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20－夜風星寒冷入情

話說少天蕙撞見螢跟陌生男子到房內，心中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便決定透過門縫在一旁觀察，只見兩人進入房內，男子直接躺上床，螢在一旁也開始脫衣，天蕙本想轉頭去告訴池萬彩跟少天承，但這時男人卻說到：「你要嫁人了阿？那我可要好好幫你慶祝了。」說完螢也光著身子坐上床，隨後就聽到螢的喘息聲，少天蕙看到這裡，再也按耐不住怒火，轉頭就跑去池萬彩的房間，跟池萬彩說了來龍去脈，池萬彩聽完氣的捏破了手上茶杯，起身就朝房間走去，果然隔著門都能聽見螢的喘息，池萬彩氣的一掌拍碎木門走了進去，但床上兩人貌似沒有注意到，還在動作著，池萬彩冷說道：「奴家真是看走了眼，沒想到你敢奴家的地頭上做這種事。」說完就讓少天蕙把兩人抓來，少天蕙一把扯開床罩，只見螢赤身裸體被男子壓著，但那男生卻是衣著整齊，就在池萬彩詫異之時，男子突然開口說道：「抱歉，池老闆，一時沒注意到你們，但現在確實不方便，能否請你先迴避，別讓閒雜人等來往，畢竟這門被砸壞了，床罩．．．」話沒說完，池萬彩就轉身吩咐少天蕙把少天承叫來，自己則守在門外，片刻過後，少天承隨同少天蕙來到，少天蕙在路上也大致說了來龍去脈，但少天承聽到前半段就已經心灰意冷，根本無心聽後面的事情，走到門前又聽到螢的喘息聲，就這樣少天承不管不顧的直直走過房門，頭也不回的走出客棧，池萬彩急忙叫天蕙去把人帶回來，但少天承一看到相似的臉孔，更是挫折，跑得比先前更快，池萬彩無奈，只能叫天蕙先顧著房門，自己就向外追去，本想外出逛街的元生等人恰巧撞見這離奇的一幕，也是一頭霧水，池歡荷自知傷口還沒恢復，就請玉兒代替自己跟上去，自己則去詢問少天蕙，就這樣一群人兵分兩路，玉兒很快就追上池萬彩，問清楚來龍去脈後，便加速追上少天承，但少天承此時心理充滿怨恨，異性接近更是讓他怒火中燒，回頭就是一拳，好在玉兒反應快，順著少天承拳頭翻到少天承前，擋住去路，少天承憤怒的瞪著玉兒，手上仍比著手語，但無奈玉兒也看不懂，只能試圖告訴少天承她誤會螢了，但少天承一聽到螢的名字，就憤怒地打了上來，怒火中燒的少天承是拳拳不留情，每一拳無不帶著摧石裂地的威能，玉兒不願誤會加深，只能連連閃躲，但少天承卻是愈打愈狂，拳腳是愈狂愈快，玉兒當機立斷，一個閃身拉開距離後，手勢一換，眼神也隨之冷冽起來，磅礡殺意狂湧而出，如驚濤狂流，壓向少天承，少天承也被此殺意震攝，一時停下動作，玉兒也在此時雙手成爪，鎖定少天承頸部就衝了過去，少天承看玉兒衝來，本想閃躲，但眨眼剎那，玉兒的手已到眼前，少天承只能用手勉強擋住，雖說擋下攻勢，但此時的玉兒早已身在少天承背後，手指破空抓下，少天承察覺已晚，雖是試圖翻身躲過，但從背到腿已經留下了一條長長的抓痕，而剛才的地上卻已經被玉兒手指抓出五個孔，玉兒抬頭看向少天承，說道：「鬧夠了吧？」少天承看著身上滴血的抓痕，深刻感受到眼前之人剛才是真動殺意，如果閃躲不及，可能真要命喪當場，這時玉兒也收起攻勢，舒展手指，說道：「你該回去了，螢還在等你。」但少天承一聽到螢，又變的憤怒起來，此時池萬彩跟店家總算趕到，池萬彩劈頭就罵：「你個沒用的小子！