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剛過,師父便背著平時上山掘藥的器具,走到藥房交代我幾件事情,其中特別囑咐我招待那對申時來訪的客人,待我應聲,便從房中取了幾付稍早已包妥的藥包扔入背上的竹簍,沿著屋後的一條石徑往山裡走去。
待師父走後,我一邊收拾著幾日前晒過的藥材,按名字依序置入藥櫃,一邊又按他留下的方子配了幾付藥包妥,收入匣中,起身去後院翻了那些辰時晒上的草藥。草藥剛翻過,前院便傳來一陣木門擊叩的聲響,彼時尚有一人朗聲喊道:「敢問屋內可有人在?」
我「噯」了一聲,一邊取了腰上的布巾揩了揩手,又抹了前額的汗,一邊往大門的方向走去。待門栓拉開,外頭立著的是一對模樣奇特的男女。男子一身尋常人家的粗布麻衣,眉目卻尚有英氣,恰將那一身布衣穿成了戎裝;女子雙目矇布,舉止行儀卻與常人無異,恍若未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