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8-28|閱讀時間 ‧ 約 7 分鐘

礙愛。 遲來的告白

遲來的告白是在多年後物換星移的時空下,男主角對小學時期就喜歡的女主角展開追求,他以為先以交朋友的方式走入她的心就能有後續的發展。

人生不近完美,每個人的生活都有不為人知的苦處,女主角因為男主角的關心感到溫暖,男主角不顧本身已有家庭的為人夫的身份放入感情,但在現實所處的道德規範下,這禁忌的愛是不被允許的。

男主角不在意,女主角無法違背良心跟道德的譴責,將彼此的感情藏在心中,選擇了未知的下輩子。

整個故事只有二個角色,從小四肢發達的男主角跟五育特優的女主角,男主角的自卑導致他只敢暗戀女主角,一直到成家立業才有自信跟勇氣告白;女主角的光環四射阻擋了她對男主角的注意,其實在她發現木訥的男主角唯一長處也就是跑步速度超快時,她已萌生好感,無奈年幼無知,不懂愛,儘管多年後得知男人的好,也只能活在現實。


礙愛

男孩一直喜歡著女孩,從很久很久以前。

她一直是班上的焦點,集德智體群美於一身,周圍總圍繞著一堆男女同學,男孩想跟女孩聊天,但不知為何一看到她就語塞,活潑的女孩哪肯等他開口,跟著其他同學天南地北的聊著熱門話題跟下課要玩的遊戲。

每一個月老師都會調動座位,男孩終於有機會坐在女孩身邊,近距離的看著她,即使聊不上什麼話也是種享受。女孩很優秀,忙著壁報展、合唱團團練、管弦樂團公演、繪畫比賽、作文比賽,常常在上課時間出公差,男孩也想加入女孩參與的活動這樣就有共同的話題,但他除了跑步其他的都不會,於是他在運動會時使出全力跑出了第一名,體育老師推薦他進入田徑隊。

田徑隊的訓練佔去了男孩大部份的時間,這不是他的原意,他只想在運動會的大隊接力上得到女孩的青睞。加入了田徑隊,他在教室的時間不比那女孩多,兩人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終於在運動會的前夕,班上大隊接力練習的時候,有了比較長的相處時間,男孩很珍惜這段時光,因為女孩會在男孩快速抵達終點時,說聲:「你好厲害。」這也是鮮少主動對男孩說話的女孩最常說的話。於是男孩一直保持著全校第一,全區第一,甚至全市第一,一次ㄧ次的享受著女孩在場邊的加油聲。

畢業那年,男孩的最後一場比賽是全市短跑競賽,比賽的地點並不在自己學校,槍聲響起,男孩奮力衝出,卻在跑到一半時放慢了腳步,最終只拿了分組第二名,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原本可以贏得勝利的男孩為何不一路衝到底。

畢業後,男孩因為家族企業的外移舉家遷往國外。多年後仰賴資訊的發達,男孩和女孩在班級的LINE群組裏再度相遇,也在大夥兒慫恿之下,成為男人的男孩搭機回到那離開了二十年、曾經熟悉的國度。同學會上,他見到了成為女人的女孩,男人的心起了連漪,因為他心目中的女神依然可愛,隨著年齡的增長更增添了幾分嫵媚。

早已成家立業的男人開始用LINE跟女人聊天。

第一天,他寫道,好久不見妳還是跟小學時ㄧ樣可愛,工作順利嗎?日子過的如何?

女人讀了,只回一句,正在忙,就沒下文,一直到晚上十點,男人跟她道晚安,她基於禮貌,也回了晚安,從早到晚五個字,結束一天的對話。

第二天開始,男人決定每天早上七點準時在LINE跟女人道早安,晚上十點說晚安;她加班時傳些笑話讓她開心;情人節,送上一束她最愛的紫玫瑰圖片;她生日當天,在班級群組裏第一個祝她生日快樂。

一個月後的某天早晨,女人沒收到他傳來的早安問候,主動發話。

女人:你怎麼了?