奴家是這樣教你的嗎？遇到問題就先逃避？你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嗎？更何況螢是有病在身，本想叫你去跟人家學習以後才能更好地當人家的丈夫，結果呢？你卻在這裡鬧脾氣，真不知道我是怎麼交出你這樣的傢伙，太丟奴家的臉了！」話說完抬手就是一巴掌，店家連忙上前勸到：「好了好了，池老闆，年輕人衝動點正常，正常，你不要這麼生氣啊！」轉過頭又跟少天承說道：「我說你啊！是在激動什麼，螢是身患骨衰症，需要定時正骨，池老闆本還想讓你去跟人家學學，乖，現在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少天承看這三人，頓時愧疚不已，低著頭壓者傷口跟隨三人一同回到客棧，路上，池萬彩看著玉兒許久後對店家說到：「看不出玉兒的身手這般了得，但．．．」池萬彩話沒說完，店家就說到：「沒問題的，我相信她。」池萬彩本想說些什麼，但看玉兒跟店家一路上的互動，也釋懷了，片刻後三人回到客棧，就看到螢淚眼汪汪的站在門口，一看到少天承就哭著跑了過去，少天承自知理虧，不敢正臉看螢，螢發現少天承不看自己，就停下腳步在原地默默啜泣，店家這時推了少天承一把，少天承才緩緩走上前去，用手擦去螢臉上淚水，並用手語道歉，螢卻轉過身繼續啜泣，哽咽地說到：「我以為．．．我以為．．．你會相信我。」少天承聽完，心理如受雷擊，直接張開雙手把螢抱入懷中，但這次螢卻推開了少天承的手，默默地走到池萬彩身前跪著說道：「您還是．．．將我收為義女吧。」池萬彩當然不同意，勸說到：「天承這不是愛你愛得太深，才會受到打擊，怎麼好不容易回來卻換你彆扭了，你們這樣讓奴家如何是好阿。」少天承此時也走到池萬彩面前，跪在螢身邊，但螢卻馬上起身走到池萬彩身後，少天承見此就跪地不語，這時元生也走了出來，螢馬上走到元生身邊，刻意靠在元生身上，全場都對元生投來死亡凝視，元生這回倒是變聰明了，她牽起螢的手走上前，也牽起少天承的手，將螢的手放在少天承掌心，少天承激動的緊緊握住螢的手，而螢的手也緩緩握住少天承，少天承也立刻抱住螢，親了上去，親上去瞬間，在場所有人都鼓掌叫好，兩人也終於和好如初，玉兒這時也走到元生身旁說道：「你總算聰明一回了。」元生也回到：「再你的凝視下，我不聰明也不行。」玉兒聽完用力的掐了元生大腿一下就走回客棧內，隨著兩人和好，眾人也各自散去，本來就打算出去玩的元生一夥人也要繼續行程，一夥人正要出發，少天承就牽著螢走到元生面前，少天承又開始筆畫，而螢直接替眾人翻譯，說道：「天承很感謝元生，讓他可以挽回．．．」話說到此，螢轉頭撒嬌的對著少天承說道：「討厭，你現在才知道喔～」元生看這眼前這對恩愛情侶，不好意思的打岔說道：「額．．．我不是故意要打斷你們，但我們等下要出門了，可以直說來意嗎？」這時少天承跟螢才不好意思的繼續說道：「天承是希望元生能做媒人公出席，另外不知道能不能請老大人在婚禮當天充當我的父親？」元生看想店家，店家一時沒反應過來，錯愕地說到：「老．．．老大人．．是說我嗎？」元生笑著說：「難不成有媒人公兼老父親的嗎？再說我也不可能生的出這麼大的女兒啊。」最終店家也只能苦笑地接下這件差事，隨後眾人便繼續行程，路上元生感慨的說道：「沒想到阿，本來少天承還多少會躲著螢，現在是完全淪陷了阿。」