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0-07|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禁苑嬌寒 章十七之三

前往晉見容嬪娘娘的途中,香芙和孟岑韞說了不少宮中閒事,孟岑韞僅管已從丹虹口中聽來不少,但見香芙說得極為盡興,心想反正本來就不知如何攀話,便不打斷了。
忽然,香芙又問了孟岑韞喜歡吃什麼茶點,孟岑韞隨意說了兩項,香芙只道是容嬪娘娘那兒沒準備,便支使了丹虹準備去。
眼下,只剩她們兩人獨處。
「怎麼走了那麼久,都還沒到?」孟岑韞問了。
「就在前面,快到了。」香芙回道。
孟岑韞不疑,便沒多話了,但不一會兒,突然有人蒙身蒙面的擋在她們倆前方,欲行刺香芙,孟岑韞見香芙數月的身孕不方便閃躲,便挺身向那人撞了過去,豈知那人突然將她擁入懷,便帶著離開了數尺遠,香芙的聲聲喊道「有刺客」之音,也漸漸不入耳了。
正當她摸不著頭緒之時,抱住她的人突然停住腳,隨地將她往地上一拋,也隨地扔了一件包袱,迅即輕功一躍,便不見人影。
見狀,除了知道她仍身處皇宮禁苑裡之外,關於其他的她是萬分不明瞭,正當她喊疼起身之時,忽見了那包被扔下黑色包袱,便撿了起來,原想打開它,說不定就能理清絮亂頭緒,豈料此時遠方一聲喧囂漸行漸近,她抬眼一瞧,見是一批皇宮禁兵前來包圍她,她震驚不已,忽然後方來了香芙以及黃袍之身,她來不及反應,香芙即開口道。
「父皇,就是她,方才就是她要行刺臣妾的。」香芙此時哭得淚眼婆娑。「還好侍衛出現得早,要不,別說是臣妾了,恐怕連臣妾腹中的孩兒都會沒命。」
控訴言訖,香芙又是哭哭啼啼的。
孟岑韞聞言,心裡除了覺得荒謬,還是荒謬,不巧此時她觸碰到包袱中的匕首,玉指吃疼的她鬆開了手,包袱即落地,一散,匕首便探了出來。
「就是這個匕首。」香芙指著地上露出光亮刀鋒的匕首道。「父皇,她方才就是拿了這個匕首,架在臣妾的脖子上,要不是侍衛即時聽到臣妾的叫聲出現,恐怕這個匕首現在就已經威脅到臣妾和皇孫的性命了。」
這下子,人證物證俱在,孟岑韞縱使知道自己是被大皇子妃誣陷,但眼下是百口莫辨了。
「父皇,臣妾……」剎地,香芙作勢暈眩狀,也順勢昏了過去。
皇上見狀,簡直是怒不可遏,一聲威喝令下。「迅即將這逆賊打入了天牢,擇日處以極刑。」
「喳!」禁兵們喝聲,孟岑韞隨即鎖銬加身,被強行帶到了她皇上口中所稱「天牢」。
多日以來,她被鎖在一個金絲籠子裡,但今日,她被迫囹圄在一個黑暗不見天日的牢裡。
一旦入了天牢,下場便只有死,被拖行時,她望著被眾人扶持的大皇子妃,她不解,為何大皇子妃要費心繞了好大一個圈圈,就只為了誣害她枉入牢獄呢?
忽然,她想起容嬪娘娘,她們方才說好要去見容嬪娘娘的,敢情幕後主使是容嬪娘娘?但究竟是多大的怨恨,要至她於死地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同時,她已押入了大牢,她眼見四周,潮溼惡臭不已,突然感傷了起來,想起她至今流落外頭、下落不明的親爹,想起了她的歸骨所,竟是在牢裡,再者,她一直始料未及,當初一別,竟註定他們父女此生無緣,頓時她萬念俱灰,抬頭仰天不見天,當下除了等見閻羅王,她已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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