男人:有點發燒,吃了藥在家休息。

女人:保重。

男人心裏喜滋滋,隔天一早準備跟女人道早安時,發現她先跟他說早了,女人第一次的主動問安,讓他有如初戀般的興奮,這天,他們聊了好多往事,往後的很多天,他們聊得更多更深入,女人不再如一開始冰冷的態度,開始表現出開心、難過或是憤怒,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像多年好友般,敞開心胸、無所不談。

女人:好晚,要回家了。

男人:搭小黃?

女人:是啊。

男人:到家line我,不然我會擔心。

女人:台灣很安全。

男人:深夜,妳一個女人太危險。

女人笑了。

尾牙餐會結束,女人搭同事的便車回家。

男人:回到家line我。

女人:同事人很好。

男人:妳嬌小又迷人,太危險。

女人又笑了。

冬天,女人氣喘發作,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男人:我恨不得馬上飛回台灣。

女人:人夫,顧好你的家。

男人生日的當天,她在群組裏第一個祝他生日快樂。

多年不過生日的男人對女人寫道:認識你是我今生最美的幸福。

女人心頭微震,數分鐘後回覆:我們談心不談情,已婚,別越線。

男人:隔著海,人無法越線,心早在見面的那天留在妳身邊。

女人:人妻跟人夫是不會有結果的。

男人:我喜歡妳很久了。

女人:為何今天才告白?

男人:以前不敢說。

女人:遲了。

男人鼻頭微酸,道了晚安,房門打開,平常分房睡的另一半走進來索愛,前兩天拉傷的背脊仍隱隱作痛,拗不過自己女人的要求,完成了夫妻應行的義務,高潮前夕,他的腦海裏滿是那初戀女神的身影。

男人:早安,昨晚睡不好,背痛。

女人:很痛?要去看醫生吧。

男人:想妳就不痛。

女人笑得驕傲。

夜晚,女人的另一半正沈溺於電玩世界裏廝殺,女人索愛,被自己的男人斷然拒絕,這情形已不下數十次,想要的慾望在夜深人靜的時點,造成失眠的罪,她自慰著,腦海裏浮現的是他的臉。

女人:早安。

男人:今天這麼早?

女人:失眠。

男人:為何?

女人:電玩綁架我老公。

男人:他真傻,是我才捨不得浪費跟妳相處的時間。

第二回的同學會,男人跟女人藉故先行離席。

從沒併肩同行的他們,沿著大安森林公園漫步,走了一圈又一圈,兩人聊往事、聊家事、聊公事;聊親情、聊友情、聊愛情。

「我愛妳。」男人突如其來的表白,惹得女人不知所措。

他將她摟在懷裏,在她額上輕吻,她嗅著他的男人味,腎上腺素激增。

她抬頭吻了他的唇,雙方呼吸急促、全身發熱,她聽到血管裏血液的沸騰,腦海裏卻不斷浮現著某藝人在公園交歡的新聞、某畫家偷情的畫面,不倫戀、婚外情的字眼衝擊著體內的原始慾望,她推開了他。

「我們不是彼此的人夫、人妻,再怎樣不會更不能有結果。回到彼此的世界吧。」她轉身離開。

男人在原地大喊:「妳知道當初為什麼我只得到分組第二名嗎?因為場邊沒有妳。」

她回頭:「那天因爲合唱團比賽,我分身乏術,但總決賽在我們學校舉行,我等不到你的人,也等不到你的告白。」

女人失望的離去,留下後悔莫及的男人。

夜深,再度的分隔兩地。

男人:我愛妳。

女人:相約下輩子吧,如果有。


後記: 此為2021寫的作品,本要投稿磺溪文學奬,細看要彰化人才行,就當是個美麗的錯誤先收藏,當時覺得我的寫作、一切的一切,應該要重新開始,決定把文章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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