玉兒也說到：「是阿，現在兩人基本上都是出雙入對，形影不離了。」元生又說到：「但看起來現在倒是少天承比較主動了，現在都是他主動去牽著螢，先前都是螢貼著他，這個轉變還真有點不習慣。」這時元生又看向池歡荷問到：「所以當時到底是甚麼事情，讓兩人鬧得這麼大？」而店家則笑著代替池歡荷把來龍去脈又說了一次，元生聽完後又不解地問道：「那少天承身上那傷口是怎麼來的啊？總不可能是被野獸襲擊吧？」這時店家跟玉兒對看了一眼，就指著前方說道：「這間店看著很有趣阿，我們去裡面看看！」就這樣兩人轉移話題成功的讓元生忘記原本的事情，五人也順勢逛進店裡，正好少天蕙也在此處，少天蕙一臉震驚的看著五人，手上的小玩物也迅速放回原處，蓮末子則拿起剛剛被放下的東西，說道：「好可愛的小布偶，我可以買嗎？」池歡荷那是二話不說準備掏錢，同時少天蕙的眼睛不時就看著玩偶，元生也察覺到，就暗示池歡荷，池歡荷也發現，就跟蓮末子說道：「你去．．多．．挑幾個，這個．．髒了，換．．換一個。」店家卻白目地說道：「唉唷！您說這是甚麼話，小店的東西可都是新品，也是絕無僅有，這可是我們閨女親手縫製的，僅此一件，保證絕對夠乾淨，您想要我也便宜算，一撤一口價八百摺。」元生跟池歡荷都恨不得衝上去把老闆的嘴給堵上，但蓮末子也很聰明，看了兩人臉色也大概知道，便轉身去挑了幾個不同的布偶，而店老闆還在那裡說到原先那個布偶如何如何，而池歡荷也是二話不說就付錢了，本想把布偶偷偷塞給少天蕙，但少天蕙卻堅持不收，池歡荷無奈只能先收了起來，這時蓮末子又指著兩個的布偶，池歡荷便讓老闆結帳，但老闆還是一樣白目地說道：「您真是好客人，您剛剛買那布偶，我這邊再多給你算個折扣。」此話一出，蓮末子的臉上閃過一點落寞，隨後又看著兩個布偶打起精神，笑了出來，這時少天蕙也走了過來跟池歡荷拿了布偶後，走到蓮末子身前蹲下，問到：「姐姐我也喜歡那兩個布偶，我用這個跟你換兩個布偶好不好啊？」蓮末子看著少天蕙手上布偶眼裡滿是期待，但又低下頭說道：「不．．．不用，我有兩個布偶，沒關係的。那個布偶比較適合姊姊你。」說完就抱起兩個布偶走向元生，少天蕙也走過來說到：「你．．．女兒真的乖巧，這個布偶，就送給他吧，畢竟我也．．過了玩布偶的年紀。」蓮末子卻單純的問到：「為什麼玩布偶還要分年紀？」此話也點醒了少天蕙，少天蕙輕輕的摸了摸蓮末子的頭說了聲謝謝後，就把布偶拿在手上開心的離開了，但現在卻換蓮末子不太開心了，元生問到：「你不是也喜歡那個布偶嗎？怎麼不跟姐姐換呢？」蓮末子說道：「因為．．．父親跟歡荷姐姐好像都希望把布偶留給那個姐姐。」元生跟池歡荷對看一眼，心裡感嘆，沒想到蓮末子年紀小小卻如此懂事，但這時就看到玉兒跟店家從一堆布偶中又找出另一個相似的布偶，遞給蓮末子，蓮末子看到眼睛都亮起來了，元生倒是很不高興的對店家說到：「你不是說僅此一件？那你說說這是甚麼？」池歡荷倒是不太在意的又去開始東看西看，店家也吱吱嗚嗚的說不出個所以然，元生也不想跟他廢話，錢付了就走，但店家倒是很上道，拿著另一個小人偶就追了上來，說道：「真的很抱歉，這就權當賠禮。」元生也沒多看，拿了就走，走到一半，拿起人偶一看，是跟先前空房里的雕塑一樣，但卻小了許多的玩偶，元生也沒多想，就收了起來，蓮末子看到時卻問到：「為什麼那個老闆要把恐怖的東西給父親？」