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的婚事4─訂婚前夕

從1月5日為小弟提親到1/27訂婚，只有短短的3個禮拜。雖然時間緊迫，但這樣也好，長忙不如短忙！這段期間，因為遭逢喜事的亢奮，心理上覺得總該有些事要幫忙，我們幾個兄嫂不時電話與小弟聯絡，卻除了女人們趁機添購了幾件新行頭外(她們可都有充份理由，現有的禮服太｢華麗」了，綠葉不可壓過紅花，所以必需採買比較｢樸素」的云云)，沒什麼可做，小弟本身也像無事人似的，真正緊鑼密鼓進行著各種準備的，是待嫁女兒的桂慧和母姊們吧！

老媽真的完全放手，說現在的年輕人都很能幹，自己會辦得好好的！她最初要給小弟60萬，小弟不接受，減為36萬，他仍不要，最後，老媽堅持給10萬，說金飾總是要送的！

原先大家起閧早一天到宜蘭，順便旅遊並找間好民宿樂一晚，因為雪隧的便捷及最主要的─兒子星期六還要上課到17:00而沒人再提，我們最後決定1/26全家集結在內湖二弟家，當然，還有媒人皇帝，隔日一早出發。

老爸雖早已不輕易出門，但觀念十分舊派的他，這樣的人生大事決不會無故缺席，也許太久沒遠行了，他顯得很興奮，星期六才北上，卻早在星期一就擦亮皮鞋、試穿冷藏衣櫃多年的禮服，並｢款｣好了行李。

我們住台中的六口人，一輛車擠不下，所以1/26上午老媽先開她的車載著老爸和女兒北上，我與妻等兒子放學，吃了晚飯才出門。天氣不好，高速路上，雨斷斷續續，到了台北則淅瀝個不停，但窗外的淒風冷雨，更凸顯了室內的溫暖歡欣。孩子們因大人的好心情，差不多是肆無忌憚地玩著Wii與WiiFit，我們順便簡單地為老媽過70歲生日，妻先前曾幾度探問我要不要｢舖張｣一些？我覺得沒必要，最後決定買張好的新床墊送她，現有的因為孫子們回家喜歡跳上跳下地玩，早已多處｢內傷｣了。而二弟去年底買給她的車也可算是提早送的生日禮物吧！

知道我喜歡喝兩杯，吃完蛋糕後，二弟從冰箱拿出一瓶白酒，一看不得了，是非常稀罕的德國特級良質酒(QMP)中最高等的Trockenbeerenauslese，不知多貴，是朋友送的，就這麼喝似乎太浪費了，但管它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就算慶祝小弟訂婚吧！不料開瓶時卻碰到大麻煩，1994年的軟木塞已經劣化，鑽子旋入時便化為粉末，難以抽拔出來，幾番設法無效，只好將之推入瓶中，很擔心酒也變質，幸虧沒有，又之前喝過低3級的Auslese，頗嫌過甜，這瓶怕不更膩人？未料完全不會，它有足夠的酸度來中和甜味，非常爽口，加上酒精濃度只有8.5%，女人們喝起來也叫好！

隔天要早起，11點一到，就趕孩子們上床，客廳地板、沙發及所有房間都睡滿了人，這應該是二弟家有史以來住了最多人的一夜。

【孩子們玩著Wii，客廳、餐廳、廚房，到­處晃動著人影。】

【老媽：｢我來許一個願嗄！｣】

【老媽吹完臘燭，孩子們捕捉著向上飄升的輕­煙。】

【老媽切下生日蛋糕的第一刀，但不能整個切­斷。】

【二弟拿出1994年德國最高等級的白酒。­】

【軟木塞已劣化，只好推入瓶中，再用泡咖啡­的濾紙過濾粉屑，留下這讓人頭上三條線的畫­面，幸好酒本身沒有變質。】

【11點一到，就趕孩子們睡覺，他們在客廳­­打地舖，可樂和得很。】

【孩子們總是不甘立即就寢，還要談笑一陣才­會漸趨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