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歡十五的月亮了,又圓又亮。尤其如果肖哥哥在身邊的話,就看起更美了。」謝慕煙望著半空中的明月,滿臉幸福的訴說著。
小強邊想著「還好她沒有趁機靠過來」,邊看著那不太圓的滿月,忍不住想告訴謝慕煙:其實明天初十六的月亮才是最圓的。
雖然最後他沒說出來,雖然他明明只要乖乖坐著、不說一句話就沒事,小強卻又嘴賤的多提了一句:「可是月圓之後就要開始月缺了,還是欲圓未圓時最美。」
這煞風景的一句話立刻發揮效果,謝慕煙的笑容馬上垮了下來,似是飽受打擊。不過小強心裡想的卻是:「為什麼我不知不覺就被木櫻影響了?」
他更隱約察覺,自己似乎下意識故意想藉這句話「打擊」謝慕煙,既打擊她對自己的心意,也打擊她對木櫻的敵意。
小強不解的是,明明是個碧玉年華、嬌柔可人、情根深重的美少女,自己為何卻對她充滿「敵意」而非「情意」?
見肖日似乎沒什麼心思繼續坐下去,謝慕煙只好自覺沒趣的起身,同時表示明天會很忙,還是早點休息好了。小強本來拔腿就要往回走,謝慕煙卻拉住他的衣袖,用既期待又害羞的眼光望著他。
現在是又怎麼了?小強用疑惑的眼神詢問謝慕煙,卻見她咬著下唇就是不開口。
「那我先走了?」一直盯著我也沒用啊,我又不是肖日,怎麼知道你這樣是什麼意思?
又過了一會兒,謝慕煙才怯怯的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每次我們賞完月要回去之前,你都會﹍親我一下。」
蛤?長守不是說肖日和謝慕煙「應該沒什麼」嗎?是「應該」兩個字出了問題,或者他對「沒什麼」的認知和自己不一樣?
眼看謝慕煙說完已經閉上眼睛站著不動,小強陷入嚴重的天人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