店家也說到：「確實很奇怪，明明就是布偶店卻有這麼奇怪的雕像．．．元生你倒是收的很自然阿。」元生這時說道：「會很可怕嗎？我倒是覺得還好，就收下了。」此話一出，大夥都訝異地看著元生，沒走多久，眾人的目的地總算到了，眼前是一間茶館，茶館內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五人走入館中，就聽到有人吆喝到：「再過三刻，本館的重頭戲就要上映了喔！」元生轉頭問道：「他們說的重頭戲是甚麼啊？」池歡荷說道：「說．．．說書阿。」元生一聽說書，頓時也來了興趣，五人就坐後也開始閒聊，而蓮末子則無聊的拿起了茶水開始在地上亂畫，本來只是在地上畫好玩的，但沒想到愈畫愈多，被一旁路過的商人看到，驚呼到：「這手路，這應該是是獄道的手路阿！大夥快看啊！蓮末子真的在城內！」此話一出，茶館內瞬間暴動，一大群人都擠了過來，東看西看，嘖嘖稱奇，但畫到桌子下的蓮末子卻沒注意到，反倒是四個大人被一群人圍著看，眾人紛紛猜測道四人之中誰是蓮末子，但四人之中只有元生沒人猜，還有人說到：「這傻子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能坐上這桌子真是好福氣。」聽得元生很不是滋味，其他三人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蓮末子聽著三人笑個不停，終於從桌下鑽了出來，隨著帶著塵土的手指，茶館內又是一陣騷動，眾人紛紛開始議論蓮末子竟然是個小孩子，還有人開始討論這小孩一定是蓮末子的小孩之類的，但不知為何討論的風向又逐漸轉變成元生一定是利用小孩跟女人賺錢，但眼看說書時間將至，元生也只能忍著不表態，隨著時間過去，說書的時後總算到了，店小二吆喝道：「說書了！說書了！各位客官，說書先生來了！」眾人也慢慢散去，人群散去後，元生差點沒從桌上跌下去，這說書先生竟然是笑非厄，笑非厄一走上台，就看著元生說道：「唷！小哥，好久不見阿！」元生只能尷尬的笑著點頭，台下則傳來一陣嫌棄的聲音，笑非厄聽到卻拍桌說道：「哼！你們還真是沒水準，這傢伙可來頭不小，你們別失了分寸阿！」此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元生身上，笑非厄擺弄著手上的扇子接著說道：「這兄臺可是不少故事的關鍵呢！要是沒有他，狩天哞吼也許早就把這裡踏平了。」笑非厄說完，台下眾人也開始討論了起來，笑非厄掃視了一圈台下觀眾後，看著元生對大家說到：「難得今天有貴客光臨，我就說個不一樣的故事吧！」此時卻又有觀眾嫌棄到：「先生！你上回說的正精彩，我們幾人才推掉幾樁生意趕來此處，怎麼？現在又變卦了？」其他人也附和到「就是啊！是哪個人這麼大派頭，還可以不用大夥同意就換節目的？」隨著質問聲此起彼落，還有人開始拿起花生、瓜子就往元生這邊丟，元生本想讓笑非厄照舊說，但還沒開口笑非厄就說到：「行了行了！就是你們要我照舊說，我也沒心情，還是你們希望上回故事最精采的部分草草帶過呢？」此話一出，台下的人也逐漸安分，笑非厄看眾人都安靜後，深吸一口氣，儀態輕鬆的說道：「今天雖不說那千里尋摯愛，但也是一個充滿滄桑淒涼的故事，各位可仔細聽了！」