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錚愣了愣,直接被拖出去了幾十公尺,直到拉離演武堂外,繞過宿舍,莫錚才發現柳旭正拉著自己在回房間的路上。
看他熟門熟路不帶猶豫地把自己拉進房間,莫錚露出了笑,在他關上門的同時將他拉入懷中。 「謝謝你來看我。」
用臉磨蹭著柳旭的頭,莫錚滿足得像個大孩子:「身為你的男人,沒有失望吧?」 在被拉進懷裡的時候回抱住對方,緊緊的。
維持了這樣的姿勢好一會兒後,柳旭抬頭看向莫錚,伸手撫上他的臉,然後吻了上去。 「...我不喜歡他們這樣看著你、靠近你。」
帶著些許急躁,又有些不安的索取,在離開莫錚的唇後,他悶悶的說。 「嗯?」
莫錚有些不明所以。 但柳旭的神情讓他明顯的心跳頓了一下。 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剛剛柳旭異常的在人前失禮,莫錚突然好像懂了什麼。
他抬起柳旭的臉,輕輕的,印上自己的吻。 「我喜歡…」
敏銳的察覺柳旭因為這三個字的緊繃,莫錚笑了:「我喜歡你注視我的感覺…喜歡你眼裡只有我…」 莫錚含住柳旭的唇,輕輕的舔吻,然後伸舌試探的撬開他的齒貝。 興許是帶著些許複雜情緒,莫錚的話和輕柔的吻並不能平撫他的慌張,覆上唇的安撫舉動反而讓柳旭覺得愈發委屈。 與莫錚探入唇齒間的舌糾纏,像是想宣洩什麼,柳旭無暇去多做思考,回吻的急切,然後他退開唇。 意識到自己的慌亂,看向莫錚的眼裡有些不知是對什麼的氣惱。
「...我的眼裡只有你一個,你也只能有我。」 抱住對方,柳旭不自覺的帶上強調語氣說著。
心裡覺得酸酸的,他想。 「嗯?」
莫錚感受懷裡人的激動,那神情他不曾見過,有些微愣。 「柳旭?」
試探地喊著,莫錚不明所以。 將頭埋入莫錚懷裡,他突然很不想搭理對方。 莫錚順著柳旭的背,想了想,他側過頭:「讓我看看你?」
有些不情願,抬起頭看向莫錚的眼有點微紅,柳旭馬上別開了目光。 見狀,莫錚輕輕的伸手摸著柳旭的頭髮,眼光充滿著溫柔:「記得…第一次見到你,你擅自脫隊,我很生氣。」 「然後你一直找我問東問西。」
莫錚的笑聲中帶著一些無奈:「我不知道怎麼回應,很少有人敢來這樣對我說話,你是第一個。」 「之後,在書庫見到你,你在整理書。你笑著說你叫柳旭…」
感受柳旭有些顫抖,莫錚的聲音中帶著暖意:「對我來說,你就像旭日初升的陽光,溫暖、耀眼。」 將柳旭輕輕扶過,與他四目相交,莫錚牽著他的手,輕吻著他的手背:「你是我眼裡,只屬於我的陽光。」 聽見莫錚突然提起之前的事情,他的注意力被吸引,在莫錚的話語中,原先的慌張慢慢地被平息下來。 「...我沒有你想得這麼好。」
對上莫錚的眼,柳旭在他親吻著手背後悶悶的說著。 「那些人跟我一樣,都看得見你身上的光。」
握住他的手,柳旭垂眼,話語中帶著不安。
「...會不會,就只是你剛好看見我而已。」 「那你是因為我的光,而被我吸引的嗎?」
莫錚將柳旭拉近,將他的手放在心上,隔著衣服仍感受出他穩穩的心跳:「我對你而言…你想要我,是因為我的光嗎?」 「...一開始是。」
會被吸引,就是因為注意到,才會想去靠近、瞭解。 聽著莫錚的詢問,手被放上心口,感受到那讓他逐漸平穩下來的心跳,柳旭緩緩道:「可是會想要,是因為你是莫錚。」 獨一無二的,不管是怎樣面貌,他都無法不去在意。
無法不被吸引,因為是莫錚。 「即使知道我和人保持距離,還是跟著我的腳步;即使知道我不想吃飯,還是會掛心我的飲食;即使我毫髮無傷,仍會擔心的想親自確認;即使外面謠言八卦,仍堅信我的為人…」
帶著淺淺的微笑細數過去,莫錚望著他,眼裡是滿滿的溫柔:「無為而無不為(
譯:不刻意而有所作為而自然有所為)」 「萬物得一而生,吾願得你唯一。(
譯:得「道」而生萬物,得你而圓滿「道」)」 莫錚的眼依舊是讓他覺得宛如能穿透靈魂,那樣的執著,專注。
感覺到被這樣的他愛著,柳旭突然覺得自己那些瑣碎的小情緒都有些微不足道了。 臉上不知何時佈滿的紅抑制不住,那是從莫錚話語感受到被珍視的喜悅。 「...我也亦同。」
輕輕回道,他鑽進莫錚懷裡,蹭了蹭。 緊緊的抱緊,彷彿世界在擁抱中圓滿成一個圓。 命運將我困在武當山、困在自責裡,午夜夢迴中都提醒著我人性的邪惡和貪婪的私心。
我封閉自己求道求仁,故意遺忘不去觸碰那回憶的封印。 本以為遠離人群會為我帶來安寧,卻意外出現了你。 你的好奇、你的關心、你的陪伴、你的傾聽。
即使我拒人於千里之外,你仍無聲無息的進入了我的世界、佔據我的心中。 沒有偶然,只有必然。 在不經意間,我們都被彼此吸引。
在命運的軌道中一步步的朝對方的方向做選擇,一次次的向前你的方向伸出。 緊緊抓住,不想放手。 我屬於你,不論滄海桑田,物換星移。
你屬於我,不論天涯海角,地老天荒。 我在,一直都在。
至死不渝。 「我愛你。」 時間點約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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