：「假的！這一定是騙局！池萬彩不可能是善良的人！商人都是邪惡的！」隨後抱著頭大叫不可能的跑離客棧，少天蕙看著大叫著跑出去掌櫃，疑惑地問了句：「他．．．瘋了？」池萬彩回答到：「也許吧，他的身世也許不允許他去接受這事實吧。」就這樣，轉眼間一齣鬧劇總算落幕，而時間也來到傍晚，池萬彩換回長裙，再次站上客棧望向遠處，沒了夫人的陪伴，池萬彩的身影顯得蒼老許多，而元生則代替池歡荷守在蓮末子房內，元生看著蓮末子，又想到早上的事情，不由得感慨這世界真是殘忍，想到一半，元生突然覺得手上有異狀，低頭一看，發現蓮末子正咀嚼吸吮著元生的手，元生本想抽手，但看蓮末子睡的正香，又不忍心，但蓮末子突然一口用力咬下，痛的元生叫了出來，連忙縮手，正好也把蓮末子吵醒，蓮末子一看周遭，沉默片刻後說到：「我好餓．．．父親，可以吃晚餐嗎？」而這時外頭店家也走了進來說到：「當然可以啊！元生，正好晚飯準備好了，帶著蓮末子出來一起吃吧。」蓮末子剛坐起身子，肚子就咕嚕地叫了出來，蓮末子尷尬地笑著，元生則一把抱起蓮末子走向餐桌，兩人剛走出房門，飯菜香就飄過來，兩人連忙就坐，剛一坐下，正想動筷子，就看到少天承帶著少天蕙走來，又開始比劃，池歡荷也連忙翻譯，但池歡荷說話實在太慢，蓮末子只能看著菜吞著口水，想吃又不敢動，而少天承這邊比劃了半天，仍是同樣的要求，希望元生能陪著天蕙，或是讓天蕙陪在身邊，這次少天蕙還說到：「早上去一趟城主府，我的聽力就逐漸消失，也是到剛才才恢復，所以哥哥才．．．」話說到一半，天蕙紅著臉害羞地轉了過去，就聽到匡噹一聲，原來是蓮末子太餓了，偷偷夾了桌上的菜，一不小心把杯子打翻，蓮末子尷尬地停下動作，把菜放了回去，玉兒則直接幫她夾進碗裡，少天承也不好意思的用手語表達抱歉，店家則熱情的招呼兩人一同吃飯，兩人也坐了下來，只見餐桌手影交錯，池歡荷是一邊翻譯，一邊夾菜，每次菜到嘴邊，又要放下翻譯，臉色是愈來愈沉，少天蕙也連忙代替翻譯，但少天蕙又常常說到一半停下來，欲言又止的看著少天承，想當然這一餐眾人也是吃得特別漫長，但少天蕙的事情，元生仍是遲遲不答應，少天承沒辦法，竟然轉頭就去找池萬彩，池萬彩剛出房門，就看到天承跪在門口，一翻詢問後，得知前因後果，池萬彩笑著說到：「你這樣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急著要把天蕙嫁出去呢！再說，現在斗天城是你們兩個要一同管理，元生還要跟歡荷一同遊歷，確實是有點強人所難，不過天蕙的聽力也確實重要，不急，帶奴家好好想想。」這時池歡荷正好路過，池萬彩就叫來池歡荷問到：「歡荷阿，你們的行程有沒有被叔公耽誤到啊？」池歡荷連忙搖頭，池萬彩又說到：「那真是太好了，對了，叔婆之前也說了如果你有喜歡的人，我們一定會支持，就不知道？」池歡荷回到：「喜．．．喜歡．．．」池萬彩又說到：「那你會介意天蕙陪在你們身邊嗎？」池歡荷連忙搖頭，池萬彩拍了拍身旁的天承說到：「沒問題的。」又轉過頭對池歡荷說到：「那你們可要在叔公這邊多住上幾天，到時候叔公讓天蕙陪你們一起出發，好不好啊？」池歡荷開心的直點頭，少天承也高興的直傻笑，雖說客棧內是一團和氣好不溫暖，但城主府卻是愁雲慘霧，先不說重選一事，光是三日內要繳回官印就夠煩惱了，因為他們的官印大多都租售給他人或拿去典當換錢，真的帶在身邊的根本沒幾人，三天內要贖回拿回都有困難，隨著他們的無用討論愈發激烈，手上的酒杯也是沒停下過，最終竟然藉著酒勁決定集體向少天承兄妹抗議，於是乎就看到一群官員醉醺醺地摟著男男女女前往客棧，更有趣的是，剛到客棧附近，妓女男妓都識相的找了各種藉口離開，只有那些官員還醉醺醺的在客棧外咆嘯到：「少天蕙！少天承！你們給我出來！我們是．．．是來抗議的！」一旁路人看著搖搖晃晃滿身酒氣，站都站不穩的的官員都忍不住笑了出來，不笑不要緊，這一笑更是激起那些官員的怒火，更大聲的咆嘯到：「你們這對聾啞兄妹，還不給我出來！我們可不是好打發的！給我出來」話說完就把手上酒杯砸入店中，好死不死池歡荷剛好走到附近，池歡荷看到酒杯砸來一時閃躲不及，被酒杯碎片劃傷腳，蹲在地上，這時醉眼朦朧的帶頭胖官員還以為池歡荷是在跟她行禮，氣焰更勝，走進店中一屁股就坐在池歡荷身上，肥大的屁股坐在池歡荷弱小的身板上，池歡荷吃痛叫了出來，正巧讓走下樓的池萬彩看見，池萬彩氣得抓起一旁要上菜的包子就砸了過去那胖官員還醉醺醺地搞不清楚狀況，竟然接住包子吃了起來，池萬彩更加腦怒，過去就扯起那人的衣領狠狠地說到：「你個腦滿腸肥蠢材給我搞清楚你的處境！」