隨著尾音上揚，笑非厄手中扇子一甩，扇面上「螢火天承」四個大字出現眾人面前，元生等人互看一眼，貌似知道了笑非厄要說的事情，不及思考笑非厄又接著說到：「這故事要說啊！就要提到坐立九決巔的千年不朽城，當時城內出了一對才女，兩人雖是異父異母，卻形同姊妹，而這兩女孩一人出生在官宦世家，另一人則是出生於城內地牢，但又為何地牢內會生出女娃呢？我們暫且按下，先說說那出生官宦的女孩，說那女孩是自幼聰慧，有一兄長，為人實誠，而女孩則是活潑機靈，但可惜好景不常，在女孩五歲那年，家中長輩便因拒絕收賄絡，不肯將原告改為被告導致仇家盯上，一夕之間家中上下盡數滅門，滅門當日，是陰風慘慘，本該熱鬧的庭院，更是異常肅殺，只見八月寒風吹，是風過命無回，那一瞬間的涼意透身，已是滿腔熱血照肝膽，再看刺客們，是刀鋒過處無一物，只留屍首兩地開，三名刺客，留下四壁朱紅。院內屍骸是堆疊如山，房內更是血流成河，不禁讓人望之生畏．．．」笑非厄說到此處，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又接著說到「照理說，如此慘狀，宅邸內外本應慘號四起，院內之人更該四散奔逃，但事實卻是宅院內外沒一聲半響，偌大宅邸，恍若空城，只於滴水聲迴盪．．滴答聲落，也分不清是血是水，只知道那聲響連綿不絕，好在！天不絕忠良，兄妹二人早在刺客入院前，就因貪玩而溜出宅院，躲過一劫．．．．」元聲聽到此處，忍不住的向池歡荷小聲說道：「這不正是在說天承兄妹的故事嗎？而且我記得當時他們不是說的毒煙嗎？」但池歡荷聽的正入迷，根本沒注意元生說甚麼，反倒是店家揮了揮手示意元生附耳來，隨後說道：「人家說的是故事，自然要美化修飾，總不能直接說出當事人吧？更何況少家命案本就沒幾人知曉，謠傳也不無可能。」元生聽完若有所思，同時笑非厄也在這時停了下來，嘆了口氣說到：「哀～可惜了一對好兄妹，就此一聾一啞，落魄潦倒，但為了照顧妹妹，哥哥仍是不惜以身犯險，有機會就冒名替人頂罪受罰，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妹妹也逐漸長大懂事，想到哥哥一直以來都說自己是靠擔任護院為生，妹妹也決定拿出自己全部的積蓄，買些糕餅向哥哥的雇主致謝，就這樣妹妹拿著自己所有積蓄買了上好糕餅，一路向泰院走去，但到了院外卻看到哥哥正簽字認罪，隨後便被架住鞭打，妹妹不敢置信，只能呆站原定看著眼前一切，看那行刑人手上鞭子狠狠甩出，受刑人卻一坑不吭，但誰知道這一鞭打下去一生不吭，反倒讓行刑人也來了脾氣，是愈抽愈狠，越打愈快，完全忘了當時宣判十鞭，只見那人自顧自地數著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就這樣啪啪的瘋狂甩著鞭子，好在第十五鞭落下時，主事聞聲走出，連忙喝斥阻止，但這主事也真是奇怪，雖是出聲阻止，卻又認為這抽都抽了就將錯就錯，完全不打算當一回事，還說反正對方還沒清醒，早早把人轟出去就好了。哎呀，這苦命的哥哥阿，被多抽了五下不說，委託人還因為這樣有了藉口，反倒不肯交付原先金額，竟以被多抽五鞭，並非協議內容為由，少支付了一半的金額．．．．」話說到此台下是一片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