只見那胖官員竟然揮開池萬彩的手，翹著腳坐回池歡荷身上，池歡荷支撐不住，只能雙腳跪地，雙手撐地，但滿地的碎酒杯，又刺到池歡荷的膝蓋上，池歡荷眼淚都滴了下來，池萬彩看到連忙說：「奴家的心肝寶貝喔！！」而那胖官員也不知道是真的喝多了還是怎樣，聽到這句竟然起身就要親向池萬彩，池萬彩躲過後連忙抱起池歡荷到一旁，仔細地替她把碎片挑起，而那胖官員撲空後轉過頭又撲向兩人，這時二掌櫃的冒冒失失的拿著算盤擋在胖官員臉上，而外頭官員看到帶頭的被阻止，頓時義憤填膺，都衝進店裡，把二掌櫃的壓在地上，抽起鞋子就是一頓打，粗俗可鄙的動作跟身上的錦衣華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引來無數路人圍觀譏笑，二掌櫃也掙扎的大聲喊道：「來人阿！給我打！給我把這群豬頭打．．打出去！」話說完，店內仍是沒人動作，這時池萬彩說到：「怎麼？你們還想著大掌櫃嗎？啊？」此話一出，一批人手持棍棒衝出，對著那群官員就是打，挨打的官員還叫到：「混張東西！敢打我！」「刁民！一群刁民！」「反了！反了！敢打官啊！都反了!」隨著叫聲此起彼落，本來抗議的官員也被轟出大半，也許是這一頓打，許多被轟出來的官員酒意全退，站在客棧外瑟瑟發抖，只有帶頭的胖官員仍沒清醒，還在那裏說到：「刁民！本官可是你們可以打得？我告訴你，我明天就讓你從天城內消失！」這時少天承跟少天蕙正好回來，原來兩人本想到城主府確認狀況，偏偏跟這群官錯身而過，撲了個空，只能折返，正巧遇上這齣鬧劇，話說回店門外，少天承跟少天蕙剛到就看到池萬彩盛怒走出，兩人趕忙跪下，但胖官員還以為兩人是在跪自己，命令兩人到：「你們兩個！去！去給我把那糟老頭轟出去，本官重重有賞！」少天承少天蕙看著盛怒的池萬彩走來是冷汗直流，一旁清醒的官員也紛紛跪地，沒人敢抬起頭，池萬彩緩緩走出門，說到：「你們．．．去哪裡了？啊？」少天承連忙比起手語，池萬彩指著一旁的官員說到：「你看看！你看看！都是這副德性！你們確認個鳥！給我通通換了，一個不留！」這時胖官員還說到：「是該換了！你這糟老頭，還敢忤逆我，我不把你換了拿我這官還當的真沒意思。」說完還用手抓了抓屁股，少天承跟少天蕙直點頭，池萬彩又說到：「今天的事情，奴家可不打算放過他們任何一個人！你們兩個給我把事情辦好，歡荷受傷了，我要去照顧她，這件事情沒處理好，你們兩個就別給我回來了！」池萬彩說完，轉身入內，外頭胖官員還想上前理論，少天承是毫不客氣，重重一拳就打在胖官員肚子上，一拳就把胖官員打翻到其他官員面前，胖官員跪在地上嘔吐了起來，少天蕙此時過去又是一腳狠狠踢在臉上直接踢斷了胖官員的鼻梁，胖官員這下總算有幾分清醒，摀著鼻子跪趴地上，但很明顯少天承跟少天蕙都不打算放過他，兄妹倆讓其他官員把它扛回城主府等候發落，兩人則跑入客棧確認池歡荷狀況，兩人走入店內，大夫正仔細的診斷著池歡荷，隨後說到：「老爺．．．姑娘他．．肩骨遭受重壓，有骨裂的趨勢，雖不影響行動，但還是要多休息養，以免留下後遺症，另外其他的傷口我也確實清理過了，用這藥粉外敷應該無礙。」走出門外，大夫又說到：「老爺，小人就直說了，小姑娘他貌似還有脊椎病變，他的脊椎．．．」池萬彩臉色陰沉制止大夫說到：「此事奴家不希望在別處聽到，更沒有這回事。」大夫連連回到：「曉得！曉得！小姑娘靜養幾日即可。」說完就拿了錢匆匆離開，少天承兄妹兩人此時也走了進來，池萬彩問到：「你們倆都聽到了？」天承點了點頭，池萬彩又說到：「這些傷口不用我說，你們也明白了？」天承再次點了點頭，池萬彩繼續問到：「那大夫最後說的？」少天承點了一下頭，池萬彩臉色瞬間一遍，少天承也馬上改成搖頭，池萬彩又的說到：「那．．．你們倆還佇在這裡幹嘛？」少天承比了比手語，池萬彩看完說到：「用不著你們倆操心，我會照顧好歡荷，但那群腦滿腸肥的蠢貨．．．」少天承連忙拍胸保證，池萬彩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揮揮手讓兩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